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個人對孩子視若珍寶,而我的力量多麼微薄……”
說到這里,郁晚璃不由得一陣心酸。
不能失去理智,更不能被年彥臣一時興起的話,沖昏了頭腦。
要悄悄的保護好肚子里的孩子。
“讓我走吧。”郁晚璃站直,“年彥臣,你也冷靜一下。”
走出電梯。
年彥臣站在那里,一也不。
高大的背影著落寞。
郁晚璃頭也不回。
一出電梯,才看見兩側都站著保鏢,艾倫和幾個書也在。
他們將這里守得嚴嚴實實,不允許員工隨意靠近。
見郁晚璃出來,艾倫馬上說道:“太太……”
什麼都沒有說,加快了腳步離開。
目送著郁晚璃遠走,艾倫再看向電梯的方向。
年總怎麼還不出來?
他也不敢催促啊。
年彥臣站在電梯里,雙手垂在側,慢慢的握拳。
好一會兒,他猛然抬手,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墻壁上。
“轟隆!”
巨大的聲音回著,電梯似乎都震了震。
年彥臣本以為,刺殺事件之后,他和郁晚璃之間可以換一種相方式。
他不必再時刻提醒自己,是仇人之。
他也不必再裝作冷漠無,對保持著距離,不敢靠近。
他要告訴自己,是救他一命的人。
也許,他們可以真心相,不再有所顧忌。
結果呢?
許可薇一懷孕,年彥臣所有的設想全部都化了泡沫!
而郁晚璃,拒絕了他的示好!
就這麼不肯給他一個機會嗎?
一定要如此固執?
明明,替他擋下那一刀,他心里全是對的虧欠,想要好好的待。
偏偏不珍惜!
“砰砰砰!”
年彥臣連砸了好幾圈,電梯墻壁凹陷進去一大塊。
“好,好,”年彥臣連聲說了幾個“好”字,“郁晚璃,我道歉,我認錯我懺悔,你都不放在眼里。我的求和示好,我提出的重新開始,你也不接……你就非要跟我一直犟下去!”
“我可以放下仇恨,你卻放不下!你憑什麼?是你欠我的,你們郁家欠我的!”
“就憑我喜歡你,你就可以如此的恃寵而驕!”
年彥臣咬牙切齒,額角暴起青筋,突突的跳。
他從來沒有在哪個人面前這麼卑微過!
傷后,他請來頂級的外科醫療團隊,山珍海味名貴補品一腦的往病房里送,生怕虛弱,營養跟不上。
餐廳里,母親對不滿,他也是百般維護,甚至為了和母親翻臉對峙。
得知許可薇懷孕后,他更是毫不手的堅決要打掉孩子,怕的就是會介意會難過。
年彥臣做了這麼多,到頭來,換來的是什麼呢?
是郁晚璃的不接和不理解!
就仗著他喜歡!
年彥臣鐵青著臉,從電梯里走出來,渾上下都散發著肅殺之氣。
無人敢招惹。
這個時候不就是撞槍口上找死麼?
但,有人敢。
那就是季嘉以。
年彥臣回到總裁辦公室,季嘉以悠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抱著雙臂正在等他。
“總算來了,”季嘉以抬了抬下,“幾份文件,需要你簽字。”
“沒空!”
“吃火藥了?”季嘉以說,“大中午的,跑哪里去了,誰惹你……哦喲。”
說到這里,季嘉以忽然想到什麼:“你和郁晚璃吵架了?”
能夠把年彥臣氣這樣的人,只有那位年太太了。
“閉!出去!”
年彥臣站在辦公桌前,西裝下擺往后甩,雙手叉腰,臉冷冽無比。
“對我呼來喝去的,有本事你把火氣發到郁晚璃上去。”季嘉以嘖嘖兩聲,“看你舍不舍得。”
“有什麼舍不得的?”年彥臣應道,“就活該!不了我對的一點好!”
“你對好?”
季嘉以敏銳的捕捉到了年彥臣話里的關鍵詞,一下子來了興趣。
他轉過,靠在沙發靠背上,笑瞇瞇的:“你怎麼對好了?去當狗了?”
年彥臣的眼如刀一般掃了過來。
“怎麼的?”季嘉以繼續笑,不怕,“其實吧,當狗也是要有技巧的。盲目去,只會讓對方覺得厭煩。”
“你不說話會死?”
年彥臣怒氣沖沖的。
“我這是為你出謀劃策呢。”季嘉以說,“自從為你擋刀之后啊,你這的心思,一天比一天濃烈,本藏不住了。以前呢,你還能住,裝模作樣的對冷淡。現在啊,只要是沒瞎的人,都能看出來你對郁晚璃的。”
“可是站在郁晚璃的角度來看,怎麼敢接你突然的好啊,這轉變也太快了。之前還是仇人,現在要變人,云里霧里稀里糊涂的,只覺得你又想出什麼新的法子,拐著彎去欺負了。”
“后退才是正常的,你呢,收一收你的脾氣,耐心一點。”季嘉以提醒道,“你以為追人這麼容易啊?說兩句話,稍微放低一點姿態,就要開開心心的接?”
“誰你之前對郁晚璃的態度那麼惡劣,我都提醒過你,不要把話說得太絕, 把事做得太死。你不聽,現在好了吧,自食其果。”
停了停,季嘉以豎起一手指頭:“最后一句——你永遠也別期著,郁晚璃會變許可薇那樣,你勾勾手指就到你跟前來,你得要死要活。”
郁晚璃要是那樣的人,年彥臣又怎麼可能會上。
他的,就是明,清純干凈的一面。
奉承迎合,不是郁晚璃的格。
年彥臣什麼也沒說,定定的站在那里。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許可薇懷孕了。”
“……誰的?”
“還能是誰的。”年彥臣回答,“我的。”
季嘉以:“???”
他驚得從沙發站了起來:“你這麼渣?心里裝著郁晚璃,給了許可薇?”
年彥臣將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季嘉以扶額:“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又不是我自愿的。”
他的心里,自始至終只有郁晚璃,沒有過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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