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是因為他就這一天休息時間,來去一趟也折騰。
二來是孔思和祝景森都對他很有興趣,之前晚上送回家也就算了,畢竟時間不早不方便,但現在白天來接,不進去跟父母打個招呼不太合適,進來的話,畢竟是第一次見,只打個招呼就走那更不合適,不如以后再正式約個時間見一見。
反正有司機送過去。
沈清淮家離唯知總部大樓不遠,是平城的著名小區之一,姐夫給姐姐送的一套房子就在那邊,但他們住的是另一套。
沈清淮那套房和祝晴好那套是一樣的格局。
兩梯一戶,近五百平的大平層。
祝今月進去前還以為會是和他辦公室一樣的冷淡極簡風,進去后才發現并非如此。
其實主調還是白和灰,但巧妙地用了些小模塊的撞,配合整面落地玻璃窗,就顯得明亮又溫馨,是很喜歡的風格。
裝也不冷。
沙發是模塊化可自由組裝的拼沙發,旁邊擺了個烏小書架,桌上有個鯊魚小擺件。
生活氣息濃厚。
寬敞的臺上更是種滿了綠植。
祝今月穿著他新買的絨拖鞋,轉頭驚訝看他:“你臺養這麼多花啊,之前沒聽你說過喜歡的。”
沈清淮牽著繼續往里走:“是以前我爸喜歡,我學著養了點,發現解,就越買越多。”
他語氣極平靜,祝今月聽著卻不由心里一酸。
也喜歡養花。
家里花園以前都是在打理,現在去世多年,花園種的依舊大半都是喜歡的品種,小半是爺爺照喜好買的新培養的品種。
可是爺爺還有他們一家人相伴。
他卻只剩陸錦繡一個遠在外地的親人。
祝今月停下腳步,晃晃他的手:“怎麼沒養點貓貓狗狗之類的陪你啊?”
不過他要是真養了,可能就沒那麼方便過來了。
“有朋友對發過敏。”沈清淮目在臉上落了下,“而且也沒時間養。”
祝今月就是對發過敏的,但是清楚記得從沒和他講過這點的。
所以他是有別的朋友也對發過敏?
而且“有朋友對發過敏”這個理由,剛才還被他放在了“沒時間養”之前,說明這個人對他來說,要麼很重要,要麼就是常來他家。
祝今月心里那心疼他的酸意味拐了個彎,頓時變另一種酸。
“什麼朋友?”祝今月仰頭狐疑地看向他,“男人還是人?”
沈清淮笑了下:“是你不需要吃醋的人。”
祝今月:“……”
學霸就是學霸。
什麼滿分答案。
不需要吃醋,那應該就是常來他這邊的同朋友,傅之和葉乾都是不過敏的,可能是原二或者誰吧。
不過——
祝今月才不想承認:“誰吃醋了?”
沈清淮視線在微紅的耳朵上停了停:“我吃醋。”
?
他吃什麼醋?
不過他主替背下鍋,祝今月也就樂得結束這個話題,又晃晃他手:“走吧,帶我去看看臺。”
沈清淮笑著“嗯”了聲,牽著繼續往臺走。
臺是全景落地玻璃窗,線十分明亮。
他種的綠植品類頗多,有盆栽,有水生植,也有攀援灌木等,因為空間寬敞,也不顯擁,反而有種錯落有致又生機的。
正值春季,許多花開得燦爛。
祝今月一眼見好幾種春花月季和蝴蝶蘭。
也不知道是不是仍是巧合,里面依舊有不名字里帶“月”字里的品類,比如小品類“藍月石”和“溶溶月”的月季,比如“月亮”的蝴蝶蘭等。
視線一路過去,最后定在一小簇茸茸的白的小花上。
是攀援灌木,星形小花聚在一,近球狀的一大簇,花瓣由白及,像一顆顆tຊ茸茸的、微卷的星星。
“球蘭嗎?”
“嗯,彎葉球蘭。”
“好可!”祝今月被萌得不行,直接松開他手,湊近去看。
沈清淮:“……”
剛那句話倒還真沒說錯。
祝今月暫時無暇顧及男朋友,用指腹輕輕花瓣,又忍不住拿手機一連拍拍拍了好多張。
拍夠了看夠了才繼續看其他綠植。
有些明顯不是春花,還只有綠油油的枝葉。
祝今月不是專家,沒開花之前不太會辨認,指指其中一小盆問他:“這也是蘭科嗎?”
沈清淮:“嗯,秋石斛,白貓。”
“好可的名字!”
祝今月好奇問了不,沈清淮不厭其煩給作答。
到底是室,盆栽居多,祝今月蹲著看了近半小時,起時腳有些發麻,剛踉蹌一步,就被高大的男人穩穩接進懷里。
半下午的太曬得人心都暖洋洋的,祝今月聞著他上悉的冷冽氣息,不由手抱住他。
“這麼多花,你平時有空養護嗎?”
沈清淮:“一般都有,實在沒空就讓阿姨過來幫忙。”
祝今月仰頭看他:“家政阿姨嗎,常來嗎?”
“不常。”
這麼大面積的平層,空間看上去格外寬敞,但寬敞同樣也意味著空。
祝今月心里那酸又冒上來:“那你平時都是一個人在家嗎?”
“原二和陸丞——”沈清淮停頓一下,給解釋說,“就是我另一個同學兼同事周末有時會來蹭飯,葉乾他們偶爾也會過來。”
祝今月:“……”
聽起來他現在朋友很不的樣子。
心里那酸意又開始拐彎。
“哦。”慢吞吞問,“那有沒有什麼同事、同學來過啊?”
沈清淮也學慢吞吞接話:“有同事——”
?
祝今月鹿眸睜圓:“你還真帶同事回家!”
眼睛漂亮,生氣總顯得格外靈,金燦燦的線下,像有星月在閃爍。
沈清淮抬手,指腹輕落到眼角,像是終于也到了閃亮的星月,他笑著說:“你不是不吃醋嗎?”
祝今月攤牌了不裝了:“我就吃醋怎麼啦?”
明明他高中的時候就只有一個親近的朋友的,現在居然那麼多人比先來他家就不說了,他居然還帶同事回來!
沈清淮還在笑:“吃醋你也得讓我把話說完啊。”
祝今月冷哼:“那你說吧。”
“有同事要蹭飯的話。”沈清淮繼續說,“一般都是去陸丞家,他結婚了,比較好招待一點,我一般不參加。”
祝今月:“……”
所以他剛剛分明就是故意就停頓的!就說哪有人說話這麼斷句和大氣的!
祝今月忍不住踮腳憤憤在他下上咬了一口。
沈清淮笑著由咬完,指腹才又落到角:“牙齒沒磕到吧,下次換個地方咬?”
祝今月:“……”
哪有人被咬了,還問咬他的人有沒有磕到牙齒的啊。
祝今月仰著頭。
被抱著男人還是那副清雋斯文的模樣,只是下上多了個曖昧顯眼的牙印。
好像總沒辦法跟他真生氣。
反正不管他現在朋友再多,能這麼咬他的也只一個。
“算了。”祝今月重新把手遞給他,“帶我去看別的地方吧。”
看臺花了不時間,逛完一圈,已經接近下午四點半,祝今月聽見沈清淮問:“不?”
“不。”
“那你去客廳吃點水果自己玩會兒,我去廚房做飯?”沈清淮說。
祝今月抬頭看他:“我還是不能看嗎,現在你還會分心?”
“廚房會有油煙。”沈清淮說。
祝今月忽然拉高他牽住自己的左手。
掌心當初傷的地方早已如初,看不出一點痕跡,右手指尖輕輕落上去,順著記憶中的傷慢慢往下。
細微的意順掌心一路往心口鉆,沈清淮結滾了下。
祝今月低著頭沒注意到他表變化,只低聲問他:“我在旁邊看著你不會再切到手吧?”
沈清淮:“不會。”
“那就行。”祝今月重新抬頭看他,“我要去廚房看著。”
沈清淮無奈笑了下:“走吧。”
祝今月發現他現在好像完全沒法拒絕的要求,多說一兩遍總會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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