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傅云深將車開得飛快。
“你別著急,”魏梧桐只能安他,“趙瑾瑜雖然脾氣急,但不至于做傻事,可能是想靜一靜,我們分頭去找吧。”
江邊,一野草叢生十分偏僻的岸邊,趙瑾瑜坐在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頭上,手里握著幾塊小石塊,一塊一塊地扔進水里。
天空下著綿綿的細雨,江風吹過,寒氣人。
漸漸地,細雨凝結了小雪花飄灑下來,天氣更冷了,的手早就凍得沒了知覺,卻不想回去。
“趙瑾瑜!”
背后傳來一個悉的聲音,到不可思議,卻連頭也沒有回。
“趙瑾瑜,”魏梧桐走上來,“在這里做什麼?下雪了,走,回去!”
趙瑾瑜臉木然,不理,轉撿起地上的石塊,又扔到水中。
“回家!”
趙瑾瑜冷笑,“回去做什麼?沒有家,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理解,只有被安排和服從,連喜歡一個人的自由都沒有,你說回去做什麼?”
“你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嗎?”
“那你說怎麼解決?我可不相信有人能搞定傅云深。”
魏梧桐撿起一塊石塊,斜著漂進水里,石塊在水面上連著跳了十幾個水漂,才沉水里。
趙瑾瑜驚愕,不服氣地拿起一塊石塊,學著的樣子扔進水里,“咚!”一聲悶響,石塊沉了下去。
魏梧桐又撿起一塊石塊,扔下去,這一次比剛才漂得更遠。
拍拍手,拍掉手心的泥,“石頭都能在水里漂起來,有什麼事不可能呢?關鍵是,你有沒有想辦法。走吧,跟我走。”
“我想再坐一會兒。”
魏梧桐沒有再催促,坐到旁邊,兩人并肩,看著滾滾東流的江水,任憑雪花飄落到上。
魏梧桐整個人都快凍僵時,趙瑾瑜終于站起來,“走吧。”
“等一下。”
“怎麼了?”
“扔只鞋在這里。”
“為什麼?”
“聽我的!”
雖不明所以,趙瑾瑜還是照做了。
魏梧桐將帶回了現在住的家,讓去泡了熱水澡,然后拿了一套自己的嶄新睡給。
趙瑾瑜看著睡的牌子,忍不住道,“傅云深還真舍得給你花錢。”
“他是我老公,不給我花錢給誰花?有本事自己找個老公給你花。”
“哼!”趙瑾瑜哼了一聲。
魏梧桐將手機丟給,傅家的群已經炸了,于曼云和莫君如不停在問的消息,而傅琳和傅云深則不停回復還沒有消息,讓們不要著急。
趙瑾瑜正要回復,魏梧桐拿走了手機,“走,下去煮茶。”
“不告訴他們我在這里嗎?”
“穩住,先不說!你舅舅說過,在徹底的絕中,給人希,才會珍惜,走吧。”
趙瑾瑜將信將疑,但還是決定聽的。
一個小時后,兩人喝著熱乎乎的茶,魏梧桐和傅云深發著消息,傅云深告訴在江邊找到了趙瑾瑜的一只鞋子。
立即放下茶,一本正經地回復,“瑾瑜不會想不開跳江了吧?”
“我讓方玟去問周圍的人了,你那邊有消息沒?”
“還沒有。”
放下手機,魏梧桐淡定地拿起茶喝了幾口,又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給傅云深打電話,“我在路上看到瑾瑜了,先帶回家。”
一個小時后,傅家的人一起趕了過來,趙瑾瑜裹著毯,瑟在沙發上,神木然。
看到沒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
傅琳沖過來,一下抱住,但下一秒就揚起手朝背上打去,眼看手就要落下,魏梧桐抓住了的手,“姐,別這樣。”
傅琳放下手,“氣死我了!你跑哪兒去了?膽子很大啊!說話!知不知道你外公外婆和太都快急死了!”
“阿琳!”于曼云責備地看了傅琳一眼,過去抱著瑾瑜,“乖孩子,有什麼事給太說,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媽,舅舅,外公外婆,太,抱歉,讓你們擔心了。”趙瑾瑜神平靜,像沒事人似的,“我去買些出國用的東西,手機掉了,不知道你們在找我。”
傅云深將信將疑地看著,“沒事就好,有事一定說出來。”
“知道了舅舅。”
趙瑾瑜前所未有的乖巧,讓傅琳不得不懷疑的里住了另一個靈魂。
“瑾瑜……”傅云深言又止,“不想出國就算了,留在江州大學……”
“舅舅,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出去,對不起,之前頂撞你,我想通了,你都是為我好,你不會害我,我聽你的。”
傅云深:……他懷疑腦子被凍壞了。
“你確定?”
“是,我這幾天就做好準備,不過,你們要經常去看我啊。”
其他人都不敢相信已經想通了,可看神無恙,也就放心了。
趙瑾瑜跟著傅琳回家了,傅云深的神明顯松懈了下來。
魏梧桐去給他放了熱水,“先泡個澡吧,別冒了。”
“嗯。”傅云深有些沉悶,應了一聲,上樓泡澡去了。
泡完澡出來,傅云深神緩了很多,魏梧桐倒了一杯自己煮的茶給他,“很擔心吧?”
“嗯。”
“在江邊看到鞋的時候,在想什麼?”
見他不說話,魏梧桐繼續道,“是不是覺得,再也不了?只要開心健康,有什麼比這更重要呢?”
傅云深漠然,“換個人,我沒有那麼閑給什麼都安排好。”
“你安排的是想要的嗎?”魏梧桐反問。
“我是為好。”
魏梧桐嘆了口氣,“真羨慕有這樣的舅舅,對了,我媽閑得無聊,說從明天開始,要好好的照顧我們……”
傅云深忍不住笑,“開心就好,但是不要把自己累著。”
第二天,傅云深就知道魏梧桐說的照顧是什麼意思了。
一大早,許嵐就來敲門,手里提著一套的西裝,閃瞎了傅云深的眼。
“云深啊,你的西裝要麼是深的,要麼是素的,老氣沉沉,不符合年輕人的氣質,媽給你買的這套,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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