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
云枝醒來時,已經是一個小時后。
依舊保持著暈倒前的姿勢,靜靜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看來夜承宴離開后,就再沒有人進來過。
強撐著坐起,讓意外的是,的疼痛竟然減輕了許多,暈倒前,那種五臟六腑移位的痛苦,仿佛是的錯覺一樣。
云枝低頭看著依舊瘦的皮包骨頭,管暴起的手,想到暈倒前,以為是幻聽的聲音便明白,系統又救了一次。
所以是又差點死了一次嗎?
云枝苦笑一聲,一只手捂著口。
“謝謝你,系統。”
雖然系統也是為了任務,可救了就是救了。
就在以為,系統不會回應的時候,腦海里突然傳來機械聲。
[宿主只需堅持最后三天,就可功離這個世界。]
云枝愣了一下,和系統相了這麼久,系統從不多管閑事,只會公事公辦的給發布任務,這還是第一次聽到,系統帶著安的回應。
難不是系統害怕繼續作死?
想到可能被夜承宴扔到垃圾桶里的,云枝心如刀割,抖的聲音帶著祈求。
“系統,你能不能告訴我,有沒有被夜承宴扔到垃圾桶里?”
知道有些蹬鼻子上臉,可現在除了求助系統,別無他法。
系統沒有回應。
云枝眼底的希褪去,無力的耷拉著腦袋,神頹靡。
這時,腦海里突然響起電流短路滋滋滋的聲音。
云枝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害了系統。
片刻后,那道悉的機械聲再次響起。
[沒有。]
沒有?沒有被夜承宴扔到垃圾桶里。
的心在這一刻安定下來。
云枝長舒一口氣,眼淚控制不住的落,淚水模糊了的視線,眼前的白變得虛化。
要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只有離開這里,才能想辦法救。
云枝害怕連累系統,再不敢問別的。
從地上爬起來,開始觀察四周,眼前空曠的病房,連個藏之都沒有,更別說藏了,掃視一圈,最后目落在病房里自帶的衛生間呢。
衛生間設施簡單,云枝一進門卻盯上了衛生間洗手臺上,能夠容納一人的窗戶。
眼睛一亮,小心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誰知剛爬上洗手臺,便看到,這個窗戶外,站著一個人,嚇了一跳,連忙蹲下。
接著小心翼翼站起,仔細觀察,想確認一下,他是臨時路過,還是看守這里的,最后失了,這個男人是看守的人。
也是,夜承宴怎麼會留給這麼大一個bug。
好不容易找到的逃生通道,就這麼被畫上了大大的叉號,云枝有些急了。
就在心煩意的時候,守在窗戶下的男人,突然接了一個電話,然后了句口,抬頭朝著窗戶的方向看了一眼,罵罵咧咧的離開。
云枝彎著腰,兩因為用力打。
兩分鐘后,巍巍的站起,確認底下的人已經離開后,連忙拉開窗戶。
期間云枝差點因為腳,從洗手池上摔下去,好在死死的抓著窗沿才躲過一劫。
多虧系統為了給維持生機,幫平了不外傷,不然以暈倒時的狀況,想要爬上洗手臺,就是癡人說夢。
坐在窗臺上,從上向下看,一層高的距離讓頭暈目眩。
云枝死死地咬著。
這是唯一的機會了。
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往下跳。
好在落地時,云枝兩手護頭,用翻滾來減輕傷害。
雖然依舊傷,可能忍。
云枝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站起才發覺,自己的小骨折了。
因為骨癌的原因,的骨頭就會比正常人更加脆弱一點。
云枝活了一下,一只手撐著墻,拖著一只,以現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里。
……
另一邊,正陪著虞白蘇的夜承宴,突然接到助理的電話。
他面不虞,不是早就告訴助理,不是天塌下來的大事別給他打電話。
“怎麼了?”夜承宴聲音滿是不悅。
電話那邊的助理,顧不得揣夜承宴的心思,低聲音道,“不好了,夜總,稅務局的人突然來公司,要求查我們公司過去三年的賬,并且要求您在一個小時之回來。”
夜承宴眉頭一皺。
稅務局的人怎麼會突然來?
他確認公司的賬很干凈,夜氏也從沒有稅稅過。
就算是稅務局的人,也不能給他們強按罪名吧。
“來了就來了,慌什麼慌?副總不是在,讓副總跟著就行,我這里忙,去不了。”
“不行啊,夜總,您必須來……有人匿名舉報您私自挪用公款。”
私自挪用公款?
簡直是無稽之談。
夜承宴黑著臉,咬牙出兩個字,“等我。”
這下他不回去走一趟都不行了。
掛斷電話后,夜承宴愧疚的看向虞白蘇。
虞白蘇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約間,聽到夜氏兩個字,知道公司可能出了什麼事,夜承宴不得不回去。
“承宴,公司的事比較重要,我這里沒事的,你快回去理公司的事吧。”
越是善解人意,越是懂事,夜承宴就越是覺得對不起。
畢竟是他承諾,這段時間會一直陪著的。
“蘇蘇,我回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等我回來,我就安排醫生,讓云枝給你捐贈骨髓。”
面對虞白蘇,夜承宴眼底盛滿了溫。
虞白蘇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最后還不忘假惺惺補了一句。
“如果云小姐不好,就算了。”
提及云枝,夜承宴便沒有剛剛的溫和。
他冷哼一聲,語氣嫌惡,“好的很。”
夜承宴說完,快步離開醫院。
因為太著急,甚至忘記安排夜澤。
夜澤最終留下來陪著虞白蘇。
虞白蘇面對夜澤,就不像是面對夜承宴那樣好脾氣。
“小澤乖,阿姨睡一會兒,你一個人坐在這里玩一會兒好不好?”
隨意的敷衍了兩句,便背對著夜澤躺下。
夜澤乖乖的坐在椅子上,沒一會兒打著哈欠,竟然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看著椅子上的夜澤,虞白蘇眼神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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