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月看見沈沉魚時眼底亦是震驚。
直接單膝跪了下來,“奴婢沒有保護好小姐,還請小姐責罰。”
沈沉魚將人扶起來。
朔月能帶人找到這里,說明赫連驍已經知道被擄的事了。
“小姐,您怎樣,有沒有事?”
沈沉魚搖搖頭,忙詢問赫連驍的況,原來剛失蹤不久,赫連驍便得了消息,連夜追了過去,甚至出了幽峽谷的暗騎,將整個東越掘地了三尺,如今他帶了三十鐵騎去了潯。
“小姐,王爺囑咐,找到您先把您送回相府,免得沈相擔憂,奴婢這就去準備馬車,您且稍等。”
沈沉魚直接翻上馬,去了潯城的方向,“我去找王爺!”
朔月等人立即跟上。
直到天蒙蒙亮,一行人終于趕到了潯。
還未進城,便在清晨的空氣里聞到了淺淺的腥味。
朔月等人是習武之人,嗅覺更為靈敏。
看了眼城東的方向朝后道:“小姐,這邊。”
沈沉魚調轉馬頭,隨其后。
他們朝城郊而去,空氣中的腥氣息越來越濃。
馬蹄聲聲,踏破了清晨的寧靜,臨近破曉,朝霞絢麗如,染紅了半邊天空。
而地上,同樣鋪滿了暗的紅,天地間仿佛剛剛下了場腥風雨。
微涼晨風里,一聲聲痛苦的哀嚎由遠及近,聽得人心驚。
“馭!”朔月猛然勒住韁繩。
下馬來到沈沉魚邊,“附近有凌云騎,王爺應該就在這里,奴婢去請王爺,您在這里稍等片刻。”
“我和你一起去。”沈沉魚也跟著翻下馬。
;“小姐還是在這里等比較好。”朔月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地上的殷紅。
這一場腥比想象的還要可怕,擔心沈沉魚不住。
沈沉魚深吸一口氣,“我沒事。”
朝遠眺,似要尋找那一抹悉的白,然而目所及,到都是。
沒多久,的鞋子和擺上便浸滿了,大片大片的殷紅從遠逶迤而來,猶如盛開的彼岸花。
咬了咬牙,繼續前行。
走近了,地上到都是滾落的頭顱和零散的四肢,甚至還一些泛著水的臟,麻麻撒得到都是,腥沖天,恍如人間煉獄。
“嘔——”沈沉魚沒忍住,直接吐了出來。
“小姐!”朔月張地看著,“奴婢送您回去吧?”
沈沉魚臉慘白如紙。
艱難地擺擺手,了角重新邁開了步子。
一抬頭,終于看見了那抹頎長的影,而他上的白早就被鮮染了。
那雙猩紅的眸子深不見底,木然呆滯,已經沒有了人類的,仿佛只是冰冷麻木的殺人機。他輕輕抬手,正在逃跑的男人便倏地被他扣住了咽,“說,在哪里?”
“攝政王饒命,饒命啊,我什麼都不……”
男人似是失去了耐心,五指用力,那人的瞬間四分五裂,腦袋和臟滾落了一地。
“不要!”沈沉魚驚呼出聲。
隨著腥味傳來,忍不住干嘔。
寒意順著后脊寸寸攀升,浸了整個后背,整個人都在發抖。
赫連驍的嗜殘暴,上次在大長公主府就見識到了,沒想那只是冰山一角,如今才是真正的尸橫遍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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