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春暖花開
顧明東多留了幾天,但不管怎麼問,白老依舊過得迷迷糊糊,那封信上的字也完全不認識。
他只得暫時放棄。
臨走之前,他將地址和一疊錢留下:「如果需要,我可以照顧他。」
五姐收下了地址,卻沒收下錢:「如今我最不缺的就是這個。」
又說:「等有空的時候,我會帶他去看你。」
顧明東離開后許久,白老才迷迷糊糊的醒來了,第一句話便是問:「俊俊呢,他去哪兒了?」
五姐眼眶一紅:「他去找姝姝了,他們會一起回家。」
原以為白老會鬧起來,沒想到的是白老很是平靜,點頭道:「是啊,他們兄妹倆好,姝姝找不到,俊俊就不會回家。」
他坐在躺椅上搖啊搖,躺椅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顧明東一路回到家,卻繞著路直接進了後山。
異能捨棄了討人厭的吳老三,回到了顧明東邊,好奇的在他肩頭蹦躂著。
顧明東承包下來的那一片山林變化最大,養護了一個冬天的果樹們,沒有辜負顧明東的期待,一棵棵競相發芽。
這些年下來,進後山對他而言是門路,很快就抵達了藍寶石湖的位置。
這又是為什麼?
一直到現在,除了植和黑霧之外,其他人並不能知到異能的存在。
他試探著進藍寶石的中心,盤坐下來,攤開那封書信破解起來。
「看來我猜錯了。」顧明東嘆了口氣,起離開。
甚至他一度覺得,藍寶石湖沒有消失,它只是了,藏在另一個緯度中。
異能分外的厭惡吳老三,每次過來總要欺負幾番,用它看似,實則堅韌的葉片打吳老三。
這是另一個巨大的不同,畢竟喪只是一行走,上的傷口是無法恢復的,也從另一方面佐證吳老三並沒有死。
這也跟他印象中的喪不一樣,喪看不會對之外的東西興趣。
眼底閃過一疑,顧明東想不明白那一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導致了這樣的變化。
這第一次,藍寶石湖泊並沒有出現。
顧明東的目落到吳老三的額頭上,那裡被砸出來的疤痕已經完全消失了,那麼大那麼深的傷口,即使去醫院好好理,理論上也會留下一個疤,可現在徹底消失了。
「吼吼吼……」人類的低喚醒了顧明東。
剛踏進這地方,周圍的空氣就是一變,時間越久,顧明東愈發覺得這地方如同膠質的空氣不是錯覺。
吳老三很快反應過來,抓住番薯啃咬起來。
想不明白,顧明東索就不再想了。
第一場春雨淅淅瀝瀝的落下來,上河村宛若發了生機,一夜之間變得綠瑩瑩,田野里,山坡上,沉寂了一個冬天的花草樹木都迫不及待的出芽來。
最讓顧明東意外的是,吳老三似乎能知到無形的異能,每次要麼嘶吼著要反抗,要麼一團閃躲著。
顧明東靠近山坑,往裡頭扔了個番薯,那是他路上隨便摘的。
吳老三蹲坐在山坑裡,上的裳已經有些破爛,領口的地方都是深黑的漬,如果不看他豎瞳的眼睛和尖銳的牙齒,那只是個落魄的中年男人。
異能最喜歡這片它承包的山林,如果哪天顧明東不樂意上山,它催著趕著也要上來看看。
唯一的壞是,異能太歡快了,以至於果樹底下的野草也蓬發展。
顧明東上山一看,只見果樹下頭去年清理過的地盤,現在都鬱鬱蔥蔥起來,頓時頭疼。
低頭一看,四隻小狗崽子吃的膘壯,一隻只跟小球似的,異能最喜歡從這一隻的額頭,跳到另一隻的頭玩。
知道主人討厭野草,小狗崽子嗷嗚一聲,兇猛的撲過去,對著一顆野草一陣造作。
很快,野草變了一堆碎渣渣,小狗崽子角帶著綠的碎葉子,得意洋洋的沖回來。
顧明東含笑拍了拍它們的小腦袋:「幹得不錯。」
得到了表揚,四隻小傢伙更來勁了,嗷嗚嗷嗚個沒完,可惜定睛一看戰力堪憂,還不如顧明東一鋤頭過去清理的野草多。
這時候顧婷跟顧斌拎著籃子上山了:「阿東叔,我們來幫忙啦。」
四隻小狗崽聽見有聲音,豎起耳朵往下看,確定是人才繼續咬野草,偶爾咬到口不錯的就直接吃下去,太苦了就呸呸呸吐出來。
顧明東瞧著他們就笑:「行,那就幫我一起拔草吧。」
「阿東叔,這些都是能吃的野菜,都拔掉嗎?」顧婷歪著頭問。
顧明東解釋道:「他們長在這裡,會跟果樹搶營養,所以不能讓他們長太多。」
顧婷眼睛一亮,開口道:「阿東叔,那我可以喊大家一起來摘野菜嗎,這邊的野菜又又,比那邊山頭上的好多啦。」
因為市場經濟的恢復,生產隊大伙兒都知道連山裡頭的野菜都能賣錢,雖然春天的野菜價格賤了些,可能換一兩也是好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生產隊的社員蝗蟲過境,但凡是容易採摘的地方野菜都絕跡了。
不過他們倒是很有分寸,知道顧明東承包山林是花了錢的,也不往這邊來。
顧明東聽了,就說:「可以,但只能摘野菜,不能其他果樹。」
「好,我只喊那些聽話的小孩。」顧婷答應,撒丫子往山下跑。
很快,六七個小蘿蔔頭跟著顧婷回來了。
因為生產隊出了不大學生,大傢伙兒都知道大學生讀完畢業就分配工作,還能當幹部,所以上河村這邊都樂意將孩子送去讀書。
再大一些的孩子被關在學校里讀書,如今留在家裡頭的頂多六七歲。
不過在鄉下,即使是六七歲的孩子也能幫忙下地幹活了。
「阿東叔,我們真的可以在這邊摘野菜嗎?」其中一個小姑娘問道。
大人們都說過,這邊的山頭已經被承包了,顧明東是給了錢的,平時不許孩子們上山,免得到時候挨罵。
顧明東笑著說:「只要不果樹,其他都可以。」
得到了顧明東的允許,一群孩子歡呼一聲,頓時分開來埋頭摘野菜。
四隻小狗崽有些激,陌生人的氣味讓他們耳朵豎起,尾也不晃得那麼勤快了,這會兒也不撕咬野草,反倒是散開來盯著新來的小孩。
有小孩瞧見小狗崽子覺得喜歡,蹲下來想一,小狗卻又撒跑開了。
等小孩開始挖野菜,小狗崽又蹦躂過來,一副監工的架勢,看得人好氣又好笑。
顧明東看了眼顧婷的小籃子,才知道山頭上的也才居然不,常見的薺菜馬蘭頭最多,還有苦菜、水芹菜、蕨菜。
顧婷心細,採摘的野菜都乾乾淨淨的放在一起,分門別類的歸好。
顧斌就差遠了,一窩蜂的往籃子里塞,那架勢估計上面的下去,下面的都被碎了。
被喊上來的孩子們倒是都很聽話,即使有幾個瞧見花苞苞眼饞,但都沒手。
顧明東看了一會兒,見他們都懂事的很,便放心的走開了。
他得趁著春天的竹筍還沒蔓延,在果樹林旁邊挖一道用來隔離的小渠。
上河村一帶的竹子實在是太多了,是好事也是壞事,如果不這麼做,等春天竹子開始生長,總會控制不住的越界。
挖渠還有意外之喜,顧明東挖了一會兒,就撿到了不竹筍。
這些竹筍都還沒冒出地面,筍殼都是生生的白玉,掐一下的出,用來蒸味道極佳。
等到日上三竿,曬乾葉上的珠時,顧明東一抗鋤頭打算下山了。
孩子們的小籃子也都已經裝得滿滿當當,可見是大收。
「過來。」顧明東招了招手。
一群小蘿蔔頭都跑過來,顧明東將挖到的筍子分了分,每個人都能有一大把:「帶回家去吃。」
「謝謝阿東叔。」一群孩子高興的嚷嚷著。
「阿東叔,這個給你,馬蘭頭涼拌可好吃啦。」顧婷笑盈盈的喊。
一開口,顧斌也立刻說:「我的也給阿東叔。」
「還有我,還有我。」
顧明東只得拒絕:「這幾天挖了太多的野菜,家裡頭都吃不完啦,這些你們帶回去吧。」
他倒是沒說瞎話,因為山上野草野菜太茂盛,顧蕓幾個放了學就上山幫忙,幾天下來家裡頭的野菜吃不完,送了人都還有許多,如今已經開始曬野菜乾了。
顧明東扛著鋤頭溜溜達達往家裡頭走,四隻小狗崽歡快的在他腳邊圍繞著,偶爾有兩隻貪玩的被蝴蝶引走,過一會兒又會跟上大隊伍。
等顧蕓幾個放學回家,看到鞭筍頓時高興起來。
顧蕓比劃道:【我來炒。】
跟春筍不同,鞭筍更,不過挖了鞭筍,那竹子就很難再蔓延,會影響到竹子的生長,再者挖起來也困難,所以村裡人很會特意去挖。
去掉殼,鞭筍切好了下滾水,三滾后就能直接撈出來,過一遍涼水,再直接用燒好的滾燙的蔥油澆灌下去,只要拌一拌,味道就鮮異常。
顧明東也很喜歡這麼吃,極大程度的保留了鞭筍的鮮。
另一邊還有鞭筍燉,跟普通的腌篤鮮不同,最鮮的鞭筍摘了芽,直接跟餅子一起燉,這樣燉出來的是清湯的,喝一口卻鮮的讓人咬掉舌頭。
(本章完)
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身邊有了他。你要的江山我給,你要的復仇我陪。
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嫁給陸濯沖喜之前,她提了三個條件:·聘金十萬;·陸濯死了,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陸濯活了,不得休妻。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魏嬈舉止輕浮,一副妖媚禍水相,絕非賢妻人選。礙于協議,他不會休妻,但魏嬈休想得到…
“他娶你,不過是因為那句‘你嫁誰,誰就是太子。’” 這句話許多人對她說過,她就是不信。 然而現實打了臉,高門貴女被人算計,成了全家的恥辱。 大婚這日,她被鎖在洞房,同娶的側妃替她拜了堂。 即便如此,還一心想著扶人家登上皇位? 受儘屈辱的她含恨而終,被暴躁老姐穿越替代。 霸姐:什麼,我成了京城第一舔狗?不存在。 第一貴女就得有第一貴女的樣子,還想踩我上位?滾,打斷你的狗腿。 轉頭問傻王:“皇叔,皇位你坐嗎?我扶你。”
離西涼還有一天路程,和親車馬收到了西涼首領暴斃的消息,衆人皆驚。 康樂公主沈桑寧本以爲自己可以折返,但她的大哥從玉京遙遙一道聖旨,要求她按照西涼習俗,改嫁給新首領。 她知道,這消息一定傳遍了都城,她現在是所有人同情嘆惋的對象了。 面對前來迎接的西涼車馬,沈桑寧嘆了口氣。 起碼,這西涼的新首領是個年輕男人,比他早亡的父親要年輕得多。 ......應該不會再早死了吧? 來西涼的第一日,沈桑寧的打扮格格不入,穿過神色各異的衆人,寶石與獸皮鑄就的王座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盯住了她。 西涼的王走下來,伸出手將她扶起:“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妻,是西涼的王后。” 燦若金陽的眼眸冷冷瞥過一衆隨從:“你們都聽明白了?” 衆人噤若寒蟬。 來西涼的第十日,一隻大手在昏黃的燭光中挑開帳幔,男人腳步一頓“怕我?” 那天,他身上帶着熱烈的酒氣,但只剋制溫聲道:“西涼晝熱夜涼,冷就告訴我。” 來西涼的第五十日,他噙着笑:“今夜月圓,讓我待在這,保證不做什麼。” 沈桑寧睡覺不安分,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 一夜未眠的人變成了他。 來西涼一年了。 沈桑寧的二哥奪了位,大孟海晏河清。 他陪她一起還朝省親,在衆多京城貴胄訝異的目光裏,這位執掌十萬鐵騎的王緩緩說: “在這裏...我只是公主的駙馬。” 他有萬丈野心謀略,但因爲沈桑寧,他甘願只做玉京的臣子。 - 蘇勒年少時獨身前往玉京爲質,若非宮中一位妃子的略略照拂,他已折在群狼環伺的京中,斷無可能回到西涼。 那日在看見和親玉牒上的名字時,蘇勒心念一晃,合上遍佈謀劃痕跡的西涼地圖,伸手按住了腰側的刀鞘。 他想,計劃要提前了。 迎她來西涼的那個晚上,蘇勒隔着篝火看她,彷彿看到了中原的那輪月亮。 原本只是爲了報她母親當年照拂的滴水之恩,但後來,他深陷名爲情的涌泉中無法自拔,再也無法停止追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