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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三國》 第3504章 真的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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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03章 真的很強

  太興九年十一月。

  當千人萬人在眼前,隨著自己一聲號令之下,便是如同山海一般涌起來,確確實實會提供出一種強烈的刺激,分泌腎上腺素,或是什麼其他的激素,讓自起來。

  即便這已經不是斐潛第一次校閱部隊了。

  不是獻虜,也不是大閱,畢竟半場開香檳的事還是做為好。

  只能算是斐潛這十幾二十天的加強訓練的一個果展示。

  校閱地點就在麟趾塬上。

  在校閱地點的左右兩邊,似乎依舊還能聞到之前的硝煙和鮮的味道,兵卒上的鐵甲和手中的刀槍也似乎是在爭奪天上太輝。  

  步卒在前,騎兵在後。;

  旌旗招展,戰馬嘶鳴。

  斐潛走上了潼關樓臺,面向那一片如同山海一般的兵卒軍校。

  所有人的目都匯集到了斐潛上。

  如果目有熱度,那麼現在的斐潛應該就是直接被點燃了……

  斐潛昂首,一字一頓。

  『太興九年,敵縱蠆尾,妖孽以興!竊盜狼心,關中!』

  『諸位鼓勇而效貔恘,保家國而舉刀兵,順民心而除賊軍!』

  『我等士卒兒郎,儘是九州豪傑!所屬吏員將校,皆為四海英雄!』

  『然有戰,必有傷亡!』

  『有或為流矢所中,魂落黃泉,有或為刀槍所傷,魄歸長夜,嗚呼!哀哉!』

  『前者仆,後者繼!英魂化黃土,熱祭蒼天!』;

  『英靈尚在!隨我旌旗!』

  『生者有餘勇,亡者存英名!』

  『此戰,以靖九州!以安四海寧!』

  『非我等戰不休!乃以戰而開天下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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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斐潛話音落下,軍陣沉默了片刻之後,無數細小的聲音匯集到一起,便是轟然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山呼而起。

  『開太平!開太平!』

  『驃騎萬勝!驃騎萬勝!』

  當一切東西,無論原本是多麼的毫不起眼,但是匯集一,達到了一定數量的時候,都是會引起極大的震撼。

  水滴匯大海,沙土匯沙漠。

  這雄渾的聲音,不是在勾欄酒肆中,佩劍書生自命風流的低淺唱,也不是在垂柳小橋下,婉轉人的勾人心魄,而是千上萬戰後餘生的健兒,帶著大漠的寒風,挾著隴右的豪邁,以一的豪,吼出生命的樂章!;

  他們大多數沒有名字,或者說,沒有像樣的名字。

  即便是記錄史書的小吏再努力,再勤,都不能將他們的名字留在青竹之上。

  只有在史書一角,在那斑駁猶如淚的墨之中,約約的有大秦三十萬兵追亡逐北,有大漢文景武帝三代,百萬兵卒勞役舉國抗胡,還有那後來大唐之中吐蕃境,積石山下無數的亡魂……

  魯肅在一旁觀禮,見到如此形,不由得有些慄。

  江東不是沒有強兵,也不是沒有悍卒,可是絕對沒有眼前的這麼多!

  這些驃騎麾下的軍將士卒,上的盔甲戰袍,也並非多麼鮮亮麗,但是那些帶著箭矢刀槍留在上面的痕跡的甲片,即便是打磨過了,依舊清晰。那些漿洗得有些褪的戰袍,即便是補過了,也依舊還有戰場上和火留下的烙印。;

  魯肅一個一個的細細看過去,越看便是越覺得心中發寒。他知道這是驃騎將軍擺出來的下馬威,但是這確實是很有效,尤其是那些在遠的騎兵,每一個都是腰背筆直,純用雙控坐騎。而且更為讓魯肅驚訝的,就是不僅僅是人站得齊整,就連那些戰馬也站了一條直線!

  而接下來的演練,就更加的讓魯肅膽寒。

  魯肅大上也是知曉兵事的,周瑜生病的期間,他替代周瑜管理兵卒,對於兵卒的各項事務也都比較了解,可是他看見這些驃騎兵卒,一隊仿佛一人,這種整齊劃一的姿態,絕對不是臨時湊一湊就能湊出來的。

  麟趾塬上,並不如後世塑膠地板一般的平整,即便是已經經過長時間的踩踏和碾,但是依舊會有一些小石頭大土塊什麼的,按照道理來說,這些東西必然會影響隊列的齊整,使得某一隊在行進演練的時候,會突然出現像是狗啃一樣的缺了一塊,或是一角……;

  可是魯肅看到,即便是偶爾會出現一點波,隊列裡面的其他人就會如同人的肢一般,自然而然的進行了協調!

  這種舒適且流暢的狀態,可能沒有像是後世正步走方陣那麼的直接震撼,可是讓魯肅的心不由得直直往下沉。

  因為戰場也不可能是平整的……

  外行人看熱鬧,行人看門道。

  孫權邊也有一批膀大腰圓,盔甲閃亮的親衛,要說擺架勢,舉旗幟,可能比眼前的任何一支驃騎兵卒都要更好,畢竟那是特意在千百人當中挑選出來,高矮都要一致,再加上於亭臺樓榭之中,不管是站在哪裡,都有固定的位置,所以整齊度也是極高的。

  可這些人要和眼前的驃騎兵卒一比,簡直就是天地之差了!

  架子擺著再好,真上了戰陣,又有什麼用?!;

  為什麼那些江東士族子弟見到孫權都不會害怕,都膽敢明嘲暗諷?除了孫權本的威懾力不足之外,孫權站在大殿之外,庭院之中的那些護衛,也不足以讓那些士族子弟害怕!

  孫權的護衛甚至都佩戴香囊,而且還有不是士族子弟賞給他們的……

  所以怎麼可能會怕?

  兵卒護衛有沒有殺過人,有沒有見過,其實是有差別的,然後有沒有經過戰爭,上過戰場,又是差別很大,所以孫權手下的那些護衛,雖然看起來都兵甲鮮亮,但是實際上都不中用,沒有哪個士族子弟會害怕一條寵犬。

  即便是大型寵犬。

  可要是一條格或許並不大,但是見了面就紅了眼,出牙來的狗,別說招惹了,就是遠遠看見,都會心中一,必須找點防再說。

  眼前的這些驃騎兵卒,未必人人都是高大彪悍,而且面容黝黑,皮礪,真談不上什麼上佳容貌,格優,但是這些兵卒的眼神,那仰驃騎大將軍斐潛而流出來的灼熱,讓魯肅如芒在背,著實難安。;

  在那一隊隊的驃騎兵卒甲之上,那些戰之後留下的痕跡,還有那些在空中迎著寒風傲然而的三旗幟,雖然有些殘破,有些跡,可是依舊樹立在隊列之前,獵獵捲,引導著無數健兒跟隨著這旗幟向前,再向前……

  魯肅抬眼,看向了城頭之的驃騎大將軍斐潛。

  這驃騎,若說是武將,但是雖然穿著盔甲,但是看不出有多麼彪悍的軀,和在他邊的護衛一比,簡直可以說是有些略顯消瘦。若說是文吏,可是那一戎裝,再加上鬢髮鬍鬚的塵土,還有那風吹日曬的,絕對不是那些整天呆在廨之中,就是香囊摺扇的模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說武力,沒多高,說文采,也沒多好的傢伙,卻在當下統領著千軍萬馬,摧枯拉朽一般的擊潰了曹軍主力,為了北方霸主,即將問鼎中原!

  這世道啊……;

  魯肅注意到,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驃騎上下雖然還打著大漢的旗幟,但已經不是主要的隊列指引了,那大大小小三旗幟,才是占據了整個視野的主角。而且還有一點,這些驃騎兵卒也不再喊什麼大漢,只是在山呼驃騎。

  魯肅垂下了眼眸,心中開始琢磨起來。

  ……

  ……

  斐潛在校閱之後,就召見了魯肅。

  斐潛沒有擺什麼架子,甚至到了潼關府衙外面出迎魯肅。

  這反倒是讓魯肅有些驚訝,便是忙不迭的下了車,規規矩矩的前來拜見。

  校閱搞了,意思到了,也就夠了。

  斐潛覺得再端什麼架子,就多有些畫蛇添足,抑或是弄巧拙的愚笨。

  在校閱的時候,距離較遠一些,而且斐潛的注意力也都在兵卒上,現在面對面見到魯肅的時候,斐潛多有些覺得後世三國遊戲真不靠譜。;

  魯肅這傢伙,其實不矮,和斐潛個頭不相上下。

  但是也沒有關二爺那麼高。

  算是中等偏上。

  相貌也不是那種看起來就是老實的類型,相反還頗為上佳,怪不得在三國歷史上經常作為使節到跑。

  兩人相互謙讓著,進了節堂之中。

  斐潛待魯肅就坐,看過了魯肅遞送上來的詔令,便是笑了笑,將詔令放在了一旁。

  魯肅只是瞄了那詔令一眼,也沒有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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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這個局面,有些微妙。

  斐潛有違背詔令麼?

  似乎有,也似乎沒有。

  因為斐潛當下,確實和曹離了戰。;

  從這個角度來說,斐潛遵守了詔令,但是魯肅其實知道,現在這個階段斐潛只是在蓄力,隨時都可能發反擊,甚至可能下一刻就會出軍,那麼又是違背了詔令。

  這就像是當下的大漢天子,似乎是天子,又不像是天子。

  魯肅默默的坐著,似乎也不準備和斐潛說些什麼大義,什麼忠誠。

  這是……

  裝老實?

  斐潛忽然想要笑。

  莫非演義當中魯肅的老實形象,便是這麼來的?

  斐潛看著魯肅,忽然問道,『某有聞,子敬原家富多財,殷實之戶也。然子敬年之時,不治家事,大散財貨,摽賣田地,以賑窮弊結士為務,甚得鄉邑歡心……不知此事真假?真可謂年英才是也!』

  三國演義之中,魯肅一出場似乎就是中年油膩男,實際上並不如此,現階段的魯肅,還是一個青壯年,儀表堂堂,禮儀規範,令人觀之頓生好。;

  其實斐潛比魯肅大不了幾歲,嚴格上來說,他們兩個應該是平輩的……

  可是雖然斐潛口中稱呼『子敬』,但是口吻已經是上對下了。

  眾人都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畢竟權柄會抵消年齡,五十歲的辦公室王主任在三十歲的老總裡,永遠都是小王……

  魯肅吸了一口氣,『肅年懵懂無知,肆意妄為……讓驃騎見笑了……』

  斐潛笑了笑,『我倒是覺得子敬深慮……以南山獵,相部勒,講武習兵,豈能言「懵懂」二字?只是子敬當時為何不舉兵而興,卻投了江東?』

  魯肅抬頭,看著斐潛,『驃騎可知,江淮之,當年鄭張之輩乎?』

  斐潛點了點頭,『也略知一二。』

  鄭,是鄭寶。

  張,是張多。;

  還有一個許乾。這三個人手下都有很多人。

  鄭寶實力最強大,占據巢湖,據稱是擁有部眾一萬餘人,加上其所之地頗為饒,起初倒是很有些氣象,所以廬江一帶的寒門士族子弟,以及百姓民眾大多投奔他,曾經為一方所忌憚。

  魯肅笑了笑,略帶一點苦的說道:『某年失長,若不散財聚眾,便為鄭張所掠也!』

  斐潛又是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天下為,四方各逞勇武,子敬也深其害……既如此,為何又佐江東,割土鼎立,以觀天下之釁?』

  魯肅聞言,頓時眉眼就是一跳!

  這是他向孫權的獻策!

  驃騎怎麼知道了?

  魯肅細思極恐!

  當時廳堂之,除了他和孫權之外,其他的就是孫氏的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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