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前，兩支隊伍在各自的半場熱。

一中這邊今天的首發是談霽禮、陸襟、江然之，還有一個高一的和一個高二的。

在進行過一些特定關節活和拉后，就是運球和投籃練習。

幾人在三分線外投籃練著手，球砸到籃筐或者投進籃筐里、落到地上、運回來再繼續。

球場都是籃球彈在地面的聲音。

有兩個不同方向飛來的球在籃筐上方砸到一起。

原本兩個可能都要進的球都沒有進。

談霽禮和陸襟各自往另一個球投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各自把球運回來。

這種隨便投的球到一起很正常，全場沒有人在意。

兩人回到三分線后又分別把球投進了籃筐，一前一后。

熱很快結束，比賽在哨聲中正式開始。

跳球過后，一中拿到球權。

球傳到區，江然之被防得沒有機會，找準空隙把球傳給了外面的談霽禮。

談霽禮沒有猶豫，起手就是一個三分，球以一個漂亮的弧度準確地落籃筐。

一上來就拽得不行。

觀眾席上不僅是來看談霽禮的生尖，其他一中的人也在歡呼。

這是今天的第一球，很長氣勢。

打有仇的實驗尤其需要。

“漂亮啊禮哥。”

高一的男生就在旁邊，過來跟談霽禮擊掌。

在歡呼聲里，談霽禮的表倒是沒什麼變化，懶懶地抬起手，跟他了一下。

接著，球權落到實驗手上。

沒過幾秒，球被陸襟搶斷，傳給了隊友。

實驗的人快速回防，陸襟跑到籃下接過隊友傳來的球，回躍起投籃。

球進了，實驗還被吹了犯規。

陸襟打了個2+1，擁有一次罰球的機會。

在看臺激的聲音中，陸襟來到罰球線外。

他拍了兩下球，抬起手。

所有人的視線追隨著被投出去的球，一中和實驗的人都準備好搶籃板。

球落籃筐，罰球命中，又得一分。

一中這邊的觀眾席再次歡呼。

比賽剛開始，一中直接打了實驗一個6-0。

高一的男生笑著說：“哥哥們，今天手都不錯啊。”

看臺上，許恩棠的心思還在手中的兩件外套上。

何嘉煜今天不打首發。

陸襟在場上，時瑀今天又有事沒來，他沒什麼人說話，于是坐到了許恩棠邊的空座位上。

“許妹妹，你看防阿襟的那個3號，看著個子不高，但是很靈活。”

他胡侃一通：“你看你看，他剛剛那個作真的很針對阿襟，在犯規的邊緣。”

許恩棠看向他。

對上的視線，何嘉煜想起來：“差點忘了，你看得懂球。”

許恩棠沒跟他講比賽的事。

“你來得正好——”

要把陸襟的外套給他。

何嘉煜當然不接。

“阿襟讓你拿的。我可不敢隨便拿阿襟的外套。”

他又說：“你看，別的地方都放滿了，這兒這麼，隨便放會丟，你還是幫忙拿一下吧。”

許恩棠不接他的茬，說：“你要是不拿，我就給別人了。我看多人想幫忙的。”

“……”何嘉煜嘆了口氣，“那還是給我吧。”

把陸襟的外套給何嘉煜后，許恩棠又看向另一邊的郁宸。

觀眾席后面的聲音很大，幾乎是震耳聾。

郁宸著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

剛高興一下，見許恩棠轉過來，他了自己扭傷的手。

“我的手還疼，怎麼比昨天嚴重了。”

許恩棠：“……”

算了。

拿著吧。

許恩棠抱著談霽禮的外套繼續看比賽。

第一節比賽已經進行一半，場上的形勢基本上是一邊倒。

看臺上的生們瘋狂拍照。

“談霽禮剛才那一下好帥啊啊，但是也好危險！好怕實驗的人傷到他！”

“啊啊啊啊陸襟！！”

“所以那個幫他們拿服的生是誰啊！”

“是家里認識，只是當妹妹而已。”

……

球場上。

一中隊伍里那兩個高一高二的有點懵。

不是穩贏的比賽嗎，保留點實力打就好了，怎麼上來打這麼猛？

他們找到攻防轉換的間隙，問：“哥哥們，你們是不是怕我們后面扛不住啊？”

陸襟下午有事，只打一節。

談霽禮和江然之還有幾個月就畢業了，后面總要有人接棒，所以今天的計劃是后面換高一的替補上來練練。

因為不放心他們，所以前面要把優勢擴大。

陸襟沒說話。

談霽禮：“那還不好好打？”

男生：“……”

好的，向哥哥們學習。

談霽禮抬頭，往觀眾席看了一眼。

許恩棠正專心看著比賽，剛好對上他投來的目。

是他平時那種有點拽又漫不經心的目，還多了些競技育帶來的恣意與張揚。

只那麼一秒，他就轉過頭接了球繼續比賽了。

隔著那麼遠的距離，許恩棠看不出他是不是還不高興。

不過，聽著后幾排因為他看過來的這一眼而起的，覺得郁宸平時說得沒錯。

是像男妲己的。

隨著哨聲吹響，第一節比賽結束。

實驗拿了10分，最后剛剛好突破兩位數。

一中領先十幾分。

兩邊的隊員下場休息。

何嘉煜拿著外套下去找陸襟。

去年有場談霽禮和陸襟一起參加的比賽，爭著來給他們送水的生把休息區都占了，所以今天這場不讓送，都是統一發水。

陸襟接過水擰開喝了幾口，看見何嘉煜手上的外套，問：“怎麼在你手上？”

何嘉煜看了看他的表，小心翼翼地說：“許妹妹給我的。”

陸襟抬眼看了看許恩棠。

的手中還有件外套。

何嘉煜解釋說：“郁宸不是扭傷了手嘛，他說他手疼——”

陸襟輕嗤一聲，從他手上拿過外套。

另一邊，談霽禮在下場時被實驗的前鋒住了。

實驗的前鋒跟他算認識，主要講了下去年高二的那場比賽。

確實是他們理虧。

別的學校也嘲他們。

談霽禮聽完沒什麼反應，說了句：“以后干凈點。”

他回到休息區，看臺上郁宸邊的位置是空著的。

而外套在郁宸手上。

“人呢？”

估計他在球場上看不見人家拿沒拿著外套，郁宸想逗逗談爺。

“走了啊。”

談霽禮沒說話，喝起了水。

想到這人的狗脾氣，郁宸怕被報復，也不敢太過。

等他喝完水，他補充說：“剛走。”

他又把前面的事跟他說了一下。

“人家一直拿著呢，到剛才被熙悅走才給我。”

“高興了吧？談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