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
猛地從床上坐起,顧笙歡著大氣,滿頭細汗。
聽見聲音的傅霆深推門走了進來,見這副模樣,趕忙遞了杯溫水過去。
“怎麼,做噩夢了?”
咕咚咕咚將一杯水喝完,了額頭的細汗,顧笙歡點了點頭,閉上眼緩了許久才平復過來。
“我夢到江先生的出事了。”
傅霆深愣了一下,隨即坐到床頭,手將顧笙歡耳畔的長發到了耳后,安。
“伯父的存放在醫院,有人看著,不會有事的。”
顧笙歡抿,話雖是這麼說沒錯,可剛才的那個夢境實在太過真實,心有余悸。
“我還是放心不下。”
抬眸,擔憂的目看向了床畔的男人,“明天陪我再去一趟醫院,可以嗎?”
“見不到江先生的,我心里始終不踏實。”
難得出這副示弱的表來,加上是顧笙歡主提出,傅霆深更沒了拒絕的理由。
“好。”
他點頭應下,大掌將顧笙歡略微冰涼的手包裹。
“你先安心睡吧,等你醒了明天一早,我就帶你去醫院看江伯父。”
男人輕的著顧笙歡的手心,作溫又隨意,就像是早已經做過了千萬次般,暖著的手。
余落在兩人握的雙手上,莫明的緒再次涌上了顧笙歡的心頭。
“你會一直陪著我的,是嗎?”
抬眸,一瞬不瞬的凝著傅霆深。
“是。”
傅霆深眼眸深邃,他微微點頭帶著格外的沉穩,讓人安心。
“笙歡,曾經的我們之間有過太多的誤會,耽誤了太多太多的時間,我發誓,我會一直陪在你邊,把那些丟掉的時全部補回來。”
“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在。”
一切都有我在……
簡短的幾個字,卻直擊顧笙歡心底深的脆弱。
強忍著泛酸的鼻頭,反握住了傅霆深的手。
也許這一次,真的淪陷了。
顧笙歡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只依稀記得,耳邊一直有道溫暖的聲音,讓覺得無比心安。
昨晚真實的噩夢依舊讓后怕,顧笙歡睜眼醒來時,不過早上六點。
的手依舊被攥著,回眸一看,才發現傅霆深依舊保持著自己睡前的雙手握,胳膊撐在床頭睡著了。
男人的睫很是纖長,完的將他那雙淡漠冰冷的眸子遮掩,看著床頭沉睡的男人,顧笙歡笑了。
還是這樣的傅霆深更討人喜歡。
手悄悄了他纖長的睫,睡夢中的男人不滿的擰起了眉,又很快消失。
他并沒有醒來。
大約是因為這些天為了江瑋的事勞碌奔波,太疲倦了。
看著他眼下明顯的烏青,顧笙歡有些心疼,看向窗外,天不過剛剛亮起。
這些天一直都是傅霆深在照顧著,也是時候振作起來了。
躡手躡腳將自己的手離出來,悄悄下床穿戴好,洗漱完后顧笙歡獨自溜出了房間。
打掃衛生和做飯的傭人都已經醒來,見顧笙歡下樓,紛紛沖打了招呼。
顧笙歡笑著點頭,徑直朝著廚房奔去。
“這里給我,你去忙其他的吧。”
練的接過傭人手里的食材,顧笙歡打發走了。
……
早上八點,將早餐擺好在桌上后,顧笙歡正準備上樓,卻在拐角瞧見了一道悉的影。
“怎麼起這麼早?”傅霆深詫異。
顧笙歡笑著,招手示意他坐下。
“睡不著,就起來做了早點。”
“你親手做的?”傅霆深眸子微閃。
自從離開傅家之后,他再也沒吃過做的飯了。
今天居然主下廚。
傅霆深心中有些激。
笑著坐下,傅霆深嘗了一口悉的早餐,滿足占滿了心頭……
……
吃完早餐,傅霆深駕車直奔醫院。
清早,醫院的人并不多,顧笙歡和傅霆深很快便到了停尸間的走廊外,卻發現有一群穿戴防護裝備的人正在忙碌著什麼。
像是在運什麼東西。
顧笙歡神一驚,趕忙小跑著沖了過去。
“你們是什麼人,想干什麼?”
幾人被顧笙歡的質問嚇了一大跳,為首的男人詫異看了一眼,說出的話,讓顧笙歡心驚——
“我們是火葬場的,來運走江先生的進行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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