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溫和道:“哭什麼,不是你要的嗎。”
黎瑭頭一次覺到和靈魂一分為二,靈魂在作·畫,在高·。
最后,黎瑭斷斷續續哭著說:“救……命。”
“我要,要死了。”
學習資料誤!
沒見哪部片子里的主角接個吻就能完全得不了,都失去控制,還怎麼坐上去!
跟學姐發給的小視頻里的演得完全不一樣!
“不會死,我們只是接吻,不是在殉。”
姜令詞意難抑的眼底閃過一清明,長指挲著的后頸安,“慢慢呼吸。”
黎瑭還是暈暈的,不知道是被吻的缺氧時間太久還是親到上頭導致紅酒的后勁兒跟著漫上來,昏昏沉沉陷睡眠之前,深深懷疑是后者。
失去意識之前,聽姜令詞問:“還要親嗎?”
黎瑭倔強又艱難地睜開哭腫的眼皮:“這次不親了,還有下次嗎?”
沒有的話,再死一次也要沖。
“有。”
幸好,結束了。
還活著。
不然可能要為第一個因初吻而死的畫家,從而上社會新聞。
他們的初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分外激烈,然而當燈開啟時才發現,除了被黎瑭皺的襯領口外,姜令詞上的扣子都沒有解開一顆。
甚至大都是規規矩矩穿在上的。
不僅如此,接吻時,他除了偶爾到黎瑭的脊背,必要時安般挲的后頸,試探臉蛋溫度與替拭淚之外,姜令詞的手從不黎瑭的其他部位。
因為姜令詞很清楚,一旦到其他危險地方,開了這個頭,就再沒有回頭路了。
所以他會將失控在可控之間。
他不知道別的初吻時間是不是這麼長,但姜令詞覺得,應該算正常吧。
畢竟這世界上怎麼會有男人,面對朋友的索吻,會克制地只親一下。
這樣的話,男方或許不太行。對此,姜教授深表同。
“你和你太太初吻是兩個小時?”
姜令詞為了平復今夜異常躁的生理反應,在黎瑭睡著后,離開房間去酒店走廊盡頭的臺吹一下風。
并且頭一次在非必要應酬的場合,生出了想要吸煙的念頭。
沒想到偶遇了發小容懷宴,容懷宴已婚,自然有初吻經驗。
容懷宴的太太便是文修復館派出的王牌書畫修復師顧星檀,他白天理完公司的事,今晚才趕來,目的也是給自家太太當助理,豈料沒第一時間見到太太,先撞見了獨自吹冷風的姜令詞。
容懷宴確認:“是兩個小時。”
只是半點沒提是在結婚之夜,一邊親一邊做,涉及到房事是夫妻,好兄弟也不能分。
聽到兩小時答案后,姜令詞冷峻的眉目略略放松,那他們初吻的一個半小時也是正常的。
并不算特殊,也并非是他放縱私心。
容懷宴察力很強,視線不經意掠過姜令詞的薄,神了然,他似笑非笑:“還以為你看破紅塵,準備蓮臺參禪,沒想到短短幾天你先失初夜,再失初吻,還前衛。”
“回頭不得把姜家祠堂的地面跪出個大窟窿。”
姜令詞瞥他一眼,習慣容懷宴表面商界貴公子,里黑心促狹的真面目。
嗓音淡而篤定說:“讓你失了,熱期和朋友正常了解磨合,沒違背家規。”
意思明顯,跪不出窟窿,幸災樂禍有點早。
容懷宴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隨即問:“帶朋友工作,也沒有私心?”
姜令詞君子謙謙,嗓音溫沉:“是從古文字研究院面試職助理,你呢?想必也是走正規程序從文修復館職為顧老師的助理吧。”
容·非正常程序·自封助理·懷宴頓了半秒,跟著風度翩翩一笑:“都被咬腫了,還呢。”
就著今夜非常麗的月,兩位同樣出自書香名門,同樣俊端方的男人,面帶微笑往兄弟心口捅刀子,捅得也同樣毫不留。
臨分道揚鑣之前,容懷宴晃了晃手里提著的禮盒:“對了,助理什麼的只是我們夫妻趣,我是陪太太提前過人節。”
“不會有人真把朋友當助理吧。”
有資深經驗的容·已婚男士·懷宴扳回一局。
沒有太多經驗的姜·未婚男士·令詞陷思考……
第一次人節,給朋友送什麼禮?
容懷宴尚殘存一兄弟義:“當然是送目前想要的,又得不到的東西。”
姜令詞無需考慮,便能得出準確答案:“目前最想要、又得不到的應該是我。”
容懷宴被秀一臉:“……”
這兄弟義,不要也罷。
各自回房。
姜令詞看著黎瑭閉的房門,大約在客廳又待了半個小時,沒聽到的靜,確認已經休息,將讓前臺送上來的用消炎藥膏輕輕放到茶幾后,才回自己臥室。
今晚的親吻,已經略失分寸,不該進去看。
實際上,姜令詞對自己的自制力開始失去信心。
而早已睡的黎瑭,半夜突然醒來,一雙哭紅的眼眸沒有半點困倦,反而興至極,因為——
有靈了!!!
跟絳云鎮那次靈來源相似的是——
上次差點被艸死,這次差點被親死……
難不靈來源是直達瀕死時的刺激?不單單只局限于做a時的撞。
黎瑭覺自己好像到了一點苗頭。
憑借黎瑭對那日殘缺的記憶,他們當時只做,并沒有接吻,至于昨晚,沒記錯的話,是纏著姜令詞親了很久,久到缺氧窒息,但很清楚,并未做到最后。
畢竟就算又斷片,上的服做不了假。
為了氣黎淵,故意穿試圖閃瞎他眼的橘衛配皮質短,自己都不忍直視的程度,現在依舊整齊的在上,等等……
所以剛才穿這麼非主流疑似鬼火的模樣和姜令詞吻了那麼久?!
巨大的沖擊,差點把黎瑭腦子里的靈給沖沒了。
掐了掐手心,強迫自己冷靜,面無表地掉上這堆七八糟的服,赤著腳走向浴室,洗腦子、換最漂亮的吊帶睡,真的,稍微一,便能順著皮自然下來那種風萬種!
順便心里又給黎淵記了一個大仇。
開機后,第一時間彈出黎淵的未接電話和一條冷冰冰的消息:玩什麼都可以,不準玩男人。
黎瑭假裝沒看到。
要真玩了,還能跟黎淵炫耀一下,問題是……姜令詞是想玩就能玩的嗎?
明明睡也睡過,還達床友共識,偏偏姜令詞還把自己清白捂得嚴嚴實實,生怕被占了便宜,折騰了好幾天,進度是——上了。
好在……
暫時也能接。
畢竟姜教授雖然方面扭了些,明明很想跟做,又不知道在顧忌什麼東西,搞不懂他,但是吻技還算可圈可點,居然能激出的靈。
黎瑭抿了抿依舊能到飽脹的雙,下一秒輕嘶了聲,出去喝水時,看到了茶幾上放著的藥膏。
眼底不自覺漾出笑弧:行吧,姜教授除了吻技之外,細心程度也可圈可點。
帶著愉悅的心,黎瑭就著早就支起的畫架,神十足地畫了大半夜。
從凌晨一點畫到早晨七點。
腦中構思逐漸在筆下形……黎瑭突然卡住。
著畫中模糊的人,忽然不知如何詮釋他的神韻風采,整個畫面像是籠罩著一層霧,難以撥開,攪得人心難耐。
盯著這幅未完的畫半晌,黎瑭驀地想起什麼,立刻放下筆,第一時間去找姜令詞,這次必然要清醒地得到靈,以確認的猜測。
客廳,早晨的線充裕,黎瑭第一眼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人,他儀態端正而從容,并未第一時間看到他正在通電話的手機,黎瑭像個小太撞進姜令詞懷里,準備直接親上去……
姜令詞后腰抵在沙發靠背,接住了的同時緩沖了慣,他第一時間調低手機音量,食指豎起,在黎瑭間,示意保持安靜。
并低聲在耳畔落了輕飄飄的一句:“我爺爺的電話。”
于是,黎瑭差點泄于齒間的“再親一次”四個字被十分及時地堵回去。
坐穩扶好的黎瑭也看到了男人指尖松松握著的手機,瞳孔慢慢放大:“……”
反手自己捂,生怕泄出一丁點聲音:差點就闖大禍了!
見姜令詞神自若地依舊和姜老爺子說著什麼,黎瑭眨了眨眼,小耳朵過去。
約能聽到是蒼老嚴厲的聲音。
黎瑭:心虛,怕怕。
姜老爺子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嚴苛守禮,大家出,規矩多得不得了,大概率不會允許唯一繼承人在外面和畫家達“人藝幫扶合作”,所以黎瑭清楚得很,和姜令詞的真正關系是要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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