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這些護衛,傅瑤的神好不得意。
一手叉著腰,另一隻手一揮,說,“從那邊往這邊數,分別一一、二二、三三、四四、五五、六六、七七、八八、九九、十十。”
沈清歡:“……”
這名字取的是真隨意啊。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沈清歡眼中流出來的想法,傅瑤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樣子憨憨的,“實在是不知道什麽好了,這樣比較好記,而且也朗朗上口。”
“嗯,好的。”
“那嫂嫂你快選兩個吧。”傅瑤獻寶似的催促。
“還是……”
沈清歡本想拒絕,卻不料傅雲舟的聲音忽然從外麵響起,“這些都不行。”
“啊!皇兄你回來啦!”傅瑤驚喜道。
傅雲舟走進房中。
解下上黑的鬥篷,出了裏麵杏黃的雲紋蟒袍,著金貴之氣。
這還是沈清歡第一次見他穿朝服,不似以往那樣的一襲黑袍,將他整個人都襯的明豔了幾分,容俊更甚。
抹額上的翠玉盈盈閃著,如他的眸子一般。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兒,沈清歡不能似兩人單獨相時那般隨意,方才要起向他施禮,結果毫無意外的被製止了。
而且是兩隻手。
一隻是傅雲舟的,另一隻是傅瑤的。
後者還振振有詞,“嫂嫂,這是在皇兄自己府上,更加無須如此了。”
沉眸瞪了一眼傅瑤還搭在沈清歡小臂上的爪子,傅雲舟一把扯下,徑自擁著沈清歡走到桌邊坐下。
傅瑤:“……”
什麽意思啊?
一下都不行啊!
沈清歡微微垂著頭,覺到這兄妹二人間的“暗流湧”,好笑的同時卻又不覺得很溫馨。
他們的一定很深厚。
雖然這兩次見都覺得傅雲舟對這位妹妹很不友善,但沈清歡總覺得他是很在意傅瑤的,否則也不會那樣縱容的帶去軍營,讓活出了不同於這晉安城乃至宮中任何一位姑娘的轟轟烈烈的日子。
在皇家還能有這樣的兄妹,很難得。
盡管——
他們倆的相跟“兄友妹恭”相去甚遠。
“皇兄,我好心讓嫂嫂挑護衛,你為何都給我否定了!”傅瑤忍不住抱怨道。
傅雲舟原本是懶得回答的,隻是餘瞥見沈清歡,恐誤會自己不關心的安危,這才解釋道,“們均是你邊的人,素日跟進跟出,難保不會被人認出來。”
在外人眼中,應當是不喜歡歡兒的。
可若是被人發現居然將自己的護衛都給了歡兒,之前的戲不就白演了嘛。
“對哦!我怎麽沒想到呢!”傅瑤一拍腦門兒,恍然大悟。
傅雲舟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像是在說:因為你蠢。
傅瑤當場被氣的炸。
不過礙於沈清歡還在場,便沒敢跟傅雲舟囂,否則待會兒被收拾的太慘就太沒麵子了。
想到導致這個局麵的導火索,傅瑤眼珠兒一轉,說,“誒!我邊倒是還有一個從未在人前過麵的!”
話落,沈清歡好奇的看向。
倒不是真的想接傅瑤的護衛給自己當婢,隻是單純想知道又給人家起了什麽喪心病狂的名字。
隻是傅瑤沒有直接告訴,而是說,“就這麽說定了,晚點我讓直接去沈府找你。”
“瑤兒,其實不必……”
“就聽的吧。”難得的,傅雲舟竟然也同意了。
事實上,就算今天傅瑤沒有提及此事,他也打算安排兩名護衛在邊保護。
隻是他手下之人皆與淩七一樣是男子,跟在邊多有不便。
他本想花些時日安排兩個會武功的婢在邊的,不過眼下既然那丫頭那兒有現的,倒可以省些時日。
見連傅雲舟都如此說了,沈清歡便點頭應下,沒再拒絕。
“如此,便多謝瑤兒了。”聲道謝。
“不客氣、不客氣。”想著自己已經出來一夜了,再不回去母妃又要叨叨了,於是傅瑤便起準備告辭,“嫂嫂我先回宮了,咱們改日再見。”
“好。”
微微頷首,沈清歡目送著離開。
想到什麽,轉向傅雲舟道,“待會兒用過早膳,我便先回府了。”
想,自己有必要跟他代一聲。
本來聽到要走,傅雲舟肯定是不會高興的,但這個做法倒是稍稍安了他,於是他點了點頭,並未阻攔。
“吃吧,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嗯。”沈清歡竟也意外的沒有拒絕。
覺到兩人之間的相方式和氣氛似乎發生了改變,侍書和墨畫不對視一眼,均是有些樂見其。
用過早膳,傅雲舟命人取來了一件鬥篷。
是白的,上麵用金線繡著的紋路與他上那件黑一樣。
“這是……”沈清歡有些錯愕。
其實晨起更時便注意到了,侍書拿給的新裳是平時慣穿的樣式,、花樣都很合的心意,很明顯是傅雲舟了解過的喜好後特意讓人準備的。
可昨日暈倒,後來又來了太子府這些本是意料之外的事,他又如何能未卜先知人提前備好這些呢?
除非是很早以前就備下了。
拿著鬥篷上前一步,傅雲舟親手幫披上,將係繩在頸間靈活的打了個結。
然後握住的手,“走吧。”
臉頰略微有些燙,沈清歡卻沒有掙開他的手,十分乖順的任由他握著手往前走。
冬日的寒風吹在兩人握的手上,卻覺得這風不似以往那般寒冽。
*
沈府。
太子府的車駕停在沈府門前之際,周圍有許多百姓駐足圍觀。
昨日沈家出了那麽大的事,讓他們議論了整整一天,至今這個風頭還未過去,因為有太多的好奇心還沒有被滿足。
直到沈清歡由婢攙扶著走下馬車,眾人瞧著微紅的眼睛和眉宇間散不去的愁緒,便更加確定了沈千是罪魁禍首的猜想。
不過——
趙姨娘到底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盡千夫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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