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城門還沒有關,趁著夜,一行人出了城。
季源和衛戍親自駕著馬車,很快,飛馳的馬兒停在一座破廟前面。
葉流錚先跳了下去,接著,葉青芙被扔了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等葉流錦下了馬車。
面無表的拖著葉青芙的一只腳,就這樣,把拖上臺階,拖進破廟中。
葉流錚跟著進去。
季源和衛戍守在外面。
破廟里。
葉流鈺一臉森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
“郡主,姑娘和國公爺來了。”
煙水一直盯著破廟的門口,看到葉流錦先上來,激的喊了出聲。
出了國公府的大門,葉流錦就意識到事沒有那麼簡單。
先是讓煙水回去告訴葉流錚,趕帶著府里的親兵去趙家。
等到趙家時,葉流錚已經埋伏在附近了。
不怪葉流錦多心,只是這件事,查得過于順利,反而讓心里不安。
果然,這是一個連環套。
煙水后來又直接轉到京郊大營,找到葉流鈺。
葉流錦讓帶話給葉流鈺,去大理寺的暗室里,把蕭琮和蕭瑯提出來,管他誰生誰死,總之今晚他們都得死。
梁帝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想把葉家滿門毒殺,也讓他嘗嘗,一天之兩個兒子全死的滋味。
葉流錦原本以為姐姐需要一些時間,故而不急不慌的拖延了許久。
沒想到,姐姐的手腳這麼的快。
“我倒是沒想到,你把他們關在一起讓他們自相殘殺,他們竟然惺惺相惜,反而握手言和,沒有對對方下手,一直活到了現在。”
葉流鈺默默上前,替葉流錦把葉青芙拖了進來。
看了一眼跟在后面一臉迷茫的葉流錚,嫌棄說道,“你到底怎麼回事?長這麼大會吃飯嗎?這麼累的活,竟然讓錦兒一個人干?”
葉流錚還是不知道們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姐姐,我……”
他急急想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沒事的姐姐,”葉流錦粲然一笑,指著地上疼得快昏死過去的葉青芙,臉瞬間轉沉,“就是,騙了趙婆子的兒子趙通,趙通又哄騙趙婆子往井水里投毒。”
“原來是你啊。”葉流錚終于聽懂了一件事。
剛才他雖然就埋伏在甜水巷外面的圍墻里,可是離得太遠。
院子里的對話,他并沒有聽得清楚。
“葉青芙,你恨我,那你恨蕭瑯麼?”葉流錦走到邊蹲下,扯開塞住的破布。
葉青芙大口著氣,眼角瞥到昏迷在一旁的蕭瑯。
恨。
怎麼能不恨。
當時在宮里,但凡他能為求求,又怎麼會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被陛下帶走。
他時說的那些甜言語,全是騙人的。
煙水已經從后院的井里打起一桶水。
毫無征兆的潑在昏迷不醒的兩人臉上。
井水刺骨寒冷,昏迷的人一個激靈,便悠悠轉醒。
“這是哪里……”
不知誰呢喃了一句。
蕭瑯一睜眼,嚇得連呼吸都停止了。
他看到滿臉戾氣的葉青芙趴在他的上,正如同鬼魅一樣狠狠盯著他。
“鬼啊——”
蕭瑯的尖聲劃破寂靜的黑夜。
他怎麼會看到葉青芙這個人。
不是早就死了嗎?
“原來在你心里,我早就該死了是嗎?”
葉青芙臉上竟然還掛著笑,只是那笑扭曲暗,讓蕭瑯渾汗倒立。
“我告訴你啊,”葉青芙一只手無力的耷拉著,另一只手撐在蕭瑯邊緩緩向下,湊近蕭瑯的耳朵,“我不僅沒死,我還給你生了個兒子呢。”
蕭瑯的眼睛猛然睜大。
“你……”
他剛剛吐出一個字,葉青芙便狠狠的咬在他的脖子上。
鮮噴濺而出。
葉青芙上的力氣越來越大,直接將蕭瑯的脖子扯下一塊來。
里發出“咯咯咯”的笑聲,把剛剛轉醒的蕭琮嚇得不輕,目瞪口呆。
蕭瑯微微張開,整個人不斷地搐,在極致的痛苦中斷了氣。
“你說過,你會娶我為妻,將來你做了皇帝,我就是你的皇后。”
葉青芙手了一下蕭瑯的臉,張開淋淋的大對著站在一旁的葉家三姐弟說,“你們以為你們贏了嗎?很快,我們就可以在地下相見了。”
森冷恐怖的樣子,讓葉流錦的臉變了變,“你還知道什麼?”
“你不是很聰明嗎?你自己去想啊,葉流錦,我會在下面等你。”說完這一句,葉青芙的角溢出了鮮。
咬舌自盡了。
眼前的一幕,早就把蕭琮嚇得魂飛魄散。
他整個人都崩潰了,子一直在發抖,別開眼不敢看對面兩個死狀極慘的人。
“哥哥,殺了他吧。”
葉流錦輕輕開口。
上一世,哥哥死在蕭琮的手里。
這一次,換哥哥殺了他。
很公平。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麼都沒看見。”蕭琮臉煞白,在墻角瑟瑟發抖。
“表弟,我們是一家人,我們……”
葉流錚的長槍劃破了他的嚨。
蕭琮眼睛瞪得圓圓的,緩緩倒下。
“他們父子為了一個皇位,把我們葉家當傻子一樣戲耍。”葉流錦走上前去,看著已經沒有了氣息的蕭琮,積在心里的那口濁氣,總算是通暢了。
“姑母被他們騙了這麼多年,到如今都沒有見到自己的孩子一面,哪怕他本就快要死了,可他還是該死的我手上。”
“只有我親手殺他,方能一解心頭之恨。”葉流錚的眸子落在蕭琮上。
他是在邊關長大的,沒有什麼婦人之仁。
父債子償,天經地義。
何況蕭琮當年為了一個容家就敢辱自己的妹妹,明知道耿聆謙是什麼人依舊選擇讓姐姐嫁過去。
他想殺他很久了。
破廟里的風吹得經幡搖擺。
“姐姐,把蕭瑯送回去,明日讓施大人上報朝廷,他畏罪自盡了。”
葉流錦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三個死的人。
至于蕭琮。
明日天一亮,城里就會傳出,尚王世子攜一子私奔數日,在城外一破廟被賊人謀財害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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