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晝將里的煙出來,掰了兩半,丟進了垃圾桶。
“沒什麼,我掛了。”
他拇指剛剛到手機上,屏幕里就突然閃過了什麼人影。
祁晝手指頓了一下,眉骨稍往上抬了抬,音都變得與方才不同。
“江安,你把攝像頭往右邊轉。”
“右轉?”江安還不明所以,聽話的把手機往右挪,“這邊?”
他剛想問‘這邊有什麼’,可視線卻出現了一個臉蛋兒極漂亮的妹子。
妹子穿著白闊牛仔,黑T恤,雪白纖細的腰不盈一握,打眼一看,就很吸人眼球。
“臥槽,這妹子長得正啊,這臉絕了。”
江安眼睛一亮,握著電話由衷嘆,“不過應該是有男朋友了啊,正跟男朋友吵架呢。”
此時此刻,程織歲冷著臉正質問林忱能不能不要跟著。
江安視線這才落在旁戴著細框眼鏡的男士,又笑著砸了砸舌,給視頻那頭的人做詳細的解說,“這男的看著也不行啊……”
他用手機后置攝像頭對準了程織歲,仔細端詳一下,突然覺得這個這張臉有點眼。
但他江大公子怎麼說也是個閱無數的人,這張乖巧又致的臉的確出挑,可因為記憶久遠,在哪兒見過還真想不起來。
不遠爭吵聲還在繼續,盡管生已經將不耐煩表達到了極致,可男人依舊如狗皮膏藥一般糾纏。
江安察覺出不對勁,抱著好奇心聽了一耳朵,聽到那男的喊‘歲歲’的時候,突然有種很不祥的預。
仔細想了想,他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般整個人跳了起來,“哥,這……不會是……嫂子吧?”
高中祁晝和程織歲談的時候也沒藏著掖著。
尤其是在祁晝高三畢業那個暑假,因為即將馬上要遠赴北城經歷離別,祁晝每次聚會都會將程織歲帶在邊,倆人經常在聚會的時候膩膩歪歪靠在一起,畫面賞心悅目卻又十分狗。
程織歲長得漂亮,格活潑,在男生圈里的路人緣很好,和他那一眾兄弟相的也算愉快。
江安當初應該也見過幾次,孩雖然容貌驚艷,但到底是大哥帶來的朋友,他也不敢多搭話,多看兩眼都覺得不太禮貌。
所以,在這種況下,如今能看得出眼,都說明這孩已經很與眾不同了!
江安屏住呼吸看著屏幕,等著祁晝回答。
祁晝沒搭腔,只是倦怠的咬了煙,不言不語的盯著手機看。
手機屏幕里,暖的線照在主人公的發上,將那張人畜無害的臉襯托得更加和。
可此刻,主人公卻并不愉快,兩道漂亮的眉鎖在一起,閉,眼睛瞪得圓圓的,周散發著兇,卻不足為懼的氣場。
這可能就是乖長相的缺點,即便你真的很生氣,但被男人看在眼里,也是拒還迎。
祁晝用舌尖抵住下顎,很輕的嗤了一聲。
“你覺得是不是?站在那兒別,先把人盯好再說。”
江安見狀更加確定了心中想法,仿佛得到了什麼最高級別的任務,打起了十二分神將手機舉穩。
他剛才真是飄了,說什麼男朋友?這不是找死的嗎!真恨不得扇自己一!
圈里的人誰不知道,祁晝只談過一次朋友,就是眼前這位。
兩人當初談的時候如膠似漆,的要死要活,可五年前,卻不知道因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分手了。
然后,祁晝就去了墨爾本,這五年即便回國,也基本沒怎麼跟他們聚過。
江安在這邊正在焦灼。
他一邊豎著耳朵聽兩人對話,一邊瞄手機里祁晝的表,心里頭比誰都著急。
人家姑娘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這狗比男怎麼他媽還不走?還在這黏著,要不要點臉?
就他這種款對他們圈里人來說,連經濟適用都算不上,跟他晝哥簡直就不是一個量級,比還好意思著臉叨?
看著冠楚楚,這麼不懂人事!
平時出現這種況就罷了,今天好死不死的這一幕還被祁晝趕上,來了個刺激的現場直播,估計直播結束以后,這男的是活不長了!
別說是他哥,就算這事兒到他頭上,也想把這男的一拳掄出去!
江安正在心急要怎麼祝嫂子一臂之力,把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趕走,從酒吧里又走出來一個紋的男人,直接很練的走到程織歲旁。
次奧!這又是什麼況!
怎麼還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江安這回真想裝作手機信號不好,掛了電話。
“哥,你……還在嗎?你不是剛說在開會嗎?要不你先去忙,回頭我給你講講?
“別說廢話了。”祁晝吐了吐煙圈,直接回絕他。
江安只好閉。
他這手機還是時下最新款,無論是攝像頭像素還是收音功能都是一流。
再加上此刻他坐在自家車里的黃金位置,直播效果不用太好,觀影極佳,簡直如同看了一場偶像劇。
就在江安正在慢慢捋清這三個人的關系時,前嫂子忽然指著紋酷男冒出一句話:對,他就是我新男朋友,怎麼樣。
這句話如驚雷一般響!
江安嚇了一跳,深呼一口氣,著急忙慌的堵住了話筒。
“已經聽見了,你再堵話筒有什麼用?”祁晝聲音從聽筒里傳出來,配上公司冷白的日燈,毫無溫度。
江安干笑了聲,“不,不是哥,你怎麼知道我在堵話筒?”
祁晝表不明的輕笑了一下,吐出灰白的煙圈都著幾分冷意。
后面三個人還再說什麼,江安已經聽不見了,極度恐慌怕自己會被滅口。
“你讓接電話?”
?
誰?
嫂子?
江安還沒反應過來,車窗突然被敲了兩聲。
翟鴻麟雙手撐在車頂上,擰著眉頭,漆黑的眸子散發出無邊的殺氣,“哥們兒,我沒看錯的話,你剛才是在錄像吧?把手機拿出來。”
大爺氣兒不太順,紋著花臂的肱二頭明顯的凸起來。
!
江安都被問懵了。
在自己地盤被這麼質問,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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