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傾天下 第四十七章 公子論藝

雲淺月看著皇后，將滿臉滿眼震驚的神一覽無餘，淡淡一笑。舒殢□獍

「月兒你……」皇后也看著雲淺月，想說什麼，似乎話到邊只剩下震驚。

「姑姑怎麼如此驚異？您覺得我是不是不該知道？」雲淺月挑眉，笑看著皇后。

「你……」皇后定了定神，搖搖頭，面上的驚異褪去，化為無奈，「你如此聰明，怎麼會不知道呢！知道也正常。」

「是啊，知道也正常！」雲淺月不以為意，手拉住皇后，「姑姑，我們去花園吧！四大王府的公子們在花園論藝呢！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皇后點點頭，跟著雲淺月向殿外走去，走了兩步疑地問，「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見到他們了？」

「沒有！雲離過繼之禮那日，爺爺在祖嗣給了講了父親和娘親的事。父親那麼娘親，娘親若是死了，他如何會獨活？所以，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是活著的。」雲淺月道。

皇后點點頭，歎了口氣道：「我早先也不知道，也是不久前才知道。」

「應該是南梁國師來這裡見了你一面吧？」雲淺月偏頭看著皇后，語氣肯定。

「嗯！哥哥是來見了我，但也沒有說幾句話，就急急離開了。我才知道他們活著。只要活著就好！」皇后慈地雲淺月的頭，「月兒是有父母的！」

雲淺月笑笑，不說話。

「月兒，你……你是不是怪他們？他們也是有著迫不得已，否則哪個父母願意扔下孩子不管？」皇后擔憂地看著雲淺月。

「沒有！我不怪他們。」雲淺月搖搖頭，「這些年我過得很好不是？有爺爺，有姑姑，有哥哥，還有一大堆對我好的朋友。我知足。況且父母也有自己的人生，不一定要為子而活。我心中明白。」

皇后欣地點點頭，又有些心疼，「你這個孩子，就是太要強，要知道剛過易折。尤其是人，在男人的面前，不用太強。你對景世子……還是收斂一些脾比較好。」

雲淺月忽然笑了，「姑姑，我和容景是一降一而已。你不用擔心。」

「也是！」皇后也覺得自己太嘮叨，笑著道：「你這個丫頭也就景世子能治得了你。以前我是百般覺得你和景世子不合適，如今看來啊，還就你們兩個是最合適的。」

雲淺月笑著不再說話。

二人說話間來到榮華宮門口，侍衛打開宮門，雲淺月扶著皇后走出。八月的天氣已經不再酷熱，吹來的風都帶著一涼爽，空氣中攜帶著花香，馥郁欣然。姑侄倆一路閒聊著向花園走去，後面跟著榮華宮裡面伺候的宮嬤嬤太監。

來到花園，果然見四大王府的公子們已經開始論藝，花園一片熱鬧。四大王府的小姐們圍在一旁看著公子們論藝，一個個艷如花。

雲淺月目一一看過花園的眾人。只見悉的影都在，夜輕染、夜天傾、夜天煜、容楓、冷邵卓，還有榮王府庶出的公子們。以夜輕染打頭，玩得熱火朝天。看著夜輕染滿頭是汗，有些好笑。

眾人見皇后的駕來到，都紛紛見禮，皇后含笑擺手，一如既往的儀高貴。

雲淺月扶著皇后坐在了一涼亭，皇后對眾人擺擺手，示意眾人繼續。四大王府的公子小姐們本來就比尋常大臣家的子們了一分拘束。於是很快大家又投到論藝的熱鬧中去。

雲淺月坐在皇后邊，目也看著眾人。

所謂的論藝，是天聖皇朝一種集摔跤、拳腳、投球、打馬等結合的玩法，分為兩派。每一派人數可多可。四大王府的公子加上皇室的皇子，也不過二三十人。雲離和冷邵卓沒有武功，但也跟著一起玩，不過相較於有武功的人來說，他們就比較吃虧。時間還早，顯然才玩了沒多久，二人上就已經被踹得不是腳印就是被跌得泥污。

當雲離再一次被踹出圈外的時候，七公主終於忍不住跑上前，一把拽住雲離的袖，心疼地看著他，「你別玩了！」

「呵……嫂嫂心疼哥哥了！」雲淺月看著七公主好笑。從來到，就見七公主的目一直張地盯著雲離，視線連轉都沒往容楓的上轉，徹底放下心來。

皇后也笑了，目瞥了容楓一眼，看著七公主道：「這個孩子，終於開竅了！」

「開竅了是好事兒！」雲淺月見七公主掏出帕子給雲離拍上，笑著道。

「雲離這孩子是個有福氣的孩子。」皇后笑著道：「你不在京城那幾日他每日都會去榮華宮看看我。比以前的你那兩……那個哥哥強多了。」

雲淺月知道說的應該是比那兩個哥哥都強多了。笑著點頭，「我覺得也是！」

二人說話間，七公主將雲離拉下場，雲離有些無奈地看著七公主，但神卻是帶著笑意，顯然也樂在其中。來到皇后面前，雲離看到雲淺月揶揄的笑意，臉有些紅，喊了一聲，「姑姑！」又喊了一聲，「妹妹！」

皇后笑著對二人擺手，「坐下歇會兒吧！你跟他們一幫子人玩，沒武功吃虧，瞧給折騰的！七公主都心疼了！」

七公主頓時無限，嗔了皇后一眼，聲音極低，「母后，你就會拿我打趣……」

「呵，七公主害了！好，本宮不說了！」皇后笑著拉過七公主，坐在自己的另一邊。

「七妹妹，你也太心疼雲離那小子了！」夜輕染不滿地向這邊看來，「你將他拉下去，我們這邊可就了一個人。多吃虧！」

「你一個人頂十個人打，吃虧什麼？」七公主瞪了夜輕染一眼。

夜輕染頭，目掃向雲淺月，對招手，「小丫頭，你過來替補！」

雲淺月搖搖頭，一幫子大男人，也進去的話就是一枝獨秀了！

「過來，扭什麼？你以前和冷邵卓打架的時候可沒見你矜持過。咱們這些人誰不知道誰什麼德行？」夜輕染一邊說著一邊向雲淺月走來，看那架勢要來拉。

「小魔王，你拉人扯我做什麼？」冷邵卓立即不幹了。

夜輕染毫不客氣地踹了冷邵卓一腳，冷邵卓哪裡躲得過，被踹得一個趔趄，他看也不看他一眼，「沒武功的傢伙拖我後退，你和容楓一樣，一邊歇著去，小丫頭一個人就能代替你們兩個。」

「你看不起人！」冷邵卓勉強站直子，臉憋得有些紅，「我又沒有人來心疼我。不下場！」

「哈哈，你也想要人心疼？真新鮮了！」夜輕染毫不客氣地嘲笑，「問問這裡，有哪個人看得上你嗎？」

「沒有人看得上我，也沒有人看上你。」冷邵卓對夜輕染怒目而視。

夜輕染頓時一噎，回頭看著冷邵卓，奇怪地打量他，「好小子，在雲王府住了十日，你傷不但養得好，本事也見長了是不是？」

冷邵卓哼了一聲，自己手拍上的土。

「小丫頭，你快下來！別讓大傢伙都等你一個！」夜輕染見雲淺月坐著不，再招手。

「我可不想一會兒跟個泥鰍似的！」雲淺月懶洋洋地擺手。

「磨嘰什麼？我過去拉你。你這副樣子再不活一下筋骨，我都懷疑你要生銹了！」夜輕染大踏步走來，不管雲淺月樂不樂意，一把將拽起來，抬步就向場中走去。

雲淺月無奈，這個小魔王。

「來，繼續開始玩！」夜輕染鬆開雲淺月的手。對停住的人擺擺手。

大家見到雲淺月被夜輕染拉進來，互相對看一眼，都有些拘謹。雖然雲淺月囂張跋扈的名聲擺在那裡，但畢竟是個孩子。都不好下手。

「月妹妹，你要不想玩，就去歇著！輕染，月妹妹不太好，別胡鬧了，我們自己玩就行，你非要拉下來做什麼？」夜天傾看著夜輕染蹙眉。

「就是！月妹妹，你若不想玩就下去。這個小魔王就喜歡胡鬧，在他的眼裡人都是鐵打的！」夜天煜也立即附和道。

他們二人那日是親眼看到雲淺月從皇后的殿出來那副神的，支過度，不是十日八日就能養回來的。如今看這副懶洋洋的樣子，自然不想勉強。

「還不是面的！哪裡這麼弱了？」夜輕染眼皮翻了翻，對雲淺月道：「小丫頭，你有這麼廢嗎？」

「你才廢呢！」雲淺月白了夜輕染一眼，他說得對，再懶下去，的確要生銹了。這也不怪，容景不在，什麼氣神也沒有。也不扭，對夜天傾和夜天煜等人道：「來，玩吧！我是不會客氣的！」

話音剛落，便快速地進狀態。雖然從來沒有玩過這個，但看得多了，自然就會了。

夜輕染高興地挑了挑眉，也快速地進狀態。

夜天傾和夜天煜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各王府的公子見狀也都紛紛再次玩起來。他們雖然和雲淺月接得不多，但大多數都是自小就認識。所以，很快就玩在了一，一時間場中熱火朝天。

「這個丫頭要是換一件男子的服，就是一個男孩子，是半孩子的樣子都沒有了！」皇后看著場中活躍的淡紫影笑著搖搖頭。

「淺月小姐玩得真好！」七公主羨慕地道。

「是啊，妹妹做什麼都能做得很好！」雲離也看著雲淺月，附和七公主的話笑道。

七公主轉頭看向雲離，見他眼中溢滿驕傲，那一雙眸子似乎都因為看著雲淺月活躍的影而燦亮起來，笑了笑，收回視線，重新看向場中，不再說話。

皇后餘看了二人一眼，也含笑看著場中不再說話。

「秦太妃駕到！」不遠傳來一聲小太監的高喊聲。

皇后順著聲音看去，果然見秦太妃向這邊走來，秦玉凝攙扶著的胳膊走在邊。後面是秦太妃宮裡伺候的人，浩浩湯湯。

場中玩得熱鬧的人彷彿本沒聽到，依然玩得熱火朝天。這時候誰也不把雲淺月當做子，上似乎就有這樣的一種魔力，只要專心做起一件事來，很快地就將自己融其中。讓邊的人不會將當做子。爭搶，拼奪，酣暢淋漓。

秦太妃來到近前，眾人都連忙見禮。七公主和雲離站起退到了一旁。

皇后站起，對秦太妃行了個虛禮，笑道：「還以為太妃要等到開宴席的時候才從宮裡出來呢！沒想到這麼早就來了！」

「我聽說公子們都在花園論藝，老婆子也喜歡熱鬧，便湊過來看看。」秦太妃笑道。

秦玉凝扶著秦太妃坐下，給皇后見禮。

皇后笑著擺擺手，「秦小姐有喜的子，就不必見禮了！坐吧！」

秦玉凝直起，目看向場中。從來到花園就看到了夾在一群公子中間的雲淺月。雖然夜輕染、容楓等人都風采卓然，但雲淺月更為奪目，紫阮煙羅的，在活躍的影下如跳出眾人之外的紫雲霞。打在上，這一場論藝似乎中心就在一人。瓣抿起，藏在眸之下的是深深的嫉妒。

「咦？那不是淺月小姐嗎？」秦太妃似乎才看到場中的雲淺月。

「是月兒，奈不過染小王爺的要求，便也跟著下去玩了！」皇后笑著回話。

「皇后啊！不是我說你，你該管管這淺月小姐，收收的子。你看看，比一幫子公子們玩得都歡快。跟個男人似的，沒型沒樣。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都沒有。這裡面各府的小姐們有哪一個跟似的？那不是笑話嗎！」秦太妃轉過頭對皇后勸說。雖然是勸說，但語氣中則是深深的鄙夷，「這要傳出去，讓人覺得雲王府的兒都如此似的！豈不是影響你皇后的母儀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