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有志是好事兒!」雲淺月笑道。
「是啊,我老婆子雖然不識文斷字,但這個道理也明白,就是太擔心。」老婦人道。
「大娘,我有一點兒不懂,您說幾代一直住在這裡,也就是南疆人士了,為何您兒子捨近求遠?不去南疆京城應個一半職?」雲淺月疑地問。
「哎,若是他去南疆京城,我和老頭子便也不攔著了,可惜他仰慕景世子,非天聖不去。說南疆是小國,小職位,他看不上,要去就去天聖大國,謀大職,像景世子一樣,名揚天下,百姓推崇,那才是學之大才,令人崇拜。」老婦人笑著無奈,「我這個兒子三句話就將景世子掛在邊,只要是有人談論關於景世子的事,他就聽得砍柴都忘了。」
雲淺月一愣,「這樣?」
「是這樣呢!」老婦人呵呵笑道:「景世子才華冠蓋傾天下,試問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及?我那兒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要學習景世子。哎……」
雲淺月扯了扯角,笑道:「容景就是有才華一些,也沒什麼可取之。」
老婦人看著雲淺月,「姑娘認識景世子?」
雲淺月點點頭,「見過一面。」
「瞧我老婆子糊塗的,姑娘是天聖京城來的人,又是出大家,能見過景世子也不稀奇。我那兒子……」老婦人說到這裡,忽然頓住,起站起來道:「我家老頭子和兒子回來了!」
雲淺月聽到是有腳步聲向這院子走來,還有狗,看看天,正響午。估計是砍柴回來吃飯來了。
「奇怪了,今日他們難道沒有去銀月城賣柴?按理說晚上才能回來。」老婦人疑地說了一句,對雲淺月道:「姑娘你先坐著,我出去給他們開門。」
「好!」雲淺月點頭。
老婦人匆匆跑出了房門。
雲淺月看著打開門,外面一個老者和一個年輕男子各自扛了一捆柴站在門外,二人都穿著棉襖,後面跟著一條大狼狗。大狼狗正對門口吃草的踏雪。老者年歲自然和老婦人差不多,大約五六十,年輕男子長得到是俊秀,只是皮有些黑,十八九歲的樣子,骨強健,不胖不瘦,大約是常年砍柴歷練了一副好魄,雖然扛著柴,但大約因為讀書,上有一種文人的氣質,眸子清亮,眉心清正,和老婦人口中讀書不怕吃苦的形容很切。
「家裡來人了?」老頭打量了老婦人一眼,見完好,似乎鬆了一口氣,放下了柴問。
「娘,來的是什麼人?」那年輕男子也放下柴問。
「是天聖京城去南疆京城探親的一位姑娘。路上累了,歇歇腳,一會兒吃過飯就走。」老婦人看著父子二人,問道:「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今日怎麼沒去銀月城賣柴?」
「西院的山花見你這院子來了人,跑去後山告訴了我們,我們不放心你,便沒去賣柴,回來看看。」老者話落,問道:「燉了?」
「那位姑娘是大戶人家的姑娘,給了一錠銀兩,咱們家沒什麼好吃的,就燉了一隻。」老婦人拿出銀兩給老頭看,「你看,這一錠銀兩夠你們砍一年柴的。」
「歇個腳吃頓飯的事兒,你這老婆子怎麼要人家這麼多銀兩?」老頭子不滿地問。
「我說不要,那位姑娘非要給,我不是想著若是今年科考,昭兒上路有銀兩不至於苦嗎?就留下了。」老婦人道。
「娘,您同意我去京城了?」那沈昭驚喜地看著老婦人。
老婦人嗔了他一眼,「你做夢都說夢話要去京城,你爹和我不讓你去你不得怨恨我們一輩子?」話落,將銀兩收起來,對男子道:「娘給你留著,那位姑娘說三年一次的科考今年應該也有,攝政王雖然掌權,但也不會廢除了這個制度,大約會推遲些而已。」
「那太好了!」沈昭高興地笑起來,「我和爹採摘了些雪菇,本來想留著過年吃,如今就給這位姑娘做了吧!」
「好!」老婦人笑著點頭。
沈昭彎將綁著乾柴的口袋解下來,遞給老婦人。
「沈姑娘是個有口福之人,這雪菇極好,只有下第一場雪才長雪菇,還得雪下得正好了才有,而且還不易看到。如今我這就去洗了做菜。」老婦人一邊說著一邊歡喜地向廚房走去,到廚房門口,還不忘對沈昭囑咐,「你進去見見那姑娘,那姑娘也是個識字之人,見過景世子一面呢,你不是要去科考嗎?有不懂的問問那姑娘。」
沈昭聞言眼睛一亮,應了一聲,向屋走來。
老者似乎也想見見雲淺月,也跟在沈昭隨後走來。
雲淺月一直看著外面,想著這樣的人家樸實不貪圖便宜,沈昭能吃苦又用功,且看著書中的批注雖然還差些火候,有些稚,但比當初的雲離卻是還要見解深,這樣的人若是經過培養雕琢,將來定然非池中之,手額頭,低聲喃喃地道:「容景,我若是幫你攬羅一個人才的話,你應該不會覺得我犯桃花吧?畢竟人是給你的呢!」
「這位姑娘見過景世子?」沈昭疾步走進屋,開口第一句話就問,話落,他見雲淺月抬頭看著他,他臉一紅,似乎覺得唐突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這小子!有你開口就這樣問話的?」老頭後面跟進來,敲了沈昭頭一下,訓道:「人家是一個姑娘,還是天聖京城來的,你的書白讀了?沒有禮數?」
沈昭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抬起頭,好奇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站起,對老者笑道:「大爺沒關係。」話落,對沈昭又道:「嗯,我見過容景。」
沈昭一喜,「景世子是不是和傳揚的一樣?」他似乎太激,也顧不得了,上前盯著雲淺月興地問,「就是那句詩評價的,『錦雪華玉,回眸一笑天下傾。』?」
雲淺月看著沈昭激的眉眼,想著老婦人真是半也沒誇張,這個兒子已經中了容景的毒了。笑著點點頭,「還好吧!他也是人,一樣吃飯睡覺。就是學問好點兒,長得好點兒。其他和正常人一樣。」
沈昭聞言興不減,「姑娘,您可和景世子說過話?」
「嗯,說過!」雲淺月想著何止說過,和說話最多的人大約就是他了。
沈昭眼睛灼灼亮地盯著雲淺月,「真是太好了,你和景世子都說過什麼,能不能告訴我?我仰慕景世子,想知道……」
他話未說完,就被老者又打了一下,「你這個臭小子!一提到景世子你就跟打了一樣。」話落,他對雲淺月道:「姑娘別介意,我這個兒子從小就仰慕景世子,欽佩他。關於他的一切,他都跟中了毒似的。」
雲淺月想著若是古代也有追星的話,那麼這裡就遇到了一個。有些好笑地看著沈昭興的眼,想著若是說是雲淺月,不知道他會是什麼表?不過天下人人推崇容景,將他推上了一個帝王都嫉妒的高度,如今年這樣崇拜他,也不稀奇,不過為了不麻煩,還是最好不要說太多了,於是道:「他就說了一句姑娘勞煩讓讓路。」
沈昭睜大眼睛。
雲淺月用很真誠的目看著他,肯定地道:「是這樣的!」
沈昭頓時洩了氣,「原來姑娘是在大街上見到景世子的啊!」
「嗯!」雲淺月笑著點頭。
「姑娘就沒趁機與景世子說幾句話?」沈昭有些不甘地問。
「當時人太多,沒來得及,況且我和他也沒什麼說的。」雲淺月搖搖頭。
沈昭升起的希又破滅,片刻後,他抬起頭,撓撓腦袋,對雲淺月有些憨地一笑,「唐突姑娘了,景世子是天下第一奇才,我若是能見到,和他說上一一番話,便覺得榮幸。」
「既然大爺和大娘同意,你就去天聖吧!」雲淺月笑道。
「我一定會去的!」沈昭點點頭,「我要與景世子同朝為。」
「臭小子,你學那些東西要真能有用,考進場還行,考不上就白搭,別說大話了。和景世子同朝為,也不看看你的斤兩。」老者又拍了沈昭一下,轉出了房門。
「我一定能考上的!」沈昭肯定地道。
雲淺月笑看著他,抖了抖手中的書問,「這些你看過幾遍?書中批注都是你做的?」
「這些書我能倒著背下來,批注是我做的。」沈昭點點頭。
雲淺月看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不驕不躁,就如陳述一個事實,點點頭,不再說話。
沈昭以為還會再問什麼,但見什麼也不問,只是將書給了他,手接過書,試探地問,「姑娘看起來就是讀書之人,你既然看了我這批注,覺得我見解如何?」
雲淺月笑笑,「我一個子見解而已,不問也罷。這書你去天聖京城的時候拿著吧。見了容景之後,你何不當面問他的見解?豈不是比我的見解要管用?」
沈昭覺得有理,喜滋滋地將書收起來,「我去天聖京城的時候一定帶著這些書。」
雲淺月不再說話。
沈昭放好書後,似乎才認識到男有別,有些臉紅地看了雲淺月一眼,連忙出了屋。
不多時,老頭和老婦人端了做好的和雪菇以及兩個小菜走了進來,麵食則是糧的餅子。飯菜剛一上桌,便滿屋飄香。
老婦人笑道:「這雪菇就是香,姑娘別嫌棄,多吃一些。」
雲淺月笑著點頭,這樣的山野人家的飯菜來到這個世界總共算上這次也就兩次。另外一次是幾年前和風燼出門,也是冬天,住在了一家獵戶家裡。拿起筷子,見他們三人都沒上桌,笑著招手,「大娘,一起吃吧!」
「姑娘是貴人,你先吃,你吃完我們稍後再吃。」老婦人搖搖頭。
「一起吃吧!貴人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沒什麼特殊。你們兒子將來沒準封侯拜相,也就是貴人了。」雲淺月手將老婦人拽著坐著邊,又反客為主地對老頭和沈昭招呼,「大爺,沈昭,一起吧!」
「瞧這姑娘說的!我不指昭兒封侯拜相,能有個一半職就行了。」老婦人笑了。
「就是,他學那些東西指不定用得上用不上。」老頭也不推,坐了下來。
沈昭有些臉紅,不說話,坐了下來。
一頓飯吃得和氣融融,這一家見雲淺月知書達理,待人和氣,又沒有貴人的架子和趾高氣揚,心中歡喜,不停地讓菜,雲淺月被這樣的熱和安靜染,不知不覺吃了許多。
飯後已經下午,太掛在西天,雲淺月要離開,老頭卻道:「前方還有兩百里才是紫月城,姑娘的馬雖然是好馬,但還有兩個時辰太落山,山路不好走,你一個姑娘家路上危險,要不就住下明早再走吧!」
老婦人也連忙搭話,說讓雲淺月住下,家裡有兩鋪炕,他們一家三口一個房間,給讓出一個房間來沒問題,讓住下。
沈昭雖然沒說話,但顯然也是一個意思。
雲淺月覺得反正也要看看南疆國舅的目的,既然拖著路程了,索就再拖一些,於是點頭答應。三人都很高興,老婦人去刷碗,沈昭去燒炕,老頭去將雲淺月的馬牽來院裡,三人各自忙活。
雲淺月坐在屋中喝水,一邊看著窗外忙活的三人。須臾,又拿出紙筆來,給容景寫信,自然是關於沈昭。這一封信不長,所以很快就寫好,寫好之後折好,喊出墨,同樣遞給了他。
墨接到信後,似乎猶豫了一下,對雲淺月道:「淺月小姐,公子若是知道您……嗯,那個沈昭……您還是別住在這裡了,要不返回銀月城吧?反正五十里地,對於踏雪來說也不算什麼……您不想返回的話,就快走二百里,去紫月城休息……」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墨等了半響,不見雲淺月答覆,聲音有些低,試探地問,「淺月小姐?」
雲淺月又好氣又好笑,「我就住在這裡,你將信傳給你家公子就是。他不但不怪我,沒準還謝我無心柳給他網羅一個人才呢,這個沈昭可了不得,將來沒準為你家公子的一大助力,也未可知。」
墨聞言一喜,「既然這樣,屬下這就再去給公子傳信。」話落,人退了下去。
雲淺月手額頭,想著容景真是不嫌臉紅,他一人種桃花,無數人幫他剪桃花枝。
這一夜,雲淺月宿在了山野人家,南疆國舅依然未超過離開,也宿在了後山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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