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了那般的話,他以為會轉而投蕭琝的懷中離開麼?
“我自然心向殿下。”
木盒之事暫且不說,短時間沒想過要離開東宮。
得了這樣的話,顧長澤才終于喟嘆一聲,啄著的含糊不清道。
“孤瞧鏡中的太子妃甚是真誠,那這話多半是真的吧。”
謝瑤松了口氣,上使不出毫力氣,卻又不敢去瞧鏡中的自己,只能抱著他道。
“殿下,回吧……這有些冷。”
顧長澤不答,手去指銅鏡。
“太子妃今日當真是。”
此時還能有什麼是好看的?
謝瑤臉火辣辣的答不出話。
“這樣的太子妃,只有孤可以見到。”
箍在腰間的手用力了些,謝瑤溢出一分息。
“太子妃對與蕭琝的往事記得多?與孤說一說吧。”
謝瑤咬著不說話,黑暗里臉紅。
“太子妃不說,孤也不知道我們今晚何時能回床榻了。”
顧長澤語氣可惜,謝瑤聽出他沒幾分玩笑的意思,理智掙扎了一下,斷斷續續開口。
“殿下……想聽什麼?”
“你送過蕭琝多東西?”
“只有……玉葫蘆。”
“旁的呢?”
謝瑤想著那首詩算嗎?
“沒了……”
便是算,此時也不能承認。
顧長澤手下作略重了些。
謝瑤手扣了桌案,咬住了將溢出嚨的聲音。
“太子妃總對別人這樣好,又送東西又心中念著,孤實在是羨慕。”
心中的醋意還未完全消解,他神晦暗不明,口中說的話卻極。
“什麼時候也讓別人羨慕羨慕孤呢?”
“殿下天潢貴胄……”
“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顧長澤吮著的脖子。
“阿瑤,明日為孤也做一個玉葫蘆吧,什麼樣式的都好。”
謝瑤咬堅持了片刻,終是忍不住溢出一聲難耐的息。
直到謝瑤點頭答應,顧長澤才沉下,予了痛快。
兩人折騰得疲力盡,在顧長澤懷里沉沉睡去,顧長澤輕輕著的眉眼,失控的心境漸漸歸于平靜。
他實在過于嫉妒那樣一個人,哪怕只是曾經與定過親,或多或地得過的心,他也不住。
在小屋里,他又一回看到了那木盒,看著上面纏綿悱惻的字眼,便克制不住心的嫉妒與想殺了蕭琝的心。
他將木盒帶出來,故意落在了地上。謝瑤去拿的時候,他便在一側看著的神。
他與謝瑤的關系總不能一直止步于此,蕭琝這個坎,也必須邁過去。
他知道心有懷疑,回來果真被試探著問了。
于是顧長澤便順水推舟地鬧了這麼一通,給了自己從今以后,最明正大吃醋的理由。
看著謝瑤安靜睡著的樣子,顧長澤忍不住輕笑一聲,神愉悅。
“不管你怎麼懷疑,阿瑤……”
孤不會放你離開了。
*
昨晚鬧得太過,謝瑤一覺睡到了天亮。
等睜開眼,回想起昨晚,還是心中覺得落不到實。
頭一回見顧長澤這個樣子,知曉了年輕溫和的儲君,竟也有這樣一副模樣。
占有,兇猛,與平日的顧長澤毫不相同。
昨晚木盒的事到了最后也沒試探出結果,反而被顧長澤抓著小辮子問了許多和蕭琝的往事,心中的疑未解,但謝瑤是半個字也不敢再問顧長澤了。
才了一下,便發覺到邊睡的有人,頓時僵住了子不敢彈。
可顧長澤早已醒了,將輕輕抱進懷里,挲著的。
“醒這樣早?”
“睡不著了。”
謝瑤生怕晨起他再鬧騰什麼,慌張地抓了錦被道。
“該起了,殿下。”
顧長澤抱著不。
“可以再歇一會,昨晚阿瑤總是累到了。”
提及昨晚謝瑤便覺得臉上燥熱,昨晚的顧長澤委實太壞,在床榻上折騰還不夠,到了銅鏡前,著說了許多話,又非抱著在鏡子前的桌案折騰了一回,今早那桌案上還是一片狼藉,裳散落了一地,也不知昨晚怎麼有那樣大的膽子去用這些話試探他。
“我不累。”
顧長澤如一只慵懶的大貓一般,聲音和懶散。
“那孤昨晚累著了。”
不管怎麼說他是不打算放謝瑤先起,掙扎了一下,也只能乖順地窩在他懷里。
經了昨晚的事,謝瑤知道眼前的男子并不如表面展現的那般溫虛弱,想著昨晚顧長澤的失控,起因是為他吃了莫須有的飛醋,便心中覺得怪異又掙扎。
他真會如此介懷嗎?
是為那些與尋常男子同樣的占有,還是說……是因為是,才如此介懷。
謝瑤心中不敢多想,咬了一下讓自己清醒過來,又陪著顧長澤睡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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