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給姚鶴晴添水的時候,低著頭小聲開口。
原來如此,姚鶴晴心裏冷笑,微微垂眸。
先父已經不在,這是來報複了?
跟一個傻子較真,難道不有失他將軍風範?
既然宮裏說要好好招待,那肯定不是隻吃一頓飯那樣簡單,得按照宴會的形式走。
一個時辰之後,楚南傾和蘇青洲都回來了,他們都忙著理招待北越使者的事。
自從攝政王戰死沙場,府上落魄之後就再也沒有辦過酒席,所以,所有的宴會皿、食材、裝飾、舞姬等等的一切都要重新準備。
姚鶴晴就坐在涼亭裏,看著府上的下人忙的不可開。
“郡主……”
姚鶴晴側頭,就看見臉慘白的朗月站在跟前。
低著頭剝著手裏的核桃:“不好好養傷,你怎麽來了?”
朗月拿過姚鶴晴手裏的核桃,認真的替剝殼:“那個赫連將軍不是好東西,奴婢得守在郡主跟前。”
姚鶴晴有些,這樣也好,來者是客,這個赫連將軍,得好好招待招待。
傍晚,姚鶴晴坐在銅鏡前任由兩個侍打扮。
“這兩日可有人找你問話?”
房門閉,主仆幾人說話方便了很多。
朗月點頭:“沒錯,三皇子的人和宮裏皇上、皇後、錦妃娘娘都差人來問過。”
姚鶴晴角上揚,還熱鬧的。
“奴婢一口咬定,當初和郡主都被衝到河水下遊,因為奴婢上有傷,郡主又昏迷不醒,所以找了一橋安,直到郡主恢複才跟唐叔聯係上,期間一直在橋裏照顧郡主。”
“那個橋,沒有問題吧?”姚鶴晴側頭看著朗月麵無的臉開口。
“沒問題,唐叔的人特意做了布置,不會被人查出端倪。”
姚鶴晴點頭:“之前保護我的那兄弟,如今怎麽樣?”
“三十個人隻剩下一半,不過郡主放心,唐叔和鄭叔已經在理了,不會虧待他們家人的。”
姚鶴晴心裏依舊不好,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因為就那樣離開了人世,愧對原主,更愧對先去的攝政王。
“銀子不要給那麽多,還是要分期,一來不會被人懷疑郡主府,二來他們以後的生活也有了保障。”
“是。”朗月拾起盒子裏的珠釵給姚鶴晴綰發。
“郡主,這是新做的服,您選一件?”
星辰捧來幾套新,恭敬的問。
因為前些日子悄悄減的原因,姚鶴晴的材已經瘦了一圈,所有的服都要重新定做。
姚鶴晴撇了一眼,目困在那套大紅的服上:“就選那套最俗氣的。”
換好服,朗月又給姚鶴晴上了裝,大紅的脂配上那紅,有些像青樓裏的戲子。
如果仔細看,卻發現其實還是可以眼的。
姚鶴晴欺負白皙,雖然材胖了些,但是五的比例很好,原本胖的隻剩下一條的眼睛,因為瘦下來的原因,約大了一些。
夜幕降臨,隨著門樓一聲:“北越使者到……”
郡主府的宴會就此拉開帷幕。
“郡主!”姚鶴晴正坐在一旁喝茶,星辰急匆匆的進了門。
“何事如此慌張?”朗月問。
星辰著氣:“原本以為也就是北越的幾位使者和朝上的幾位大人來參加晚宴,可是沒想到那些宦家的夫人、小姐、和公子們都來了,咱們院子都要不下了!”
姚鶴晴氣的一拍桌子,忍不住要口,這肯定是皇後的手筆。
“他們來一定是看郡主笑話的,這可怎麽辦?”星辰急的猶如熱火上的螞蟻。
“不如郡主再裝病,這樣也不用出去見他們了。”朗月想到了一個極妙的辦法。
星辰十分讚同:“這最好了,朗月姐姐你再給郡主調一副昏睡的藥,郡主睡上一覺,這宴會也就結束了。”
姚鶴晴昂首,眼裏閃過一抹冷意:“那多沒意思啊,這些年郡主府可從來沒有如此熱鬧過,我怎麽能辜負如此良辰?”
很快,楚南傾從門外進來。
他一白銀祥雲錦,棱角分明的五俊至極,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人已經到齊了,郡主準備好了沒有?”
他手握折扇,負手而立,看著一旁呆呆愣愣打瞌睡的人,眼裏閃過一驚訝。
“回三皇子的話,郡主已經收拾妥當。”兩個侍恭敬的行禮。
楚南傾點頭:“帶著出去走個過場就回來,如果有人出言不遜,不必客氣。”
他的話正中姚鶴晴的心意,心裏莫名的,他的意思是在維護嗎?
“哎呦,再上一點瓜果,這郡主府怎麽這麽寒磣,真是丟了我淩霄國的臉麵,早知道我就帶些吃食過來了!”
姚鶴晴剛出門,就聽見一個婦人不滿的聲音。
朗月和星辰臉不好,就要上前理論,這樣嫌棄郡主府,又為什麽不請自來?
“你們。”姚鶴晴低了聲音:“把今晚這些人說過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都要記得真切。”
姚鶴晴抬眸,看著不遠那個沒有半點端正做派的婦人,腦海裏浮現出朝著自己和母親吐口水的畫麵。
袖管裏的手握拳,清冷的目環顧在場的眾人,大多數都是曾經辱們母的人,好啊,今天真是熱鬧。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慢慢來。
“鶴晴,快過來!”
聽著聲音,姚鶴晴側頭,就看見一個婦人朝著招手。
那是的大姑母,一旁坐著的還有的嬸嬸和們的幾個兒。
姚徐氏一副親切的模樣朝著姚鶴晴招手,姚鶴晴角上揚,被兩個侍帶著靠近。
“想沒想姑母,姑母可想念鶴晴了,今晚姑母就不走了,好好跟你親近親近!”
姚徐氏抓住姚鶴晴的手,一副親昵的樣子開口。
的聲音響亮,所以很多人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姚鶴晴想笑,這個人,在的父親去世之後,不但沒有對們孤兒寡母有半分照顧,反而上門替母親說。
兄弟骨未寒,這個做姐姐的卻為弟媳婦改嫁的事忙的不亦樂乎。
“老虎……老虎……”
姚鶴晴驚恐的一把推開姚徐氏,然後躲在星辰後,那樣子就跟真的見了老虎一樣。
姚徐氏洋溢在臉上的笑忽然僵住,那張滿是脂的老臉有些稽。
“六親不認,真是個傻子!”
姚徐氏的三兒看著姚鶴晴的目滿是厭惡。
“三小姐,您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罵自己的表妹是傻子,也不怎麽聰明吧?”星辰忍不住替姚鶴晴出氣。
徐珍玉小臉兒一沉,起就要扇星辰的耳:“賤人,哪有你說話的道理!”
隻是還沒等手,人就被姚徐氏拉住,姚徐氏低聲對徐珍玉開口:“這麽多人看著,忍一忍。”
徐珍玉臉一紅,看著姚鶴晴和星辰的眼裏滿是憤怒。
這麽多人在場,這兩個人竟然輕而易舉的讓暴了尖酸刻薄的本,這對的人品大打折扣,以後還怎麽談婚論嫁?
“這就是鶴晴郡主吧!”
一道礦的聲音響起,便見一個穿綠服侍上帶著各種掛飾的男人站起來對姚鶴晴行禮。
這就是北越的赫連將軍,姚鶴晴傻嗬嗬的笑著,朝著他靠近。
“回將軍的話,這就是我家郡主。”兩個侍禮貌的對著赫連俞行禮。
“哦!”赫連俞點頭,眼裏的譏諷毫不掩飾:“聽說姚震天兒的腦子不好,我特意帶來了我們北越的良醫,稍後讓他給這孩子診治一番。”
姚鶴晴朝著赫連俞嗬嗬傻笑,果然是個老狐貍,罵人都不帶髒字,你才腦子不好,你們全家都腦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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