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山腳,別莊派來的馬車已經等候在那里,褚映玉坐上馬車,隨著搖搖晃晃的馬車,的思路不免又飄回剛才聽到的事。
原來褚惜玉的心上人是榮親王世子。
對榮親王世子沒什麼印象,以前大多數時間都被拘在府里學規矩,后來嫁給七皇子后,七皇子因極回府,世人都知道七皇子對這個無恥搶奪妹妹婚事的皇子妃不喜,自然也不會給下帖子請去作客。
至于后來,聽說榮親王世子在一次南下剿匪時犧牲了……
褚映玉總算明白為何上輩子直到死前,褚惜玉和榮親王世子的事沒有暴。
好像是明年夏天罷,榮親王世子就會剿匪犧牲。
想到這里,褚映玉掀開車簾,看向外面被冬雪覆蓋的皚皚雪山,面上無悲無喜。
回到莊子,褚映玉剛下馬車,就見莊子的管事滿臉凝重地過來。
管事道:“大小姐,先前莊子里采買的下人回來,說夫人生病了。”
褚映玉哦一聲。
倒是樂嬤嬤和寄冬等人大吃一驚,夫人怎麼會生病了,趕問道:“夫人病得嚴不嚴重?”
“這……屬下也不知。”
因為褚映玉這大小姐住到莊子里,不能虧待,是以莊子每隔兩日會進京采買。采買的下人份不高,恰巧遇到長平侯府的下人,彼此閑聊幾句時,從中得知靜安郡主生病,其他的一概不知。
管事想著,大小姐是夫人的兒,夫人生病,總歸要告訴一聲的。
接著又問道:“大小姐可是要回京?”按照正常況,知道母親生病,作兒的要回去侍疾的。
褚映玉停下腳步,說道:“先派人個回京里問問。”
管事得了話,便趕去安排,因眼下天不早,這一來一回需要大半天的時間,估計也要明天才能得到消息。
褚映玉確實沒有馬上人收拾行李回京的意思,徑自回房歇息。
聯系先前在寺里聽到的那幾句話,便知母親這次肯定會很不好過,會生病也是正常的。褚惜玉和榮親王世子的事暴,引來的混定然不小,不是長平侯府所能承,府里現在還不知道如何混呢。
這種時候,褚映玉并不想回去,反正見到,母親的病也不會突然好。
說不定母親看到,反而會更煩。
褚映玉坐在窗前,默默地看著窗外冬雪寂寂的庭院,并不關心長平侯府會如何,最終會是被問罪,還是化險為夷,都不在意。
“小姐!”
寄春一臉喜地走進來,從袖子里出一封信,遞給。
“姚小姐給您寫信了。”
褚映玉平靜的神終于浮現幾分波,接過那封信,盯著信上悉的字,慢慢地拆開看起來。
寄春高興地說:“幸好來了莊子,咱們才能順利地收到姚小姐的信,要是在府里,這信肯定又會送去夫人那邊,最后能不能落到您手里,還不知道呢。”
說到這里,寄春不嘆了一聲,覺得小姐實在太難了。
寄春里的姚小姐又名姚桃,是常州姚氏之,姚桃的父親是鎮守西南之地的姚大將軍,其母是青州人,出青州葛家。
說起姚桃和褚映玉的相識,也是個巧合。
當年褚映玉在青州時,機緣巧合之下,救了差點被拍花子拐走的姚桃,至此兩人相識,同姐妹,姚桃也是褚映玉唯一能說得上話的好友。
去年時,姚桃的外祖母葛老夫人病世,陪同母親前往青州外祖家奔喪,兩人已有近一年未見。
雖然不常見面,不過兩人有書信聯系,姚桃也會讓人送些東西過來給褚映玉。
只是褚映玉能不能收得到,要看靜安郡主的心。
“小姐,姚小姐在信里說了什麼?”寄春好奇地問。
褚映玉道:“姚桃說,明年春天要回京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寄春高興地道,掰著手指頭說,“現在已經是臘月,等過完年,就是春天啦。”
寄春由衷地希姚小姐能趕回京,否則小姐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若是有姚小姐在,至姚小姐還能時不時給小姐下個帖子,請小姐過府說說話,不至于總是悶在家里。
褚映玉看完信,讓寄春磨墨,給姚桃回了一封信。
將信給寄春時,鄭重地說:“這信你一定要給信得過的人,別讓人拆了。”
寄春神一凜,明白的意思。
夫人讓樂嬤嬤們盯著小姐的一舉一,就算是一封信,也要送過去給過目才能寄出去。以往寄春也不知道這事的,還是有一回姚小姐告訴們的,說接到褚映玉的信時,發現信被人拆開過,還抱怨送信的人不可靠之類的。
又想起小姐落水后,明明在病中,還寫了幾封信讓寄去青州的,但想必那信還沒出府里,就被夫人沒收了罷。
這幾個月,小姐都沒有收到姚小姐的信,也不知道是夫人沒收了,還是姚小姐沒寫。
寄春拿著信出去,大半天后方才回來。
晚上,伺候褚映玉洗漱,一邊笑著說:“小姐,這次夫人生病,樂嬤嬤和管事都不怎麼盯著奴婢,讓奴婢尋了機會出去,奴婢已經將信給姚小姐的人,讓他帶回去了。”
和褚映玉不同,姚桃那邊有可以用的人手,這次寄信過來時,人也沒走,在莊子附近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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