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寶被晃得幽幽轉醒,睜開眼,朦朧一片,還打了一個哈欠。
「睡得舒服嗎?」
「我怎麼聽見娘親的聲音了?在做夢吧……唔……繼續睡……」
『啪』的一下,屁被重重的拍了一下,直接將元寶的瞌睡蟲給打跑了。
「娘親!!!真的是你!!我想死你了!」
蘇元寶跟猴兒似的,直接從蘇凝的手裡竄上,一把摟住了的脖子,使勁的蹭著。
蘇凝原本還有些生氣,見他這樣,都被蹭沒了,哭笑不得的說道:「喊這麼大聲做什麼?」
「娘親!嗚嗚嗚,我就知道你會來找我!」
蘇凝氣得又拍了他一下,「不是讓你不要跑嗎?你忘了我的話?」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兩塊玉佩帶我來的!我一眨眼就出現在那個庫房了!」
蘇凝的眼神充滿了懷疑。
「真的!娘親我沒有騙你!你看!」
說著,元寶就掏出了那一對龍玉佩。
「娘親,這對玉佩好奇怪啊!居然還能帶我直接消失了!」
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後傳來。
「那是龍魂玉,擁有撕破空間的力量。」
蘇元寶尋聲看去,大吃一驚:「是禿驢!」
蘇凝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好好說話,娘親是這麼教你的嗎?」
蘇元寶捂著並不疼的腦門,小聲說道:「明明娘親背地裡也這麼喊的……我錯了錯了,娘親,他是誰?」
「他燕君,是……」
男寵這兩個字卡在嚨里又咽下去了,換了:「是一個可憐之人。」
元寶乾的說道:「果然可憐,愁得頭髮都沒了。」
燕君赫再次下自己的怒氣,他怎麼都沒有想到,這人的兒子就是那個了他玉佩的小賊。
「娘親,我還發現了一個很神奇的事!你看!」
蘇元寶很興的拿著玉佩,對著那張巨大的玉床,直接喊了一聲:「裝!」
只見那張玉床憑空消失了。
饒是見多了大場面的蘇凝也變了臉。
元寶又喊了一聲:「出!」
消失了的玉床再次出現。
「娘親,是不是很厲害!」
蘇凝臉凝重的拿過玉佩,仔細的索著。
後,燕君赫的臉也變了。
魂玉是他用了世間最珍貴的法寶製造的,不僅可以令攜帶之人短暫的擁有瞬移的功能,還兼有尋寶的功能,能夠自測天地間的各種天材地寶,但更重要的,它還可以儲。
龍魂玉裡面擁有一個小天地,空間很大,足以裝下無數品。
但早當初他煉製魂玉的時候,滴了他的,所以這最後一個功能只有他可以開啟,現在,卻在這個孩子的手裡開啟了?!
這意味著……
這孩子的上擁有和他一樣的脈。
但世間絕無第二個他。
那麼……
燕君赫盯著元寶的視線越發的強烈,忽然說道:「你多大了」
元寶覺得這個禿子叔叔很奇怪,但礙於娘親似乎和他關係不錯的樣子,還是乖巧的說道:「三歲。」
三歲?燕君赫心口跳了一下,繼續問。
「生辰?」
「五月初五。」
仲夏端午,蒼龍七宿飛升至正南中天,是龍飛天的吉日。懷胎十月,往前推算日期……
燕君赫看著元寶的眼神逐漸炙熱起來。
元寶往娘親的懷裡了,小聲道:「娘親,這個禿子叔叔看我的眼神好可怕……」
此時,蘇凝還沉浸在玉佩的神奇中,沒空理會,只是敷衍的說道:「同為禿子,相煎何太急。」
元寶:「娘!!」
「好了好了,別吵,你再給娘試一試。」
元寶乖巧的拿過玉佩,又一次的變了個玉床消失的戲法,蘇凝看他著的是刻著龍紋的那一邊,道:「只能這邊嗎?另一邊不行嗎?」
元寶搖頭,道:「只有這邊可以。」
蘇凝試了一次,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本無法將玉床收起來。
「難道只有你可以嗎?」
蘇凝來了興緻,結果從後出來一隻手,直接將玉佩給拿走了,蘇凝頓時臉一冷,瞇著眼,道:「燕君,你想做什麼?」
燕君赫直接著玉佩,一分為二,將原本合在一起的龍玉重新變兩個,道:「玉並不備空間。」
「你怎知?」
「書上所說。」
「這玉佩有何來歷?」
燕君赫淡淡的說道:「你不如說說這玉佩你怎麼得手?」
蘇凝毫不客氣的說道:「我撿的!」
說謊!
燕君赫已經不想搭理這一對說謊的母子,玉是當年拿走的,龍玉是這小鬼走的。
燕君赫想到了蹈海曾給他算過一卦,他在第一千個龍墳日會有大劫,想要躲開劫難會有魂玉相引。
難道,他們就是扭轉劫難的關鍵?
燕君赫從未想過那一次恥辱的意外會給他帶來一個兒子。
蘇凝看他失了神,毫不客氣從他手裡搶過玉佩,將龍玉給兒子繫上,囑咐道:「以後不能在人前展現知道嗎?要瞞得死死的,誰都別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蘇凝深刻了解過,所以叮囑了很多遍。
「我知道了,娘親,那我們將這裡全部裝進玉佩裡面吧!」
元寶的眼睛都亮閃閃的,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蘇凝大手一揮,「裝!」
元寶的執行力倍兒棒,從娘親點頭的那一刻,瞬間衝出去,一連竄的『裝!裝!裝!』響起,蘇凝幾乎可以想象得到被洗劫一空的寶藏。
滋滋的嘆自己又進賬了一大筆錢,剛一轉,就發現燕君赫的臉有些鐵青。
「你怎麼又不高興了?」
這禿子怎麼總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燕君赫勉強出一微笑,「不,我沒有不高興。」
全大陸,也只有蘇凝敢洗劫他的庫房!
等到燕君赫看著那一間間空的房間時,已經平復了心,但當他看見蘇凝和元寶在扣地上的玉石地磚時,他平靜的臉再次裂開。
蘇凝歡快的說道:「快快快,小和尚,一起挖地磚!」
「……你在做什麼。」
「哎呀,來都來了,總不能浪費了!」
來都來了……
燕君赫眼不見為凈,撇開頭,只是呼吸急促了幾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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