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末,為了慶祝兩人和好,蘭姨一大早就開始準備,晚餐做了滿滿當當一大桌。
天熱,孟笙一到下午腦子就開始發昏,原本是靠在沙發上看書的,卻不知不覺窩在沙發上睡著了,直到賀祁言從樓上下來想要吃飯才發現。
見睡得正香,賀祁言沒忍心打擾,原本想著把人抱上樓,但孟笙向來睡眠淺,還沒等賀祁言到,羽般的長睫就不安地抖了一下,隨后悠悠轉醒。
賀祁言停在原地沒,隔著不遠不近的曖昧距離撞進剛轉醒帶著困倦的眼底,第一眼看像是要接吻。
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英俊的臉,孟笙不知是還沒完全醒過來,還是以為自己尚在夢中,竟然手用力像是泄憤似的了賀祁言的臉一把,里還小聲嘟囔著:“壞人……你兇我還關我,這下……落在我手里了吧。”
“嗯……我的夢,我做主……”
賀祁言呆愣在原地,像是還沒反應過來一般,任由孟笙在他臉上了好幾把才回過神一把抓住的手腕,嗓音沉沉約帶著點笑意:“誰落誰手里了?嗯?”
剛剛還為所為的手突然被抓住,孟笙猛地睜開眼。
對上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孟笙大腦宕機幾秒,隨后才后知后覺漸漸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孟笙愣了愣。
“……”
剛剛不是在做夢???
看著近在咫尺的賀祁言,孟笙心跳的飛快。
救命啊,剛剛到底在做什麼啊?居然手了賀祁言的臉?
還那麼用力!!!
“……”
就說,這次做夢的怎麼會這麼真實……原來不是夢……
捋清楚自己剛剛做了什麼蠢事以后,孟笙現在只想說:“我現在重新閉上眼睛,說我從來沒醒過,還來得及嗎?”
賀祁言氣笑了:“你說呢?”
孟笙:“……”
“我覺得其實可行,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配合……”
賀祁言輕嗤了聲,慢悠悠直起子,居高臨下地看著,慢條斯理說:“要不你試試?”
“試試看看我到底會不會配合你。”
“……”
孟笙:“還是算了吧。”
不敢……
沒等賀祁言開口,一直在廚房里忙碌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的蘭姨探出頭來:“先生太太,晚餐好了,可以吃飯了。”
聞言,孟笙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似的,趕起應著:“來了。”
說著,趁賀祁言不注意直接從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賀祁言沒什麼脾氣地輕輕彎了彎,抬跟上去。
他走到餐廳的時候,餐廳里孟笙和蘭姨正聊得開心。
孟笙:“哇!蘭姨您今天怎麼做了這麼多菜啊?”
蘭姨笑著小聲道:“您和先生終于和好如初我高興,坐著做著就做了這麼多,放心都是您和先生吃的!”
孟笙笑著:“那就謝謝蘭姨啦!辛苦您了。”
“嗐。”蘭姨擺手道:“跟我還客氣什麼,只要您和先生好好的,我天天給你們做這一桌著都不嫌累。”
正說著,賀祁言從客廳走進來,溫聲道:“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孟笙抿笑著:“在聊蘭姨做的一桌好吃的呢!”
這會兒迫切地希賀祁言忘記剛剛發生的事,為了避免待會兒吃飯的時候他翻舊賬孟笙決定盡量將話題扯遠一些,讓他徹底想不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才最好。
“是嗎?”賀祁言并不清楚這會兒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自然而然地應著。
孟笙點頭,煞有其事地說:“是啊,而且蘭姨做的全都是你吃的呢!”
“哦?是嗎?”
賀祁言垂眸掃了一眼桌上的菜,似笑非笑地看著;“這麼說,那糖醋魚,糖醋排骨和可樂翅都是做給我的?”
孟笙:“……”
就記得賀祁言不挑食了,怎麼就忘了賀祁言不喜歡吃甜的呢!這桌上的菜有一半都是蘭姨給做的甜口菜……
“……”
空氣漸漸有些尷尬,孟笙甚至似乎能聽見有只烏緩慢的從自己頭頂上飛過,緩慢地留下六個點……
見狀,蘭姨十分有眼力見地悄悄退出餐廳。
頓了頓,孟笙輕咳了聲,有些尷尬地拉開面前的椅子:“那個……我們還是先吃飯吧……”
賀祁言笑了下沒說話,隨手拉開椅子坐在對面。
他手拿起筷子,向了那盤香味俱全的糖醋排骨,慢條斯理道:”嘗嘗蘭姨特意給我做的糖醋排骨。”
還故意給“特意”兩個字加了重音。
孟笙:“……”
賀祁言咬了一小口,還故意看著孟笙裝模作樣的評價道:“嗯,蘭姨特意給我做的糖醋排骨就是好吃。”
孟笙:“……”
-
晚飯吃得太撐,飯后孟笙照例去院子里的小花園散步消食,昨天賀祁言在公司加班把大部分的工作都做完了,破天荒吃完晚飯不用去書房加班,也陪一起散步。
賀祁言:“溫室里培育的神玫瑰已經開了,想不想過去看看?”
“神玫瑰?”孟笙眼神一亮,來到祁園第一次在院子里散步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院子里的花房,那會兒雖然好奇,但畢竟初來乍到,再加上跟賀祁言也只是合作關系,也就沒再過多關注。
“嗯。”賀祁言點頭:“想去看嗎?”
孟笙毫不猶豫點頭:“想。”
花房很大,里面培育著各種名貴的品種,神玫瑰只是其中之一。
剛一踏進花房,孟笙就聞到撲面而來的玫瑰花香,整個人仿佛置于一片玫瑰海洋。
“好啊!”孟笙忍不住驚嘆出聲。
賀祁言勾笑著:“都是送給你的,喜歡嗎?”
“都是送給我的?”
孟笙愣了愣,驚喜之余還不忘了點頭:“喜歡,很喜歡!”
天知道第一次在一個豪門太太家看到種滿了一整個房間的玻璃花房有多羨慕!
下意識抬頭想說什麼,卻不想正好對上賀祁言緩緩低頭。
見狀,孟笙下意識往后躲了一下。
賀祁言以為沒站穩就要摔倒,下意識手扶了一把:“你躲什麼?”
“……”
孟笙抿了抿:“我以為……”
“以為什麼?”
賀祁言似笑非笑破的掩飾:“以為我要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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