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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鐵上和高中同學撞衫後》 第80章

王老師摘下眼鏡,按了按眉心,擡手喊停:“舒杳舅舅,這樣吧,我們等男生家長到了,再一起說吧,您看怎麽樣?”

“也行。”舒明低頭理了理外套下擺,看向舒杳問,“我今天穿的還過得去吧?第一次見親家穿這樣會不會有點寒磣?你也不早點跟我說,我好去買套西裝。”

舒杳:“……”

王老師:“……”

沒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王老師趕開門,看向外頭打了聲招呼:“沉太太。”

舒杳擡頭看去,映眼簾的是一位穿著白,妝容致的姐姐,看上去不過三十出頭,要不是王老師的稱呼份,舒杳真的很難相信,這居然是沉野的母親。

錢曼青進門之後,先是看了舒杳一眼,眉眼彎彎揮了揮手。

舒杳一愣,兩秒後才揚起角,微微點頭回應了

錢曼青又看向一旁的男人,主手道:“您好您好,您就是舒杳的舅舅吧?我是沉野的母親,我錢曼青。”

“您好,舒明。”舒明起握手。

“不好意思啊,我兒子從小任妄為慣了,不太懂分寸,給你們添麻煩了啊。”

“不麻煩不麻煩,都是孩子嘛,我們杳杳剛轉學到這兒,就能認識新朋友,我還開心的。”

“那就好那就好。”錢曼青捂著輕笑幾聲,又問,“你們晚上有空嗎?要不一起吃頓飯?順便認識一下?”

舒杳懵了,王老師也懵了。

“那個,沉太太。”王老師開口打斷了倆人的寒暄,“今天請你們來呢,主要是想說一下……”

“王老師。”錢曼青轉頭看向他,語氣溫溫的,卻難掩氣場,“我知道您是一位特別盡職盡責的老師,向來是以學生績為重,但是既然如此,您應該也看過兩個孩子最近一次月考的績了吧?小姑娘考了年級第三,我們家兒子,平時語文就沒上過及格線,這次居然一下提高了二三十分,他也跟我說了,都是舒杳幫忙補習的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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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王老師言又止,“但這只是短期,負面影響還沒表現出來。”

“要不然這樣,要是他們期末考還能保持這樣的績,沒有影響,那小朋友們正常的友誼,我們上了年紀的,就不要過多幹涉了,王老師您覺得可行嗎?”

王老師一時噎住,轉頭看向舒明:“舒杳舅舅,您覺得呢?”

“啊。”舒明這才回過神,笑瞇瞇道,“我沒意見,哪家都行,我什麽都吃。”

王老師:?

錢曼青的話,無異于是在王老師面前給他們下了保證書。

接下去的一個月,舒杳學得格外認真,生怕自己考不進前三,完不在王老師面前的承諾。

幸好,結果出來,是令人欣的。

舒杳重回到了年級第一,而沉野更是一躍進了年級前二十名。

重重松了口氣,舒杳放下手機,看向一旁撐著腦袋閉目養神的沉野,這段時間,努力,沉野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他眼底淡淡的青,就是最好的證明。

舒杳輕輕喊了他一聲:“沉野?”

對方沒有回應。

真睡著了?

慢慢把子往下挪,蹲在地毯上,仰頭看他。

冷白燈下,長長的眼睫投下兩影,跟小扇子似的,舒杳眨眨眼,一時沒忍住,擡手輕輕

不像發那麽,指尖微微有些發的手指慢慢往下移,落在鼻尖,點了點。

然後是臉頰。

像是發現了一個好玩的玩,這裏一下,那裏按一按。

直到沉野閉著眼睛,幽幽提醒了一句:“找什麽呢?”

舒杳的右手僵在了半空,收回後,一本正經地說:“找開關。”

沉野緩緩睜開眼睛,四目相對,他輕笑一聲:“什麽開關?”

“你剛剛在休眠狀態,你看,我不小心按到開關了,你就啓了。”

沉野沒有笑稚,反而煞有其事地接了下去:“其實我是聲控的。”

舒杳剛才只喊過他的名字。

原來他本都聽到了。

“所以你的啓音是沉野啊?”舒杳坐回沙發上,側著笑,“那關閉音呢?”

沉野:“你猜猜。”

“晚安?”

沉野搖頭。

“拜拜?”

沉野再次搖頭。

舒杳思索良久,看著他漆黑的瞳孔,不甚確定地緩慢吐出兩個字:“舒杳。”

沉野勾著一抹笑,閉上眼睛,往前倒在了肩膀上。

他的發脖頸的皮,又又刺,舒杳推了推他:“你別占便宜。”

沉野不僅沒讓開,反而額頭抵著的肩膀,輕輕蹭了蹭。

“休眠了,聽不見。”

來襲的那天,舒杳回了南江過寒假。

不過幸好期末考考了第一,功從舅舅那兒拿回了手機,所以即便隔著好幾百公裏,和沉野的聯系并沒有太多影響。

大年夜一如往常,舒如覺得兩個人在家吃太冷清,于是就帶舒杳回了外公外婆家。

外公外婆知道們要來,一早就開始準備年夜飯,本來還算熱鬧,但等真開始吃飯的時候,氛圍又反而冷了下來。

外婆舊事重提:“如啊,你年紀現在也不大,倒是可以考慮考慮再找一個,不然你帶著孩子,一個人過得也太辛苦。”

窗外不知道是誰家已經早早開始放煙花,砰砰作響,繽紛絢爛的彩,染滿了整片夜空。

卻因為這話,陷了令人窒息的安靜。

如不冷不熱地說:“我現在過得好的。”

外公扯了扯外婆的袖子:“這種時候就別說這些了。”

“這有什麽不能說的?當初離婚我就不同意,你不知道那時候村子裏的人都怎麽議論的,之前遇到建輝他媽,說建輝這些年也單著呢,要我說,你們不然就再考慮考慮,就當為了孩子。”

如默不作聲地放下筷子,說:“我去趟廁所。”

走進臥室,外婆又把目標對準了舒杳。

“杳杳啊,你要不勸勸你媽?”

舒杳夾了排骨,沒什麽表地說:“不要。”

“你這孩子。”外婆擰著眉頭,又怕舒如聽見,便著聲音,“你也要多為你媽媽考慮考慮,一個人帶著你,多辛苦啊,一家人,團圓最重要。”

這些話,這些年來,舒杳不是第一次聽。

甚至可以說,聽過無數次。

從外婆,到一些年長的親戚。

似乎在他們眼裏,離婚的原因并不重要,合不合得來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家庭不能破碎,不能讓人家看笑話。

他們總說,為了孩子,為了孩子。

可實際上,并沒有人問過是怎麽想,更沒有人在乎是怎麽想的。

一陣寒風從窗戶隙裏鑽了進來,凍得舒杳一哆嗦,外面的煙花聲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些許談和吵鬧聲。

聽得令人煩躁。

舒杳看著眼前幾乎沒怎麽的年夜飯,食全無。

如也沒吃多

晚飯後,倆人早早回了家,卻默契地誰都沒有談起飯桌上那個令人不愉快的話題。

深沉,舒杳拿著手機坐在窗邊的書桌前,給沉野發了條消息,問他有沒有把昨天布置的作業做完。

但發出才意識到,今天是大年夜。

他肯定在家裏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飯,這種是時候還提作業,實在是太沒有人味了。

舒杳趕撤回。

手機屏幕上留下了一個突兀的撤回提醒。

如果是之前,沉野肯定會回一個問號,問撤回了什麽,但今天,他并沒有回複。

果然很忙吧。

舒杳無聲嘆了口氣,依稀聽到樓下有孩子在嬉笑打鬧。

“我要堆個小鴨子。”

“堆小熊吧。”

“鴨子更可!”

舒杳推開窗戶往外看,才發現外頭居然下雪了,而且也沒多久,地上就已經白花花的一片。

雪花洋洋灑灑,被風吹著掉落在的手背上,一涼意過皮鑽進,舒杳低頭看了眼,“呼”一聲把它吹去。

沒什麽詩畫意的心思,也沒覺得值得紀念,舒杳關上窗戶,將窗簾拉上。

拿起床尾的睡,正準備去浴室洗澡,窗戶上卻突然傳來“咚”的一聲。

以為是那倆孩子不小心扔了什麽到窗上,沒有在意,直到幾秒後,又傳來一聲響。

本就心不爽,此刻更是有些忍無可忍,推開窗戶,低頭看去:“你們——”

話還沒說完,舒杳睜大了眼睛,渾像是在沸騰,讓瞬間寒意全無。

沉野穿著一件黑,站在寒風中,略顯單薄,右手掌心托著一只用雪的小狗。

他仰頭看著,些微星,都落在他眼底,大概是怕吵到母親,他沒有喊,只用形說了四個字——

“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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