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娘也知道歷劫對一個上神意味著什麼,只要歷劫功就會升為帝君。
這可不是誰都有機會的。
歷劫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拂娘又嘆了一口氣,“怎麼樣才算歷劫功?不會是要犧牲公主吧?”
夜澤淵聞視線向床上的兒,回想當初天帝的話。
其實是有坑在里面。
天帝并未明說蕭霽歷劫的標準。
只說明蕭霽在傅元宵和皇位之間選擇了皇位,那麼兒就會飛灰湮滅。
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兒飛灰湮滅呢?
現在他也管不了蕭霽,他只想兒平安。
傅元宵睡夢中,覺子很不舒服,口那里脹痛的厲害。
只是不管怎麼樣就是醒不來,眉頭皺,難的極了。
像是很不舒服。
夜澤淵發現兒眉頭皺,像是很不舒服。
他用了法,即便難也是醒不來的。
拂娘看見公主眉頭皺,應該是哪里難,忽然想起蕭霽說過的,公主還子喂養孩子,長時間不喂,會脹痛。
“主子,公主應該是脹痛,太久沒有喂孩子了。”
夜澤淵聞言立馬明白過來,看看兒這麼難,心疼不已。
“你去把挪挪抱過來。”
“好。”拂娘轉就不見了。
再次出現是在儀宮,拂娘小心翼翼的從屏風后向小木床,看見床邊,寶珠坐在那里看著糯糯。
拂娘也不擔心,略施法,原本還神的寶珠,頭一歪就睡著了。
等人睡著了,拂娘才從屏風后走出來,來到小木床前,低頭瞧著睡的糯糯,還別說,這小鼻子小眼睛像極了蕭霽。
特別招人喜歡。
拂娘彎腰抱起小木床里的糯糯,旋消失在房間里。
夜澤淵看著兒眉頭皺,許是越來越疼了,一直在哼哼。
拂娘抱著糯糯出現在房間里,視線向床上,大步走過來,
“主子,我把糯糯抱來了。”
夜澤淵站起,看著拂娘懷里的糯糯,小家伙嘟著,好像不開心,
“你把糯糯放在邊。”
夜澤淵說完闊步走出去,把剩下的事給拂娘去做。
拂娘向床上的公主,是看著公主長大的,嘆時間過的真快,公主從牙牙學語,現在也當娘了。
“哇哇……”
拂娘還在嘆時間過的很快,聽見糯糯的哭聲,嚇了一跳。
低頭看著懷里的糯糯的閉著眼睛哭,剛才還睡的很,才抱多久啊?
對了,蕭霽說過,公主抱著糯糯就不哭了。
蕭霽還說過,糯糯哭了,吃就不哭了。
拂娘再次向床上的公主,一刻也不再耽擱,把糯糯放在床上,手過去開始解的服。
等解完后,把糯糯放在邊,再手移位置。
糯糯一近傅元宵哭聲就小了,好像在到了來自娘親的氣息。
當糯糯吃到時,立馬不哭,專心干飯。
拂娘松了一口氣,總算不哭了,糯糯還是和他娘親親,一抱就哭。
過了一會,傅元宵原本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看來蕭霽說的沒錯,確實喂喂就好了。
這邊,蕭霽加大人力去找傅元宵,只是還沒有消息。
也就是四更天,距離天亮已經沒有多時間了。
宵兒在對方手上時間越久,就會多一分危險。
蕭霽回到儀宮,踏進偏殿,看見寶珠趴在那里一不,他闊步走過去,視線向小木床,發現里面是空的,糯糯不見了。
他看著睡得跟死豬似一樣的寶珠,抑一整晚的怒火的終于發了,他一腳踢在寶珠上。
寶珠本就是被法控制睡著了,被蕭霽踢了了一腳,直接從椅子上跌下來,摔在地上,當即就醒了。
睜開眼睛就看見王爺怒視著自己,從一開始的茫然到驚懼,立馬跪在地上。
“王爺?奴婢看著小世子,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
蕭霽厲聲質問:“糯糯呢?”
“小世子在睡覺啊?”寶珠抬起頭向小木床,驚恐的發現小世子不見了。
“王爺,奴婢也不知,奴婢剛才明明一直看著小世子,怎麼就睡著了呢?”
寶珠說著就急哭了,“小世子怎麼會不見了呢?”
“還在給自己找借口,糯糯若有什麼事,本王為你試問。”蕭霽怒氣沖沖的闊步走出去。
宵兒被抓走了,現在糯糯也被抓走了。
;他真是一點用都沒有,都不能護住們母子倆。
蕭霽臉沉,恨不得把抓走傅元宵的人,碎尸萬段。
這一夜過的格外的漫長。
糯糯一心一意的干飯,可能是不了,慢悠悠的吃著,結果睡著了。
拂娘等著都快犯困了,見糯糯還趴在公主上,好奇的湊過來一看,發現糯糯已經睡著了。
“在你娘親邊就是這麼乖,好了,該送你回去了。”
拂娘先是給公主拉好服,這才抱起糯糯,用毯子把他裹嚴實了,這才推開門走出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夜澤淵,走上前。
“主子,我把糯糯送回去了。”
夜澤淵點頭,“嗯。”
拂娘見夜澤淵點頭,這才把糯糯送回去。
夜澤淵轉走進屋,看著床上的兒,不似之前皺眉頭,這才放寬心。
“靈兒,父王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飛灰湮滅,父王怕……只能出此下策,等這次的事解決了,你怨父王也好,恨父王也罷,父王只想你好好的。”
蕭霽手里一直拿著符紙,在宮里找了一大圈,很快五更天,還是沒有宵兒和糯糯的消息。
蕭霽已經急瘋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以前,他不管經歷什麼,都是運籌帷幄,從容面對。
只是這次,他徹底慌了。
他以為自己有當皇帝的能力,就能保護妻兒,結果不是。
在妖面前,他不堪一擊。
也不知宵兒何時被他們帶走的,有沒有吃苦?
蕭霽腦子本停不來,即便很累,腦子里一直在想著宵兒和糯糯,也在想著怎麼救。
腦子不停運轉,快炸了。
唐晚晴原本一直在屋里休息,外頭靜太大了,睡眠一直都很淺,聽見靜就醒了。
緩緩起,套了一件外套,就來到門口,聽著外頭的靜。
“你們快點,找仔細一些,看到晚飯第一時間通知我。”
“知道了,流侍衛。”
唐晚晴聽見王妃,難道傅元宵又走了?
喜一直在守夜,聽見靜也醒了,從一側小床上起來,看見唐晚晴,邁著小碎步走過來。
“姑娘,你怎麼起來了?”
最近唐晚晴的神不怎麼好,氣也不好,大部分時間都是躺在床上歇著。
即便如此,唐晚晴的子還是一天不如一天,大夫說這是郁結于思。
唐晚晴收回視線向喜,“外頭出了什麼事?怎麼都在找王妃?”
“奴婢去問問。”喜有套了一件襖子,這才推開門走出去。
沒過多久,喜裹著寒風走進來,進來后立馬關上門,將風霜阻擋在外面。
唐晚晴坐在榻上,倚著枕,盯著面前跳躍的燭火看,一副無打采的樣子,好似熬夜很久的樣子。
喜邁著碎步走過來,“姑娘,聽說是王妃不見了,小世子也不見了。王爺急瘋了,派了很多人去找。”
唐晚晴聞言抬起頭看過來,在燭火的映襯下,蒼白清冷的面也鍍上一層暖。
“你說真的?”
“奴婢哪敢誆騙姑娘,奴婢可是問了很多人,不會有錯。”喜道。
唐晚晴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希,如果沒有傅元宵,蕭霽應該會多看一眼吧。
從蕭霽回來,一直沒有來找過,仿佛王府沒有這個人。
就算搬進宮里,也是管家安排,與王府那些下人好像沒有一點區別。
“姑娘,王妃也是作,仗著王爺的寵就肆無忌憚的作妖,這樣的人哪里配當一國之母的皇后?母儀天下,怕是要讓天下的人來笑話。”
“還是姑娘適合當皇后,姑娘出名門閨秀,樣樣拔尖,是王妃比不了的,等王爺登基,老爺再聯合大臣上奏折,到時王爺也不得為了顧全大局,廢了皇后。”
唐晚晴聽著喜的話,覺得說的有幾分道理。
只是,要的不止是這個。
想要蕭霽的心,想讓蕭霽對上心。
天邊泛起一道魚肚白,蕭霽整夜未睡,神狀態不怎麼好。
小太監突然跑過來,一臉欣喜的道:“王爺,小世子被送回來了。”
蕭霽一聽到兒子回來了,二話不說就朝儀宮走去。
寶珠抱著失而復得的糯糯不舍得放手,生怕一放手,小世子又不見了。
蕭霽大步走進來,看見寶珠懷里抱著糯糯,他大步走過來,低頭看著糯糯,發現他睡的很是香甜。懸著心落了一半。
現在只要找到宵兒就行了。
太監總管疾步走進來,看見蕭霽,忙上前見禮,“王爺,時辰不早了,需沐浴更,不然就來不及了。”
在沒有找到傅元宵之前,蕭霽本就沒有心思登基,也沒不能登基,他沒辦法拿宵兒的命作賭注。
也不會拿宵兒的命去賭。
他也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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