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諶如實道:“確實不是巧合,你昨晚跟人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到了,所以知道你在這里吃飯,就打車來了,不是故意跟著你,主要是你之前遇到流氓,我擔心你再有危險就來了,我也是沒事做,果然,我沒多慮,雖然沒危險,可你喝酒了。”
安謐笑笑,打開車窗吹了下風,那點淡淡的醉意立刻就沒了。
安謐想起一事兒,道:“我剛才跟一個老前輩約了明天跟他去參觀玉料市場,明天也沒時間理會你了,你真的要自便了。”
說起來,也不知道自己要先為主的覺得自己應該招待理會席北諶,可真就這麼想著了,覺得不能怠慢他。
對秦雋,就不會有這樣客氣的時候。
席北諶來了興致:“那正好,我跟你一起去,現在我對這些都興趣的,反正也沒別的事做,就一起吧,說不定我還能看到喜歡的,買回去送給我爺爺。”
安謐無所謂:“也行吧。”
。
“小姐,打聽到了,安謐明天要參加一個玉石拍賣。”
酒店里,阿七跟霍思妍稟報查到的安謐接下來的既定行程。
得到霍承的吩咐后,阿七就來了霍思妍邊待命,霍思妍才知道前幾天秦雋傷的幕后主使是霍承。
如果是之前,可能還會怪霍承,哪怕霍承本意是要除掉安謐,可卻誤傷了秦雋,肯定是不能接的,可現在恨秦雋,并不覺得霍承有錯了。
而阿七來到邊后,就在的吩咐下,派人盯著安謐了。
現在安謐警惕了,加上又在特殊時候,之前那個案子還沒有定論,再做什麼就風險大了,所以沒辦法暗中做什麼對安謐不利的事了,但是不代表不能明著添堵。
霍思妍咬牙:“拍賣會……好啊,要參加,那我也參加,你去幫我想辦法弄個場資格。”
“好的。”
。
安謐今天大半天都跟著前輩一起參觀當地最大的玉料市場,這位前輩和馮中衡有,所以對安謐很照顧,不僅帶安謐見到了一些不展示在市場的收藏大貨,還講解介紹得很到位,安謐還是漲了不見識的,也花了不錢買了點東西托運回京都。
席北諶自然也免不了買買買,收獲也不小。
反正今天,安謐開心,席北諶也愉快。
可是秦雋就不愉快了。
跟下和安謐的人拍下的各種照片傳來,秦雋看著上面出雙對如影隨形的兩個人,臉是黑的。
昨天早上不歡而散后,就沒再理會他了,然后昨天和今天,都和席北諶在一,去參加飯局見行業前輩,席北諶也在,今天去參觀玉料市場,席北諶也和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席北諶是對象。
理都不想理他,卻和席北諶走得那麼近,還明顯地那麼開心。
兩個人還對視了,對視著笑。
秦雋死死地著手機,都快把手機碎了。
藍安琪推門進來,就看到他黑著臉著緒怒火的樣子。
秦雋豁然抬頭,看到藍安琪,臉就更差了:“你又來做什麼?不是說了讓你回京都?”
他現在對藍安琪說話,是半分敬意都沒有了。
昨天藍安琪來質問他對霍思妍做了什麼,然后沒意外的,母子倆又吵了一架,他讓藍安琪滾回京都的,然后藍安琪氣得走了。
還以為回京都了,沒想到還在。
藍安琪已經不想計較這個兒子對的惡劣態度了,淡淡道:“老爺子讓我在這里管著你,等你傷好了再跟你一起回去,我自然不能這就回去了。”
秦雋嗤了一聲。
藍安琪諷刺道:“聽外面的保鏢說從昨天早到現在,安謐都沒來看過你,你是因為不來,才心這樣惡劣的吧?你也真夠出息的,為了一個不你的人,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把氣撒到你媽上。”
秦雋目冷冷地掃了一眼過去。
藍安琪自嘲地笑著,母子倆這樣,的親兒子,用這樣看仇人似的眼神看,也真夠可笑的。
可是真的沒什麼好計較的了,也因為沒有意義。
沉聲道:“我今天來,不是為了跟你吵架,是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你有個心理準備。”
秦雋蹙眉,沒問,等著說。
藍安琪盯著他的反應,道:“你爺爺已經決定讓你四叔回國了,說是讓他下個月初回來,還有不到半個月了。”
秦雋神微變。
藍安琪道:“沒猜錯的話,是因為你這次做的事讓他失了,你背著他追著安謐來了這里,是奉違,又為了救安謐傷,雖然你的傷勢不致命,但是你的行為可以說冒著生命危險,為了你的前妻你置自己于不顧,作為秦家的繼承人,你很不負責任。”
秦雋擰著眉,神略顯凝重。
老爺子這樣,對他老說,確實是棘手的。
不過他也料到他這次的行為會讓老爺子很失,所以不算很意外,就是還沒想好怎麼應付。
藍安琪見他為此憂心,當即順著道:“秦雋,老爺子對你已經失頂,讓老四回來就是搖了你唯一繼承人的堅定決心,現在你唯一能夠挽回他態度的,就是答應聯姻,娶了妍妍。”
秦雋冷了臉:“我以為我的態度很明確了,我不會娶。”
藍安琪恨鐵不鋼:“你不娶,那你拿什麼跟老四爭?就算你是秦家的嫡長孫,可你現在讓老爺子失至極,他不顧當年的事老四回來,就是已經有了別的想法,你難道還想彰顯著你對安謐的癡去跟老爺子對著干麼?”
秦雋神玩味不屑的看了眼藍安琪,調整了一下自己靠著的姿勢,涼淡疏冷的出聲:“這就不勞煩母親你擔心了,該是我的東西,也不是秦華想搶就能搶的,就算老爺子轉變心思,也沒那麼容易,我自己心里有數,你沒事就走吧,最好馬上回京都,在這里煩我。”
藍安琪氣得要死,這個逆子,真的是讓不知道多次后悔生下他。
然后,藍安琪就真的氣得走人了。
盎然,不是回京都,而是離開醫院。
藍安琪走后,秦雋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安謐和席北諶在一起的照片,想著秦華即將回來的棘手局面。
突然有種,媳婦兒跟人跑了,家業也要被搶走的前狼后虎之。
心煩,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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