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秦默出國結婚四年，雖然一直有做避孕措施，但沈知初還是經常去婦科醫院檢查，時刻做好備孕，隻可惜厲景深沒給當母親的機會。

再後來被診斷出胃癌晚期，連自己都活不下去了，又怎麼敢背負另一條生命。

書上有句話，有了孩子就有了寄託可對現在來說那不是寄託是死的巨石。

秦默也知道喜歡孩子，畢竟以前經常和他說生了寶寶會如何的話。

沈知初盯著自己的肚子，眼神空茫茫的像是在看又像是沒看，手腹部，心裡默默唸著：以後可得看準人投胎，對不起寶寶。

空茫茫的視線忽然堅定了片刻：「秦默，幫我把孩子打了吧，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去其他的醫院。」用態度表明瞭不能要這個孩子，誰來也勸不住。

秦默收回手，盯著電腦看，他腦子裡閃過許多畫麵：「你現在不適合流產，你要是真的堅持就修養半個月後再來，也算給你時間考慮。」

本不需要再考慮，可秦默也同樣的堅持，今天是不可能給做流產手。

倆人陷沉默，沈知初盯著桌上的檢查報告，又看了兩眼秦默。

這才注意到秦默臉很差，白裡著青，都有眼袋了。

之前以為是電腦螢幕照在他臉上才顯得他氣不好，但現在仔細打量了才發現並不是。

「你最近沒睡好？」沈知初清楚看到秦默臉僵看一下，撐著下，「你臉很差。」

秦默了自己臉：「有嗎？」

沈知初點頭：「你以前麵板多好啊，現在黑眼圈和眼袋都有了。」

「最近幾個病例比較複雜，每天都在開會。」秦默解釋著但眼神有些閃躲，正好他瞅到一直杵在外麵的白秋，他指了指，功轉移話題，「站在外麵的那個人是誰？」

「我也是今天才認識的，是他送我來的醫院。」

「看著呆的。」秦默本來想說「傻」的，但覺不尊重人就換了個說法。

沈知初委婉說：「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過重傷磕壞了頭，智力有些缺陷。」

還真是傻的？「那等會兒要不要給他做個腦部ct檢查一下？」

「這個要看他，不過我不報什麼希，他這種況已經有十五年了。」

「十五年……」秦默不由自主的擰眉頭，「那比較麻煩。」

人的大腦本就是最複雜的一個結構，這好比一個機，其中一個零件損壞了，那整個機就會出現故障，除非換掉零件，而大腦一些神經又不是能換的。

沈知初忽然想起在紫藤樹下的一幕，問秦默：「他給我一種很悉的覺，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

「你自己都沒印象你還問我？」

沈知初接著說：「我就想問問你對他有沒有印象。」

秦默視線轉過去對上白秋的臉，別說，這男人夠好看，饒是他見過好看的男人都不免有些被驚艷到。

秦默看夠好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遍，搖頭說：「沒見過，你應該也沒見過吧，他在孤兒院你小時候也沒去過孤兒院。」

沈知初莫名奇妙的嘆了一口氣，心裡空嘮嘮的。

秦默把剩下的資料輸進電腦儲存好：「知初，我本來想晚點告訴你的……」

「告訴我什麼？」

剛還一臉輕鬆的秦默，神忽然變得凝重起來，心裡升起一不安。

秦默回道：「我要出國。」

「這麼突然？多久啊？」

「不確定。」秦默一邊敲鍵盤一邊回話。

沈知初問：「你出國做什麼？」

「做癌癥研究。」

「你是因為我，才……」

秦默停下作，覷了一眼：「臭了，我這是為廣大人民服務。」

話是這麼說，可沈知初心裡還是難，失落的緒怎麼也不住，「怎麼會這麼突然。」做研究短則一兩年，長十多年都有。

「也不是突然，我給你的葯也是才研究出來的，你是第一個服用的，相當於是我的實驗件，對了，我離開後你每個月來醫院次，這對我們研究有很大幫助。」

沈知初耷著眉，愁眉苦臉說：「還以為你是為了我纔出國的，沒想到你是把我當做試驗品，這麼多年，終究是錯付了。」

秦默被氣笑了，手了的臉：「臉皮怎麼這麼厚？」

沈知初嬉皮笑臉掩蓋著心裡的落寞，是真的沒想到陪著他長大的秦默也會離開。

秦默臉有些不自在：「我已經重新給你安排了個主治醫生，你的況我和說清楚了，以後你來醫院不管看什麼病都找。」

沈知初趴在桌上，嚅瓣：「你人都還沒離開，就把後續給安排好了，你說你是不是早有預謀？」

早有預謀是沒有，他也是這兩天才決定的，秦家出事，他被厲景深打的猝不及防，隻能狼狽離開出國。

這些他不敢告訴沈知初，怕自責愧疚，更怕以卵擊石。

「說這些，等會兒我帶你去見蘇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