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這天早上是沈知意送紀傅晨去的學校。
“到了,下車吧。”
紀傅晨下車前,提醒了一句:“二舅媽,你下午記得來接我。”
沈知意:“嗯,記住了。”
因為今天出門比較早,就順路送他來學校。
但路上還是有些塞車。
“好,那二舅媽你開車小心。”紀傅晨說完就關上車門,往校門口跑去了。
因為他再不跑,就要遲到了。
沈知意看著他進了校門口,才驅車離開。
今天的天氣還不錯,下了一個多星期的雨,今天早上終於見到了太。
沈知意先回了一趟沈家,陪沈母吃了早餐後,就回了百繡閣。
生病這幾天,也落下了很多事。
剛走進院子,慄糖就走了出來。
“咦,意意,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慄糖上前挽著的手,問道:“嫻姨恢復得怎麼樣了?”
沈知意:“昨天出院了,我媽恢復得好的。”
慄糖:“我還想著晚點去看看,沒想到你就來了。”
“對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收到一份用牛皮袋裝著的檔案,以及裡面還有一封信,是寫給你的。”
慄糖說:“我看那幾天你又不舒服,還要忙著嫻姨的事,我就沒告訴你,我擔心又跟上次那些匿名包裹一樣,是惡作劇。”
“信?”沈知意微挑了一下眉梢。
“嗯,還在我這,我一會拿給你。”
兩人進去後,慄糖就找出了那封信。
“我開啟過牛皮袋,但檔案和信封都是被單獨裝好的,這我就沒開啟了,我看不是什麼噁心的東西,就丟在這屜裡了。”慄糖說。
沈知意拿到後,就直接開啟了。
當看到檔案上的字後,愣了一下。
慄糖見臉不對勁,便把頭了過去,“親子鑑定報告?”
“這是什麼意思啊?誰和誰的親子鑑定報告?”慄糖一臉疑地問道。
沈知意也不知道。
直到把整張報告都拿了出來,才看到上面的名字。
“這……”慄糖都傻眼了,“意意,這一定是假的。”
沈知意怎麼可能不是沈家的兒。
這份親子鑑定上的名字是沈知意和沈安國的,結果是兩人不是父關係。
沈知意盯著上面的容看,眉頭微蹙,沒有出聲。
接著,又開啟那封信。
信上的容很簡單:【沈小姐,沈安國並非你的親生父親,你沒必要為了一個沒有緣關係的人去趟這趟渾水,只要你不手此事,這件事就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希你著重考量一下。如果你不相信這份鑑定報告,你也可以自己去做一份。】
慄糖也看到了信上寫的容。
現在居然還有人用寫信的方式來告訴一個人真相,還真的是夠小心謹慎的。
“意意。”慄糖有些擔憂地看著。
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自己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任誰都會覺得難。
沈知意整個人都顯得很平靜。
看向慄糖,道:“糖糖,今天的事你知我知,別告訴任何人。”
慄糖聞言,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沈知意笑了笑,“沒事了,去忙你的事吧。”
慄糖見太過於冷靜了,心裡有些不安。
“意意,你真的沒事嗎?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有挑撥離間,肯定不是真的,你別多想。”
“我沒事,你放心。”沈知意拍了拍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道:“無論這是真是假,其實都跟我沒關係,我只知道我是我爸媽的兒就夠了。”
也不會因為這一份鑑定報告,就否認沈父和沈母對這二十幾年來的養育之恩。
親生的不親生的又如何?
這二十幾年來,從未覺得自己不是沈家人。
有時候,生養之恩,並不比養育之恩更大。
所以,親生與否,並不在乎。
是如何到的沈家,也不在乎,畢竟爸媽從未虧待過,甚至還給了足夠優越的生活條件。
慄糖見這麼說,倒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去安了。
或許,家知意也不需要的安。
在的印象中,沈知意一直都是一個冷靜理智的人。
“好,那你記得你後一直都有我們,不要一有事就自己扛。”慄糖說。
沈知意:“知道啦,趕忙你的去吧。”
沈知意拿著這些東西,回到了自己的工作間。
隨後,便用碎機把紙張都碎了。
有些事,眼不見心不煩的。
這一天,對於沈知意來說,過得也並沒有什麼不同。
貌似這件事對來說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五點的時候,就離開了百繡閣,去學校接紀傅晨,然後一起回老宅。
今晚要回老宅陪老爺子吃晚飯。
而且紀傅晨也回來有一段時間了,還沒來老宅看過老爺子。
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紀傅晨在門口等著了。
這個時間點,學生也都走得差不多了。
紀傅晨看到的車後,便跑了過來,上了副駕。
“二舅媽。”
“等很久了?”沈知意問。
“沒有沒有,就等了一會兒。”紀傅晨說。
等他繫好安全帶,沈知意才驅車離開。
紀傅晨轉學到這邊,也上了一週的課了。
沈知意關心地問了一句:“在學校裡還習慣嗎?”
畢竟這裡沒有他悉的同學,對他來說,無論是學校的環境,還是老師和同學,都是陌生的。
紀傅晨回道:“剛開始是有一點不習慣,但這幾天我已經習慣得差不多了。”
沈知意笑了一下,“那你的適應能力還是好的。”
“那是。”
紀傅晨對於自己的適應能力還是自信的。
因為對他來說,在哪上學都一樣。
有紀傅晨在,沈知意的耳子就沒清靜過。
一路上,他都有很多的話說。
車子剛駛傅家大宅門口,一道高大拔的影就立在不遠。
傅修言比們先一步到,他就在院子裡等著。
當他看到紀傅晨從副駕下來的時候,那雙幽深的眼眸微瞇了一下。
他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紀傅晨朝他喊了聲:“二舅。”
然後,男人卻冷著聲音跟他說道:“以後不許坐你二舅媽的副駕。”
紀傅晨腦門上瞬間劃過一串問號?
這是什麼意思啊?
“為什麼啊?”
“沒有那麼多為什麼,我說不許就是不許!”
男人的語氣既嚴肅又霸道,甚至還有些無理。
傅修言說完,就沒管他了,而是走向沈知意,牽起的手,往屋裡走。
紀傅晨:“……”
陪老爺子吃完晚飯後,夫妻二人就把紀傅晨留在了老宅。
其實,是傅修言要他住在老宅的。
反正他明後天都放假,在老宅陪一陪老爺子也好。
陪一下老爺子,紀傅晨倒也沒意見,他也就留下了。
……
這兩天,沈知意每天都會空回去看一下宋靜嫻。
看的氣越來越好了,也就放心了許多。
每天都是三點一線,雲水灣,沈家,然後就是百繡閣。
前兩天的事,對並沒有什麼影響。
但這兩天回想了一下,對方給寄這些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方害怕手,是因為忌憚傅家的勢力。
這是唯一能想到的點,畢竟上也沒有什麼是值得對方忌憚的。
可父親上到底有什麼,會讓對方不惜一切地針對他?
這是一直都沒想明白的。
可父親又不願意跟說。
一時之間,沈知意又陷了兩難。
轉眼間,就到了週二這一天。
這天上午,傅修言來沈家接走了宋靜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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