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淵在旁邊始終沒說話,聽到這裏,實在聽不下去了,輕輕咳了一聲。
蕭憐不以為然,“既然會傷到孩子,那就不用,我忍著便是。”
“很疼的!挖開,將骨頭掰開,一點一點拿下困龍鈎,再將骨頭接上,最後一針一針把皮上!”
白聖手惡狠狠地說完,那神不像是個大夫,倒像個人廚子。
他此前沒被蕭憐折騰,因為的事整天被太子爺罵,如今總算找到回敬的理由了。
蕭憐沉靜了一下,不是不怕疼,活這麽久,最怕的就是疼。
可是怕又如何,該的一樣沒。
疼又如何,疼了那麽多次,也從來沒真正死過。
所以,也就沒什麽可怕的了。
“沒關系,你盡快手吧,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千淵終于忍不住了,“蕭憐,去除困龍鈎的過程,會很痛苦。”
蕭憐苦笑,“有什麽辦法,我總不能給他生個傻孩子。”
隨口一說,就只提了一個“他”字,卻是千般萬般的意都盡在不言中,千淵便心頭一陣翻湧,轉過臉去,待白聖手,“既然不怕疼,那你就隨意吧。”
說完就大步出去了。
白聖手一聽,我隨意!好啊!報仇的時間到了!來吧!
續骨的家夥事兒準備就緒,後在外面的花郎聽說主人拒絕用麻沸散而此酷刑,都了一把汗。
果然,白聖手剛一刀,屋就是嗷地一聲慘。
所有人都嚇破了膽,千淵坐在不遠的亭子裏抱著梨棠玩,也是蹭的站了起來。
霽月剛要沖進去,那門就開了,咚地扔出來一個人。
那個村婦。
“媽蛋,吵死了!老子刀還沒落下呢,先得歡,嚇得老子這個手抖!”白聖手砰地將門關了起來,向蕭憐下手去了。
屋,白聖手已經換了副神,“你真的確定?真的不怕?麻沸散我備好,你若是不住,就喝下去,還能起到一點作用,不過總不如現在喝下去些痛苦。”
“不必了,我不會喝的。”
白聖手的刀子在慘不忍睹的鎖骨上隔空比劃了兩下,“其實孩子這種東西,以後還可以再生,只要保養得當,你跟誰生就跟誰生,想生多就生多,相信現在整個西陸,至有三十個稱王稱帝的男人願意跟你生孩子。”
蕭憐:“……”
“我好人做到底,先幫你去了困龍鈎,回頭再給你配一劑墮胎藥,你不想生傻子,將他拿掉就是,兩個月的胎兒而已,也沒什麽痛苦,這個孩子的存在既然連你都不知道,你們那國師該是也不知道,回頭咱們誰都不說,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蕭憐不了了,“白聖手,你到底有完沒完?啊——!”
話音還沒落,第一刀便下來了!
真特麽疼!
剛要罵,就被一塊抹布給塞了起來,“既然不怕疼,就不要吵,我刀的時候,最恨別人吵!萬一咬了舌頭還要給你接!更麻煩!”
白聖手認認真真地瞄準,接著就是第二刀。
蕭憐悶哼一聲,額頭便沁出了汗。
白聖手擡了手,“你到底行不行,不要撐,如果暈過去,我更麻煩,我最討厭麻煩。”
蕭憐沒見過這麽皮的大夫,低頭努了努下,白聖手便看到脖頸下面那個細細的金鏈子,“這個?”
“嗯。”
“拿出來?”
“嗯。”
白聖手著蘭花指替將金鏈子從裹裏了出來,金的鏤空花球裏,一只著瑩潤幽的鮫珠。
他當下眼睛也是一亮!“這是……?”
蕭憐點點頭。
“倒是聽說過,還真是第一次看到。他給你的信?”
“嗯。”
“我幫你放在手裏?”
“嗯。”
白聖手替摘了鏈子,塞進手中。
蕭憐的手便緩緩合攏,將那珠子攥在手心,閉上眼睛,白聖手便是手起刀落,又是一刀。
每只困龍鈎有五只爪,一旦合攏就無法打開,死死將鎖骨抱合起來,人一旦被這樣鎖了,就算有一驚天地的本事,也再也使不出來。
如今蕭憐兩側的鎖骨全被劈斷,便要從鎖骨的斷裂,將困龍鈎慢慢順出來,整個過程無比漫長艱辛。
當左側的那只浸了的困龍鈎拿下來時,已是幾近虛地倚在椅背上。
水順著手臂流淌而下,掌心,染進鮫珠之中。
那掌中,說不清是冷汗還是鮮,黏膩,融在一起。
“還有一側,我看你還是把麻沸散喝了吧,在這麽下去,我不弄死你,你會把自己疼死。”
蕭憐的裏咬著抹布,無力地搖了搖頭。
白聖手無奈,“那便速戰速決,我快一點,你忍著點。”
他手下加快了速度,那痛苦便添了數倍。
“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西陸的王,都想把你娶回家?”
蕭憐看了他一眼,啞然失笑。
“笑什麽,他們若是知道你腹中早已珠胎暗結,不知道會怎麽想。”
他口中說著揶揄的話,手底下的速度卻是越來越快。
蕭憐該是對那種疼痛已經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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