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林之樾看到薄祈翊還沒有通過好友申請,忍不住去問了輝叔。
“您有沒有告訴四爺我加他的事?我怕他平時不加外人,本沒去看新消息。”
輝叔納悶:“我說了,四爺昨晚下午還問我了,我還以為四爺早就通過了。”
昨天下午……林之樾看著手機,眨了眨眼,昨天下午還沒有發去申請。
承認,昨天是故意沒有立刻添加好友,想“釣”一下他。
但薄祈翊現在故意不通過,是不是也是在故意“釣”?
林之樾咬,第二次發去申請消息,這次加了一句:
「老板。」
一個小時后,好友通過。
薄祈翊回了一個:“嗯。”
林之樾看著這個字,笑出聲。
抬起頭看天,看著看著,發現有朵云很“帥”。
舉起手機拍下來,又點開畫筆,將云朵的線條勾勒出來,想了一下,發給薄祈翊。
·
薄祈翊正要替他有了老婆孩子就各種遲到早退的大哥跟港府高吃飯。
他一邊看手機一邊彎腰坐在車后座。
林之樾給他發的照片,云朵被畫筆勾勒一只……狗?
雙耳立著,應該是杜賓犬。
腦真大。
薄祈翊沒想回,但林之樾下一條消息跳出來:“有點像老板。”
?什麼像他?杜賓?
薄祈翊皺眉。
輝叔的車速漸漸慢了下來,前方遇到紅燈。
薄祈翊隨意抬起頭,卻突然看到,側前方,置地廣場的戶外大屏廣告。
巨幅大屏里,穿黑禮服的人,攜一只高大優雅的杜賓犬大步向前,畫面暗調,唯獨人從小一路纏繞到大的銀環最為顯眼。
薄祈翊一頓,這是LuxuraJewels的廣告。
林之樾為LuxuraJewels拍的廣告。
竟然很合適這種神又自由的風格。
異域風的五自帶故事,教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目,影片里,大霧彌漫,帶著杜賓在無人的街道奔跑,人猜測的份,的遭遇。
LuxuraJewels的新品“靈蛇”纏在上,像束縛的枷鎖,又像的筋骨,的表現力很好,既突出了飾品,也讓人想知道是誰?
只是。
短片里,那只杜賓犬反反復復咬戴著“靈蛇”手鐲的小臂,出了犬齒,卻沒有攻擊的意思,反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張力。
綠燈重新亮起,車輛從大屏下緩緩開過。
薄祈翊目重新落回微信上,說他像杜賓?
咔嚓一聲,手機鎖屏,丟至一旁。
;薄祈翊松了一下領帶,結滾。
·
轉眼就是年末。
每逢年末,薄聿珩這個集團總裁,總要巡視位于全球各地的分公司。
以往都是親力親為,但他今年明顯想要懶,除了必須他親自去的那些公司外,剩下的那些,他都安排給信得過的人。
“華東地區的幾家子公司……”薄聿珩在想要給誰?
薄祈翊抬了一下眼:“我去吧。”
薄聿珩滿意:“辛苦了。”
薄祈翊依舊是帶輝叔出差。
輝叔正在規劃行程:“華東地區六個省,有咱們十家分公司,有兩條巡視的路線,一條由近至遠,那就從海城開始;一條由遠至近,那就從南城開始。”
薄祈翊淡淡:“由遠至近吧。”
輝叔停頓了一下,然后意味深長地:“哦——”
薄祈翊冷淡的目看去,輝叔嘿嘿,馬上閉。
說來輝叔也跟了他將近二十年,從他開始讀書上學開始,就是由輝叔接他上學放學,后來他到國外讀大學,也是輝叔跟著照顧他的起居生活。
他用慣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薄祈翊不喜歡外人在自己邊,他哪怕是在港城的家里,也沒有雇傭人或者保姆,一日三餐要麼是讓餐廳做好送來,要麼是自己下廚。
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他都很付出。
但若是記住了,就是真的上心了。
飛機從港城飛向已經冬的南城。
也是巧,他們落地時剛好趕上了南城下雪,從機場走出來,輝叔就在旁邊一邊手說冷,一邊稀罕地仰頭看雪。
雪真的可以控每一個南方人。
薄祈翊像是隨口一說:“等雪厚了,可以在雪地里寫字,發朋友圈。”
輝叔笑了:“四爺還有這興趣?”
“之前在朋友圈看到過,說祈福許愿,新年圖個吉利。”
輝叔覺得有道理:“那等雪厚了,我也要寫一個。”
薄祈翊“嗯”了一聲。
他們先去酒店,麻麻的雪下一上午,很快就在地上積起薄薄的一層。
薄祈翊還提醒了一句:“可以寫字了。”
輝叔馬上走到院子里找了一塊干凈的白地,一邊寫字一邊納悶,他家四爺平時也不是這麼有趣的人,怎麼今天對雪地寫字拍照發朋友圈這件事這麼熱衷?
他雖然跟了四爺二十年,但有時候還真的琢磨不出他的心思。
他寫了四個字:“心想事。”
然后便拍照發到朋友圈,很快有了些點贊和評論。
林之樾:“南城今天也下雪了。您去哪兒了?”
“……”
輝叔好像有點知道,他家四爺為什麼要他拍照發朋友圈了。
是為了讓某員工知道的老板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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