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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喬公公低聲道「京兆府尹和雲家兄弟還跪在殿外!」
昭文帝愣了愣,明顯是把其他人都給忘了。
喬公公角了,那雲家人也就罷了,雲卿淺帶出的禍事,他們得忠勇侯庇佑,自然也要其的連累。隻是可憐了那趙長鬆啊。
喬公公給趙長鬆鞠了一把同淚。
趙長鬆臉拉的老長,扁著滿臉委屈,也不知是不是了什麼黴頭,怎麼近日來總是這麼不順,時逢休沐,得去拜拜神,去去晦氣!
「宣京兆府尹趙長鬆,禮部侍郎雲峰,工部郎中雲峻……一同覲見!」
隨著小公公的唱名聲響起,趙長鬆和雲家兄弟都鬆了一口氣,再這麼淋下去,怕是老命都要去了半條。
郭三也被一同召見進了九龍殿,滿朝都是大人的地方,讓郭三覺得呼吸都困難,跪都跪不安穩,恨不能趴在地上。
那裝昏迷的大夫人自然也被侍衛抬進了九龍殿。
雲峰和雲峻兩兄弟臉難看的,今日這事,不管怎麼說都是雲府的醜聞了,尤其是雲峰,自己的髮妻躺在地上任人觀瞻,自己老臉以後可往哪放啊!
「那是怎麼回事?」昭文帝看到有一個婦人躺在地上,覺得有些奇怪。
趙長鬆連忙上前一步,將今日在大理寺時,審了一半的案悉數告知給昭文帝。
昭文帝挑了挑眉。忽然來了興緻「把弄醒,他們二人對質,朕也想知道,究竟是這樣一封信,會讓人殺人放火?」
昭文帝說這話的時候看向的是雲卿淺,可雲卿淺微微垂眸態度恭順,臉上不見任何心虛之!
「來人啊,把給咱家弄醒!」喬公公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人。
話音一落,便有一個小公公端出一個托盤,雲卿淺看過去,那托盤上整整齊齊排列一行銀針,比平時大夫用來針灸的針更細些,但是更短幾分。
這是……
「呦!這是針刑啊,這東西好,」穆容淵壞笑著看了看大夫人,然後彷彿十分好心的給大家解釋道「這可是大理寺的十二寶之一啊!乃是以九九八十一銀針,順著人的管脈絡刺,刑者從今以後行走坐臥皆是疼痛難忍,直到那些銀針遊走到心脈之後,方能在劇痛中了結此生。」
「陛下饒命啊!」雲峰一聽這話,立刻跪地求饒,不管怎麼說也是他的髮妻,他豈能眼睜睜看去死。
昭文帝白了一眼穆容淵,開口道「休要胡說!」
喬公公也陪著笑開口道「穆小侯爺看錯了,這就是普通的繡花針,以針刺,方能用痛覺喚醒昏迷的人呀,不會有損的。」
聽了這話雲峰鬆了口氣,而躺在地上的大夫人韓春珂也忍不住鬆了口氣。
而這細微的作,被雲卿淺盡收眼底。
裝昏?嗬,好啊!
眼看著小公公拿著銀針步步走進大夫人,雲卿淺忽然開口道「陛下,臣有一不之請……」
昭文帝看向雲卿淺開口道「何事?」
雲卿淺嘆口氣道「大伯母……就算毀我信件,不出手相救,可仍是我大伯母,平日裡帶我也不薄,臣實在不忍見被外男粘。」
外男?一聽到這兩個字雲峰立刻張起來,他夫人昏迷在九龍殿已經是令他沒臉的事了,若是今日再被那幾個閹人粘了子,他以後還如何抬得起頭?
雲峰連忙跪在地上苦求「微臣懇請陛下,就讓……」雲峰四下看了看,滿朝文武都是男的,隻有昭文帝後持扇宮是子,可讓皇帝的宮來伺候他夫人?
雲峰沒這個膽子,最後隻能咬咬牙開口道「求陛下,讓淺兒為伯母施針吧!」這樣也算保全了韓春珂的名聲。
這韓春珂好歹也是出自護國公府,若今日真的被太監了子,他的臉上也沒啊。
想到這裡護國公也開口道「還請陛下給舍妹一個麵。」
昭文帝也沒有為難一個婦人的心思,便揮揮手,讓小太監將托盤拿到了雲卿淺麵前。
雲卿淺看著眼前的托盤,隨手拿起一銀針,然後有些茫然的問道「敢為這位公公,要刺哪裡纔是痛的道?」
小公公微笑道「小姐不必按道施針,隻需將這銀針刺指甲便可,十指連心,自然是劇痛難當呀!」
嘶嘶嘶!
眾人響起一片倒氣的聲音,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雲卿淺點點頭,拿著銀針走向大夫人。
大夫人躺在原地全繃,心中想著是不是能忍住疼痛,躲過這一劫。
雲卿淺緩緩蹲下,拿起大夫人的一隻手,那手上瀝著水,溫也冰涼,可雲卿淺仍舊覺到子有那麼一瞬間的僵。
雲卿淺緩緩舉針靠近,所有人都忍不住咬了牙,心中難免去想象,那一針下去,得多痛啊!
「雲四小姐手可別抖啊!」穆容淵幸災樂禍的聲音忽然響起。
雲卿淺轉頭看向他,隻見穆容淵挑眉笑道「十指連心,疼也就罷了,可四小姐的手若是抖了,將銀針刺手掌脈絡,那麻煩可就大了,說不定這銀針不聽話,就順著經脈竄了?到時候四小姐怕是要再背負一個草菅人命的罪過了!」
「啊?!」雲卿淺十分配合的擺出一個驚恐的樣子,然後拿著銀針,站在原地,完全是進退兩難的表。
雲卿淺滿臉擔憂的抬頭看向昭文帝,那半咬著的無措,那似含秋水的雙眸,還有那言又止的表,看的昭文帝一陣心悸。
像!太像了,太像了!越是弱,那模樣越是和那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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