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我要為裴公子錢財失竊而到難過嗎?要是我的錢財失竊,只怕裴公子比我現在還要開心呢,前面裴公子指使人到我家醫館門前潑臟水,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你好好算一算,說來也是報應吧。”
“口口聲聲是本公子所為,你又有什麼證據。”裴恒冷哼了一聲。
“街坊鄰居到都在傳,那個被你指使的人到作證,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不然你的生意會越來越差,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你——”藍婳川說的是事實,裴恒氣噎,卻無從辯駁。
藍婳川看眼前的大火也燒得差不多了,轉頭:“那邊維修的銀子準備好了嗎?和東家協商通沒有。”
楊北立刻上前:“銀子一個時辰前就準備好了,東家說了,只要按照原來的樣子修繕好,便不會計較。”
一個時辰前,不正是裴家銀錢失竊的時候,裴恒口腥氣上涌,差點一口老噴出來。
藍婳川欣賞了一下他青白加的臉:“裴公子,有些人可不要隨便招惹,你對做的每一件惡事,都會施加幾倍還給你,到時候只怕你承不起。”
說罷抬腳便走。
“還不去抓,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愣著做什麼。”裴恒瞪著京兆尹。
京兆尹這下子已經完全肯定,就是兩個人在斗法呢,只不過裴恒斗不過藍婳川,如此一來他更不能幫了。
“裴公子,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啊,藍二小姐說的是大實話,平時大家還是要和和氣氣地相,有的人子烈,可輕易招惹不起。”京兆尹一臉為難地說。
白家是新貴,是后起之秀,最高至正三品,雖然現在得圣心,但和百年武將世家武公府比起來,還是差了火候。
“也沒有人規定,不能再走水的現場講道理。”
“廢東西,拜高踩低之輩。”裴恒冷笑,京兆尹這是有些看不起他了,他們裴家是新貴,在簪纓世家的跟前容易排,所以才早早投靠了燕王秦赟,就連一介四品京兆尹,都敢跟他過不去。
他們裴家這幾年是一路高歌,不過他相信,總有一天,會讓這些人心悅誠服地敬畏,他的醫館子,便是一個良好的疏通之道,現在好了,被毀了個一干二凈。
他當真是恨毒了藍婳川。
京兆尹被辱罵,心里面也是老大不爽,在附近大致搜查了一下,便說人已經逃遠了,能不能查得到,還要看運氣,手一揮,便帶人走了。
裴恒看著被燒黑黢黢一片廢墟的館子,臉冷沉得要下雨。
“公子,眼下該怎麼辦,總不能看著藍婳川這般猖狂。”
隨從也是憤憤道。
裴恒想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要完全制藍婳川,本不在話下。
“燕王殿下,這件事你可得幫我,藍婳川實在是猖獗不像話,總不能讓繼續這樣下去。”裴恒登門去見了燕王。
“裴公子,在等小兒把戲,你要玩到什麼時候。”秦赟品著茶,面上去有些譏誚。
“殿下不是不知道,醫館子對我的重要,我拉攏的那些人,最后還不是要臣服于殿下,沒有了醫館,很容易出馬腳。”裴恒瞇起了眼睛:“可是這一切,卻毀在了藍婳川的手里。”
“醫館子沒有了,那你就開一家古玩館,這其中的來路,可比醫館子巧多了。”
“話是這個道理,只不過我專攻醫,將來有一天為太醫院院長,對于聯絡朝臣權貴,那可是大有用,如果去做別的,反而會惹人懷疑。”裴恒搖頭:“眼下最要的,是除掉藍婳川這顆眼中釘中刺,免得再興風作浪。”
“藍婳川不能除。”秦赟不疾不徐地說道:“無論如何,的命都在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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