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覺到來自清眼中的冷淡,這些年若非這位父親默不作聲,老夫人跟乃至整個鎮南侯府的人何至如此猖狂。
替銀面不平,卻不會過分苛責清,畢竟事出有因,而且清是朝中為數不多沒被北冥淵收買的武將。
銀面在乎的,替銀面在乎,但前提是值不值得。
「不可胡言!」清慍怒。
「是啊,搜城是太子殿下的授意,大姐不好胡說。」一側,雪瑤看似好心提醒。
天歌冷笑,「那便是太子忒不把二叔當回事,皇城四大鎮國侯,獨孤瑾繞過武安、平遼、淮三侯府邸,偏偏把咱們鎮南侯府里裡外外搜了個遍,難為二叔還在太子手裡當差。」
「太子殿下是重用父親的!」雪瑤微愕,極力反駁。
「或許吧……」天歌懶理雪瑤,轉面向清,接著往下說,
「兒不侍衛搜錦苑,是想護著我鎮南侯府的尊威,至於打傷獨孤大人,那是因為他才錦苑便懷疑兒是銀面,如此大逆之名叩在兒頭上,我若不據理力爭定要連累父親,鎮國侯的爵位丟也就丟了,要是太子看重二叔,定不會爵位落到別家,兒主要是擔心父親安危。」
屋裡都是聰明人,倘若太子真重用二房,那麼藉此機會助攻二房當上鎮南侯也不是沒有可有。
否則誰能解釋,為何獨孤瑾會懷疑天歌是銀面?
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
雪瑤臉紅紫,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會讓這丑堵的啞口無言,這會兒說太子重用父親,難免會讓大伯心裡起疑,說不重用又自己打臉。
「好了好了!說到底你打傷獨孤大人就是不對,還!」老夫人在這個時候開口,明顯就是給自己二孫找臺階下。
鎮南侯府老夫人偏袒二兒子那是出了名的,連帶著對二房幾個孩子也跟眼珠兒一樣疼著。
「祖母放心,若姐姐能認錯,孫願意到獨孤大人面前給姐姐說,盡量不把事捅到太子殿下那兒。」雪瑤端起旁桌上的茶杯,特別孝順遞過去,「祖母喝茶,消消氣。」
消氣?到底做錯什麼了!
天歌不以為然。
「那就這麼辦,還是瑤兒懂事,丑……那個誰,你明日便去給獨孤大人道歉……」
明明一樣是孫,老夫人卻連名字都懶得!
這樣的親銀面竟還死死護著,當真不值。
一旁,清正想開口卻見老夫人眼睛瞪過來,只得緘言。
不是害怕,是孝道。
清這一生除了娶楚玥這件事,餘下所有事從未忤逆過府上這位老夫人。
「道歉就不必了,孫剛剛從宮裡回來,皇祖母聽說這件事後把太子跟獨孤瑾都找了去,太子知是獨孤瑾疏忽罰他五十大板,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天歌對清頗為失,轉向老夫人時,淡漠開口。
「你去皇宮找……找了太后?」老夫人驚訝不已,邊的雪瑤亦覺不可思議,連清都跟著看過來。
天歌理所當然抬頭,「天歌許久未見皇祖母,如今從普寧寺回來,自然要到宮裡給皇祖母請安,有何不妥?」
這句『有何不妥』問的一屋子人啞口無言,天歌與皇太后乃至親,自無不妥。
可這丫頭過往從不會拿這件事炫耀,莫說母親的份在大齊已經十分尷尬,就天歌這副長相也真真是辱沒了皇族面,就連眼前的老夫人都以有這樣的孫為恥。
「天歌知祖母冬日懼寒,剛才特意到幽市抓了兩副暖腳的草藥回來,已經給外堂的嬤嬤了,還有一副護膝是給父親的,冬至將近,父親練兵或許用得著。」
清聞聲微怔,卻未開口。
「如果沒有別的事,天歌告退。」天歌轉時像是想起什麼,「還有,月牙是當年皇祖母差人送過來的丫鬟,算是我錦苑的人,以後若犯了什麼錯,不必勞煩各位教導。」
「大姐時常去普寧寺,錦苑裡也沒個主子……」
天歌轉眸,看向雪瑤的眸子靜若平湖,卻似帶著威凜寒意,「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離開錦苑,再也不會。」
。
都說四爺是個高冷不好女色的人,為什麼她遇見的這貨夜夜找她纏綿,纏的她腰酸腿軟還要被他其他小老婆算計。好不容易熬到宮里升了官還是沒有一天安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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