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知道匡憫一直沒有離開,而他過往人生里,不知多人生片段,只是匡憫為他編織的夢境——他在夢中時,這即為匡憫所用。
真真假假他已分不清。世之真,從未能徹底知自。
人生之謬,一至於斯!
「我乃大景帝國……盪邪軍,統帥!」匡命雙手青筋暴漲,咬牙拄槊,聲音在牙裡炸開:「犯中央天威者,必殺之!」
「至在這個方面,我們能達一致。平等國的這群老鼠,正是犯我道國天威的爬蟲。」匡憫淡淡地道:「懂事些,別打擾我。等我替你殺掉他們。你仍然會是盪邪統帥,道國仍有亙古的春天,一切都沒有什麼不同。」
雙頭四臂仍然往前走。
槊鋒剖飛無數的木屑,那也是被轟碎的名為【百寶】的神通力量。
哪怕是頂著匡命的抗爭,匡憫依然不停步,依然輕蔑地看著對面的錢丑,仿佛隨時都能將他碾碎。;
「天子設局滅一真,說明對於今日之大景,一真道才是最大的敵人。」匡命抖著道:「所以匡憫,你是我的敵人。」
「設局滅一真——呵呵呵!」匡憫冷漠地笑了起來:「你這位八甲統帥、帝國高層,對此全然不知,被輕易地丟棄在這裡。你還不明白,你只是一顆棄子嗎?你的人生註定被拋棄,生你者如此,養你者如此——當年若不是我留你一命,你甚至都沒有機會長大。」
匡憫跳了起來,他拖拽著匡命的抗爭,一拳轟在了錢丑的拳頭上,將錢丑連人帶寶船,轟出千丈遠!
一時懸飛在空中,凜凜如魔神:「做我的敵人,你夠資格嗎,匡命?!」
錢丑在空中倒翻,劃過一道優的弧,蹲立於桅桿,手中握釵於匕,整個人一時又顯出的兇相。
「生我者棄我是他的愚昧。養我者道士老爹,不曾棄我。當年我說我願意走,是你直接一劍做出了選擇。」力量上的懸殊,讓匡命的抗爭顯得十分微弱,但口中抖卻平靜的一字一句,卻是這樣的有力量!;
「你用我的,做一真道的事,而我未能阻止,甚至全然不知。中央大殿把我當一真道來理,沒有任何問題。此人如何能擔當大任,如何對得起十萬盪邪軍將士?若我來主持此局,我也會這樣做。」
他地握著刑徒鐵槊,虎口裂開的鮮,在槊漫延紋:「匡憫當死,匡命……也是!」
「做一真道的事,難道是罪過?」匡憫到不可思議:「道門正統在一真,我們才是真正維護道門榮譽的人!」
匡命燃為焰,霎時間倒握鐵槊,自刺此心:「一真道,道之賊也!」
但自這顆心臟之中,倏然探出一隻手來,握住了槊鋒。
嗒嗒嗒嗒!
迅速地滴落,不停地敲打軍靴靴面。
「我很憾你對一真道有這樣錯誤的認知。」匡憫眸愈冷了:「你會明白究竟誰才是道門正統,就像你會知道,誰才是這的主人!」
完全展現匡憫和匡命之力量的雙頭四臂,就像道屬三脈和一真道都存在的道門。;
他們曾為一家,曾為一,而今兵戈相對,背道而行。
匡命手中這支刑徒鐵槊,被這隻從心臟探出來的手,生生……握彎了!
「誰做主都一樣!」
紅眸瞳而赤發的孫寅,不知何時又與匡憫迎面,仿佛從來沒有離開。
而他的拳頭落下來,永劫而永在!
「你們是不是……換個地方再聊天?我是說——墳塋!」
此即永劫玄功第一拳,在他登頂之後,自然已踏全新的層次。無論匡憫怎樣迴避,最後都落在了臉上。
這一拳直接把匡憫的面骨打得塌陷!
但塌陷的地方立刻又鼓起,瞧起來像是他用臉轟退了孫寅的拳!
順勢一記頭槌,直接撞上孫寅的額骨,又五指一翻,以拳峰轟上錢丑的釵尖——
錢丑恍惚的影,這才自鏡中顯現。
真是千變萬化的神通手段,可惜仍然被匡命所察覺。;
此刻他展現的力量,才真正不負一真道行刑人之名。
「殺我!不要殺他!」匡命持槊大吼!
這聽起來煞是深的話語,卻是他最堅決的心。
雙手放開了鐵槊,拳掌在前一錯,一掌自拍天靈,一拳自轟脖頸!
虛空中探出黑的鎖鏈,將他的拳掌瞬間都纏縛。
嘩啦啦!
鎖鏈被拉得筆直。
鎖鏈的盡頭,是矗立在虛空里的的刑架!
匡命的雙手就這樣被吊住不能彈。
「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匡命。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親手殺掉你。」匡憫的雙眼已經爬滿,像許多條糾纏在一起的爬蟲!
「為何我容忍你到現在!我早該殺掉你。親手抹掉你的那一刻,我就是唯一的那個真。我將不輸於任何一位天師,哪怕是應江鴻!」
謝書友「貪吃的睦寶」為本書盟主!是為赤心巡天第823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