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傾天下 第五章 濃濃不捨

雲淺月看著雲離影離開，不知道將雲離推出來做雲王府的世子是好是壞，但無論如何雲王府必須有世子，而目前最合適的人選就是雲離。

手額頭，閉上眼睛，雖然覺有些累，但大腦還是有些興不想睡覺，知道這是因為得知南梁國師是的父親而產生的激心裡在作怪。想起懷裡那塊寫了「我是父親」四個子的娟帕，角不由出笑意。

如今有了父親，若是娘親也活著該多好！

「小姐，丞相府的秦小姐來了，想要見您！」伊雪的聲音從外面響起。

雲淺月閉著眼睛睜開，將放在額頭的手放下，看向門外，只見淺月閣門口站了一名看守雲王府門口的侍衛，應該是來傳話的。坐著子不，出聲詢問，「說來意了嗎？」

伊雪立即回話，「奴婢問了，就說秦小姐想要見你！讓您務必見一面，否則不離開。」

雲淺月眸微閃，秦玉凝找的目的是什麼？尋思片刻，站起，對外面吩咐道：「將秦小姐請去前廳，我這就過去！」

「是！」伊雪走到門口，對那名守門的侍衛說了一句，那人立即離開了淺月閣。

雲淺月走到鏡前看了一眼自己，脖子，頸的紅痕便若若現，手拿起一方面紗向頸系去，系到一半又頓住手，將面紗解下，扔在榻上，抬步出了房門。

伊雪見雲淺月出來，立即跟在後，二人一前一後向前廳走去。

來到前廳，秦玉凝已經等候在那裡。過珠簾，雲淺月一眼便看到裡面的子端正地坐著，雖然脂遮掩得極好，但也掩飾不住臉蒼白，眉眼間佈滿了濃郁的暗和晦。看起來說不出的弱，好像是大病之人。

雲淺月不聲地挑開珠簾走了進來，對秦玉凝綻開一抹笑，「秦小姐今日怎麼有空來了雲王府？我乍聽到門口守衛來稟報還以為聽錯了。」

「月姐姐！」秦玉凝本來坐著的子立即站起，勉強出一笑意地喊了一聲。

「秦小姐請坐！不用客氣。」雲淺月來到近前，坐下，對秦玉凝擺擺手，對伊雪吩咐，「伊雪，上茶！」

「是，小姐！」伊雪連忙過來給秦玉凝添茶。

「謝謝月姐姐！」秦玉凝垂眉斂目道謝。

雲淺月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秦玉凝，笑著道：「秦小姐好些了嗎？昨日你在壽宴上昏過去嚇壞我了，還以為是我和容景的琴簫合奏的曲目出了問題。後來經太醫診脈說你是勞累過度引起的，我才寬了心。」

「已經好多了！勞月姐姐掛念。」秦玉凝想起昨日，抿了一下角，低聲道。

「你沒事兒就好！當時急壞了太子殿下和秦丞相，對了，還有皇上姑父也急壞了。而且還因此對我大發了一頓脾氣，說我彈奏的那個《求凰》是詞艷曲，將你引了魔音，都對我拔出寶劍了，非要將我殺了。我是險險躲過了一劫。」雲淺月唏噓地道。

秦玉凝一怔，連忙道：「是我不舒服，才導致了昏迷，連累月姐姐了！」

「你我之間說什麼連累不連累的。秦小姐在壽宴之時要和我合作，這是看得起我！想想這京中多人覺得我一無是，秦小姐卻對我如此相信，我怎麼也不能辜負了你。」雲淺月笑得愉悅，「其實我一直以來想找個機會給容景彈奏《求凰》，卻是因為臉皮薄，彈不出手，你在壽宴上提議我們一起，你作畫，我彈琴，我正好將那首曲子彈出來，讓他知道我的心意，你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我本來還想等容景的傷勢好了，就登門對你道謝，不想你今日就來了！」

秦玉凝子一僵，張了張口，有些吶吶地道：「其實也不算幫忙。我就覺得月姐姐一定不像表面和傳言的那麼紈一無是，否則如何能得了景世子和七皇子、以及染小王爺的厚。便沒徵得月姐姐同意私自做了主張，月姐姐不怪我就好。」

「不怪，不怪，你幫了我的忙，我怪你做什麼？謝你還來不及呢！」雲淺月笑著擺手。

「那就好！玉凝一直心有愧疚，所以前來找月姐姐登門道歉。」秦玉凝垂下頭。

「原來這個事呀，你對我道歉，我卻要謝你，這真是趕到一塊兒去了。」雲淺月笑了起來，對伊雪道：「伊雪，你去榮王府一趟，去找容景，就說一個多月以前姑姑在鴛鴦池送給的兩套首飾拿來一套，我要當做謝禮寫過秦小姐。」

「是，小姐！」伊雪走了出去。

「月姐姐不必了！」秦玉凝立即站起。

「是該謝的！」雲淺月臉上染上紅霞，出之意地看了秦玉凝一眼，手指指自己的脖子，有些不好意思地低聲道：「這是我的喜禮。昨日他對我……」

秦玉凝子一，忍不住後退了一步，不敢置信地看著雲淺月，「月姐姐你……」

雲淺月向門外看了一眼，見無人，手扯開領，出前的，鎖骨和前細的吻痕呈現在秦玉凝眼前，無限地點頭，「嗯，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秦玉凝只覺腦中嗡地一聲，睜大眼睛看著雲淺月在外面的，上面是麻麻的類似紅梅的印記，跟夜天傾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最明白那種印記是什麼。只不過上如今過了兩日還是青青紫紫，可是雲淺月的上是淡淡的紅，可以想像夜天傾有多麼魯地對待，而那個人有多麼溫地對待雲淺月。臉即便脂掩蓋，此時也是蒼白無。

雲淺月手攏上領，地甜地道：「別看他一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的模樣，對待我是半點兒也不憐惜。如今不止是被你看到的這一，我渾都是這種印記。」話落，不看秦玉凝，逕自道：「若不是撞到了你和太子殿下，我是肯定害不敢將這個事說出的。如今你說你是不是該收我的這份謝禮？若沒有你的全，我彈不出那首曲子，也不會有如今這般了……」

「你……」秦玉凝看著雲淺月，子不停地哆嗦，似乎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半響才不敢置信地道：「景……景世子不是中了暗傷了嗎？怎麼會……」

「他是中了暗沒錯！可是將暗的毒解了之後我哪裡會知道他狼大發？」雲淺月似乎在回憶當時的形，紅著臉憤道：「男人對這種事就是天生來的，我即便連反抗都做不到。他說他傷的是後背，不是……不是那裡……還說我葵水來了，也長開了，即便沒及笄……嗯，也是可以的……我掙不開他，所以就依了他……」

秦玉凝子更是劇烈地了起來。

「昨日他也和我說應該謝秦小姐，我說是該謝的，雖然那日我無意撞破了你和太子殿下的事，也給太子殿下和你送了禮。但畢竟是一碼事都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本來決定等他的傷勢好了我們一起謝你。沒想到你今日就來了。所以正好我也不用跑丞相府一趟了。」雲淺月繫好脖頸的扣，但還是遮不住因為作而出的紅梅印記，笑看著秦玉凝道：「上次姑姑因為冤枉是我火燒了春樓，對我賠禮，找皇上姑父請旨要了兩套首飾，每一套首飾都是價值連城呢！我怕自己弄丟了，就給容景保管了，如今就當做謝禮給你一套。」

秦玉凝忽然沒了聲。

「其實別說一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就是十套也不足以答謝你對我們這一樁好事兒的全。這一套禮不敬意，你就收下吧！」雲淺月笑得滋滋的，「等我們大婚的時候，還要請你和太子殿下喝喜酒的。」

「你們……」秦玉凝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才能讓自己不摔倒，勉強支住子，聽到說大婚兩個字，的神智才被拉回來一些，看著雲淺月，「我聽說景世子也是有婚約的，是百年前榮王和東海公主定下的婚約，而且你和七皇子也是有婚約的，你們……你們如今怎麼可以……」

「秦小姐，你不是不不知道不自四個字吧？當時實在是不自。」雲淺月歎了口氣，面染上愁容，「我當時是不同意，但容景說一切有他。」話落，又甜地一笑，地道：「我相信他能理好這兩樁婚約，所以也就……給了他……」

秦玉凝又失了聲。

「秦小姐，你似乎不怎麼為我高興呢？」雲淺月忽然疑地看著秦玉凝，「你和太子殿下發生這個事的時候我可是真心為你高興的。」

「不……我……很高興。」秦玉凝立即搖頭，出一笑，連都覺得自己的笑一定很僵，「我也是為月姐姐高興的，畢竟景世子非同常人。能得到他的垂青，是月姐姐前世修來的福氣。」

「真的？」雲淺月眼睛一亮。

「真的，我真是為月姐姐高興的！」秦玉凝笑著點頭。

「那就好！你不知道，其實我本來想要在他傷期間住在他府中照料的，卻沒想到出了這種事，我雖然也心裡歡喜，但總歸覺得這樣不好，所以心裡很沒注意，大清早的就嚇得跑回來了，如今你這樣一說，我覺得心裡就敞亮了！」雲淺月笑道。

「景世子如此好，月姐姐本就不必害怕的！」秦玉凝勉強笑笑。若說早先來的時候還是一陣風就能將刮倒，如今這樣看起來就是隨時就要昏過去。

「秦小姐，你氣怎麼如此差？要不要我給你請太醫看看？」雲淺月忽然蹙眉。

秦玉凝看著雲淺月，只見臉紅如煙霞，凝潤剔，眉眼間俱是春，移開視線看向大廳中的那一面鏡子，那面鏡子正對著的方向，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己臉白得像鬼一樣，眉眼晦暗，整個人就如秋冬裡的枯葉，以前的紅潤半也不見，短短兩日便兩眼凸顯無神，瘦了一大圈，這樣的自己連都不想再看，更遑論別人？騰地站起，搖搖頭，「不用太醫，我只不過是不太舒服，需要休息而已。」

「可我見你看起來不是太好！」雲淺月擔憂看著秦玉凝，口中道：「太子殿下大約是對秦小姐太護了，才會不加控制傷了你。幸好以前他不喜歡我，如今對比之下，我才覺得容景雖然毒心毒，但很溫，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月姐姐，我回府了！」秦玉凝忽然一刻也不想再待。

「伊雪還沒從榮王府回來呢！秦小姐先坐一會兒吧！」雲淺月也站起。

「其實也是小事一樁，不足掛齒，這本來就覺得抱歉，來向月姐姐道歉，這謝禮怎麼能要？」秦玉凝搖搖頭，抬步向門口走去。

「自然是該要的！」雲淺月跟在秦玉凝之後也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笑道：「你既然不舒服就先回府，等伊雪從榮王府拿來謝禮我派人給你送丞相府去。秦小姐就不要推辭了！你再推辭我該不高興了。」

秦玉凝咬著瓣不出聲。

雲淺月也不在意，笑著跟著向大門口走去。親熱地道：「秦小姐，以後要常來府中坐坐。我其實也很煩悶的，沒有一個知心人說話。喜歡獨立獨行。以前覺得咱們兩個不是一路人，也和你不親近。如今經過了在醉香樓你和太子殿下被我撞破之事，我又借了你的幫助給容景彈了一曲《求凰》促了我們的好事兒之後，我就覺得以前是我不知禮了些，你就多多包含吧！以後我們多該親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