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你的小青蛙。”
“……”好煩。
曲榛氣悶地打了周溯兩下,邦邦的,打得手疼,兩人你抓我我躲開你又抓這麼玩了一陣,總算靜下來了。
周溯無聊地把玩著的手指,隨口問:“想吃什麼?”
曲榛看看街道兩邊,過了一遍記憶中的夜市,視線停在街道邊的一家麥當勞上。
甜品站在夜里亮著,很顯眼。
想起那年夏天,和祁禹飯后散步撿到一只出來想吃的小貓咪,眼地看著麥麥,可憐極了。
“去吃麥麥嗎?”曲榛指了指甜品站的位置,“可以吃嗎?”
周溯:“晚上回去和我做運,兩小時就消耗完了。”
曲榛一聽“運”這兩個字就頭皮發麻,周溯口中的“運”和理解的普通運差別很大。
嚴肅道:“我要替昊哥看好你,堅決不吃垃圾食品。”
周溯瞥一眼,乎乎的腮幫子,淡聲問:“想哪兒去了?我說去健房。”
“……哦。”
曲榛自己平坦的小腹,和周溯商量:“你自己運吧?我沒有減脂的需求,今天干了很多活。”
“嗯。吃完去騎會兒車?”
“騎車可以。”
兩人說定,手牽手快快樂樂地進了麥當勞,不知的以為兩個大學生出來談。
吃完漢堡,曲榛和周溯回車間去拿山地車。
東川的夏夜熱鬧無比,商區,街道,夜市,到都亮著燈。
曲榛迎著風,和周溯轉過東川的大街小巷,經過東川江,停下來休息,向江對岸繁華的夜。
“我們在這里一起吃過漢堡。”
轉頭對周溯說。
周溯跟在后,慢悠悠按下剎車,下車站在邊,自然順了順孩子被風吹的頭發。
他“嗯”了聲:“我在這里對你表過白。”
“……”
曲榛呆了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你是認真的?”
周溯瞥一眼:“嗯。”
“……”
這人當時說什麼了?居然還表白了?
怎麼不知道???
曲榛皺著眉頭回想三年前的場景,他們坐在江邊一起吃漢堡,然后聊了會兒天,聊了什麼來著?
“啊,我想起來了。”
那時的對前路和未來充滿了迷茫,周溯卻對說——
如果你想,可以一直停留在原地。
三年后的夜晚,同一個地點。
夏夜喧鬧,晚風燥熱。
周溯垂眼看著,黑的瞳孔里是東川絢爛的夜和小小的,他說:“我不會變會變,我會一次次回到你邊。只要你想,只要你需要。”
曲榛的心跳咚咚地響,耳發熱,小聲嘟囔:“誰知道你說的是你自己,那是你一個人的表白。”
“嗯,無所謂。表白一萬次也無所謂。”
“……不嫌累呀?”
“我喜歡。”
周溯從后抱住曲榛,下放在的腦袋上,控制著力道,倦懶道:“表白一萬次,求婚一萬次,結婚一萬次,都無所謂。”
曲榛忍不住提醒他:“結婚一萬次的前提是要離婚一萬次。”
周溯不爽地嘖了聲,拎拎耳朵:“不結了還利索。”
曲榛哼哼兩聲,了腰上的胳膊:“回去了,騎車出了一汗,我過來的時候才洗過澡,又弄臟了。”
“回去一起洗?”周溯忽然不累了,直起。
“想得!回店里洗。”
曲榛從周溯懷里溜出去,飛快騎上山地車,路上忽然下起小雨,往樹下躲,地面很快了,映出路燈的。
經過某個紅綠燈,曲榛看著邊的周溯,忽然轉了下車頭,往他車胎上一撞。
他偏頭看過來,黑眸很亮:“又想當小黃鴨了?”
曲榛抿笑:“又是下雨天,我總是在下雨天在撞見你。”
那晚戴著黑帽兜的男生,此時此刻還在邊。
夜里,以華燈為背景,他的側臉沒有變化,極很有沖擊力。比夜濃,比晚風冷。
只是他冷漠的眼眸在看向時,有了溫度。
從老秦汽修店到Pole Position車行,再從Pole Position車行到老秦汽修店,這樣來回的路曾在三年前的夏天走過無數遍,無數個白天與黑夜。
而邊的人,與他的分離也有無數個白天與黑夜。
時間短暫又漫長。
忽然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
信號燈從紅變綠,曲榛踩下踏板用力往前騎了一陣,忽然轉頭看周溯,沖他笑:“周溯,你追上我我就答應你的求婚。”
周溯看著夜風中孩子仿佛在發的容,和明亮的杏眼對視兩秒,角很淺地彎了一下。
他追上去,慢悠悠地應了句:“騎自行車怎麼不能帶無線電?”
曲榛:“……”
在他的賽道上,他想在無線電里告訴全世界的人,他擁有世界上最可的孩子。
他的小喇叭,他的小榛果兒。
他在雨天撿回家的貓。
“曲榛,我有沒有說過。”
“嗯?”
“你好可。”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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