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影響他工作,給莫晨發的。
大約幾分鐘,莫晨發來消息,說是謝津南晚點回。
溫景宜表示知道了,放下手機打算睡覺,才把燈關了留了床頭壁燈,想起某件事,又挪到謝津南往常睡覺的那側,拉開屜看了眼。
今早吃過早餐后,謝津南就讓人把外賣送過來了。
只是當時在書房核對賬目,不知道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屜里有十盒。
十盒?
溫景宜頭皮發麻,耳也不微微發熱。
他買那麼多做什麼?
連忙把屜合上,溫景宜躺回到自己的位置。心想還好沒讓姜嫂拿到,不然多丟人。
買這麼多盒。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夫妻倆有多縱。
溫景宜拉高被子,幾乎蓋住了半張臉,方覺自己臉上的熱度消退。
一夜好眠。
清晨,溫景宜醒來發現邊的位置沒人,還以為謝津南一晚上沒回來,洗漱好,發現沙發上放著一件男士西服外套,微怔。
回來過了?
竟然一點覺都沒有。
今天姜嫂回來做飯了,溫景宜吃著早餐,聽姜嫂說才知道,謝津南今早六點左右就出門了。
看來是很忙。
溫景宜吃好早餐,猶豫著開口:“姜嫂,你家里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我看你經常請假,需要幫忙嗎?”
姜嫂角微,把自己早就想好的理由說了出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家里孫子哭鬧的厲害,兒子媳婦工作又忙,我只好出時間,幫忙帶兩天孩子。”
溫景宜微笑:“沒事就好。”
姜嫂忙道:“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事。”
就是在家閑著幾天,還白拿工資,讓之有愧。
…
京江市國際博覽中心。
會議中心門口,幾位西裝革履的男人出來,伴隨著談聲,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響在空悠長的走廊異常清晰。
“場館沒問題。”廖開應言簡意賅的表明態度,又道:“與會人員也大致確定下來,過幾天沒有什麼變化,我讓人發你郵箱。”
他和謝津南走在前首,后還跟著幾位老總。
“行。”謝津南淡淡道。
手機響了起來,謝津南低頭看了眼,發現是沈箏詞,他朝廖開應打了個手勢,他便和后面的人越過謝津南,率先乘電梯離開。
“媽?”
沈箏詞皺著眉頭道:“津南,前天在老宅寶寧說話沒什麼分寸,當著景宜的面說了你和知語的事,景宜有沒有生氣?”
當時事發突然,沈箏詞完全沒想到沈寶寧會這麼說話,著實被氣得不輕,也就沒反應過來溫景宜在場,后來謝津南又出現,更沒想那麼多了,直到今天才突然想起來。
雖然不清楚溫景宜知不知道這件事,但同為人,知道沒有人愿意聽自己丈夫和別人的風流韻事。
知道和被別人當面說出來那完全就是徹底的兩回事了。
謝津南瞇起眼睛,回想了下那晚溫景宜的狀態,仍舊的平靜溫,不說有沒有生氣的跡象,就是半點其他的緒也是沒有的。
“沒生氣。”他嗓音微沉。不知道是說給沈箏詞,還是說給自己聽。
沈箏詞明顯愣了下,不過很快眉頭又舒展開:“沒生氣是好事。景宜向來懂事,想來是不計較,畢竟都是過去的事了。”
謝津南淡淡“嗯”聲。
“媽,您還有其他事麼?”
“沒了。”
掛斷電話,謝津南摁下電梯,腦子里又回憶起那晚。
當時他看溫景宜一如往常的模樣,自然認為事很順利,沈寶寧也沒說什麼不合時宜的話。
沒想到就連他和林知語的事都說了。
既然這樣,離開老宅后,怎麼沒問他這件事?
是不在意麼?
還是覺得不好問出口。
謝津南覺得是后者。從場館出去,莫晨已經開著車過來,謝津南坐上后座,指尖了眉心,嗓音帶著疲憊:“把資料發廖總一份,再通知負責這次項目的人,明早九點開會。”
莫晨:“好的。”
回到香山彎已經很晚,星從窗簾隙落了些進來。謝津南見溫景宜睡著了,便像昨晚那樣去了次臥洗漱,又換上睡,借著床頭壁燈的線,拉開被子躺下。
遲疑兩秒,還是手把人輕輕擁進了懷里,
溫景宜睡得很,今天不知道什麼原因,客人莫名多了起來,雖然不用特意招待,整理書架倒是花了不時間。
躺床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約察覺到靜,迷糊地睜開眼睛,剛好見到謝津南打算關燈的作。
“回來了……”聲音都是還沒睡醒的模糊。
謝津南關了床頭壁燈,重新抱住,低低應了聲“嗯”。
自從昨天上午,溫景宜就覺沒見過他似的,今晚聽見靜還醒了過來,不然都要兩三天沒見了。
溫景宜調整了下姿勢,困意席卷著,差不多又要睡著,謝津南低的嗓音忽地在頭頂響起,在沉寂的黑夜越發清晰:“沈寶寧那天說的話我不是很清楚,但我和林知語只是口頭婚約,婚約作廢也是我和共同的決定,沒有什麼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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