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江芙轉過臉，一臉吃味的表，“這麽上心，人啊？”

    “小祖宗，不是都和你解釋過了，一個生意上的朋友，不是的。”

    程伽羅幫拉開椅子，向安眼睛。

    “安先生可以做證的，對吧？”

    安配合地笑著：“這個我可以做證，我可從來沒見過程先生……帶別的人出現。”

    江芙與安對視一眼，輕哼一聲沒出聲。

    三個人，各自演著自己的戲。

    程伽羅在江芙邊坐下，擺擺手。

    “不說這些，說正事，安先生的貨，我可都準備好了，您準備時候易啊？”

    安沒有立刻回答。

    兩肘撐上桌子，視線落在江芙臉上。

    “江小姐呢，我們倆的易，您考慮得怎麽樣了？”

    男人一語雙關。

    江芙知道，他說的不僅是那套頭麵，還有“溪客”。

    江芙抬抬右手，於墨提過箱子，放到安麵前，打開箱蓋。

    看到黑綢上那套，彩奪目的頭麵，安的眼睛明顯亮起來。

    接過手下遞過來的手套，他取過一件鬃簪，仔細查看。

    江芙與程伽羅對視一眼，彼此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鬃簪上，珍珠瑩潤，鑽石閃亮。

    為了穩住安，這一套可是溫家傳下來的那套真頭麵。

    安再怎麽看，也看不出什麽的。

    確定手中是真品，安重新將東西放回箱子。

    “江小姐，之前可是一直舍不得，今天怎麽這麽大方？”

    程伽羅笑得曖昧：“這可是我努力幾晚上，才幫安先生爭取到的。”

    安笑起來：“那可是辛苦程先生了。”

    “你有這個麵子嗎？”

    江芙故意推程伽羅一把，看向對方的安。

    “安先生和伽羅是好朋友，對我也以誠相待，我當然也要投桃報李。”

    微微瞇起眼睛，淡淡一笑。

    “安先生，可不要忘記答應我的事。”

    這些，當然都是江芙與程伽羅商量好的。

    安想要的，除了這套頭麵，還有“溪客”。

    江芙假裝答應幫忙，可以暫時穩住安。

    一旦他答應易，程伽羅就可以將安和顧家一鍋端。

    安聽出江芙的暗示，是想讓他“帶走溪客”。

    “江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兌現承諾。”

    “什麽意思？”程伽羅看看江芙，視線落在安上，“怎麽覺……你們兩個有事瞞著我？”

    “我隻是讓安先生幫我盯著你。”江芙轉過臉，嗔，“要是你敢在外麵管不住自己，看我怎麽收拾你。”

    程伽羅摟住的腰，“連安先生都是你的盟友了，我哪敢？”

    “既然江小姐和程先生這麽大方，我也表示一下我的誠意。”

    安捧過酒杯，到二人麵前。

    “三天之易，程先生把貨準備好，時間、地點我定，如何？”

    程伽羅捧起杯子，與他輕輕一。

    “。”

    “那江小姐呢？”

    江芙也捧過自己的杯子，與兩個男人的杯子到一。

    “沒問題。”

    三人一起喝酒的時候，站在安後的手下上前一步，想要拿過裝著頭麵的箱子。

    啪！

    於墨合攏箱蓋，將箱子提到自己手裏。

    這套頭麵隻是讓安確認一下而已。

    真正易的時候，程伽羅會換上那套自己仿製的。

    現在，當然不能讓對方把東西拿走。

    江芙咽下酒，一笑。

    “易的時候，伽羅會幫我把東西一起帶給安先生，到時候，帳一起算就行。”

    “江小姐不來嗎？”安問。

    “你們男人的事我就不摻合了。”江芙對他眨眨眼睛，“我呢，要去辦一點人的事。”

    安隻當說的，幫他搞定“溪客”的事，心照不宣地回一笑。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

    一頓飯吃完。

    程伽羅和江芙起告辭，安原本想要送，一旁的手下突然上前一步，遞過手機。

    “我就不送兩位，咱們再聯係。”

    向二人道別一句，安接過手機。

    “說。”

    手機那頭，手下立刻將查到的況說明。

    “顧家二兒顧硯秋在和程家長子鬧離婚，好像是程伽羅出車禍的事，和顧硯秋有關。”

    “原來如此。”安坐回椅子，“定州那邊的事，弄清楚了嗎？”

    “您的助理確實是出車禍死的，至於那個米萊……那天晚上之後就沒消息了，我安排的人去過米萊家，鄰居說當天晚上米萊媽媽就被人接走，到現在還沒回來。”

    “被誰接走的？”

    “時間太晚，鄰居都睡了，沒看到是什麽人。”

    “攝像頭沒拍到。”

    “米萊媽媽家租住的都是幾十年的老樓，沒有攝影頭。”

    “米萊真的死了？”

    “這就不清楚了，有可能吧，警方這邊嚴的，什麽也打聽不到。我推測，晚上接走米萊媽媽的說不定就是警方的人。”

    “小區那邊查了嗎？”

    “那邊是新小區，還沒正式開始戶，攝像頭都是擺設。您就放心吧，程伽羅不可能知道是您幹的。”

    “我知道了。”

    安徹底放了心，轉將手機給手下。

    “通知我們的人，準備程伽羅易。顧家的人靠不住，記得，多準備些人手。”

    “顧家不是咱們的合夥人嗎？”手下有點意外，“您的意思是？”

    “顧懷安這個老狐貍，想要金盆洗手安晚年。”安扯扯角，“我就……送他一程。”

    ……

    ……

    越野車重新駛向程家老宅。

    於墨扯鬆領帶，語氣輕鬆。

    “嫂子，剛剛您可太厲害，安都被您騙得一愣一愣的。”

    聽到“嫂子”這個稱呼，江芙怔了怔，臉上有點熱。

    “我哪有，其實我張死了。不過，安這個人太明了，你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我們的事你不用擔心。”程伽羅握住的手掌，“安肯定還會和你私下聯係，詢問溪客的事，你想好怎麽應付了？”

    “放心吧，我有辦法。”江芙回他一笑，想到一件事，忙問，“我收到的那條短信是誰發的，查到嗎？”

    “對方是用網絡虛擬手機發的，使用的是藏IP，應該是一個電腦高手。”程伽羅皺眉，“我已經聯絡到總部，派一個信息專家過來，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車子停在老家門口，程伽羅推開車門，將江芙扶下車，又向於墨轉過臉。

    “其他事，有別人負責，今晚你回酒店好好休息。”

    “記得吃藥。”江芙也跟著提醒。

    “知道啦，嫂子再見。”

    向二人擺擺手，於墨掉轉車頭離開。

    聽到那個有點陌生的稱呼，江芙怔了怔。

    轉過臉，白程伽羅一眼。

    “又是你教的吧？”

    “這回可真不是我。”

    “才怪。”

    江芙轉邁上臺階，取出鑰匙打開門。

    跟在後走進大門，將門關上鎖。

    程伽羅牽住的手掌，將送回房間，幫把裝著頭麵的箱子放到桌上。

    “明天一早，我就要離開去做準備。”

    拉好窗簾，將帶到床邊坐下，他從上取出一把小巧的手槍，送到手裏。

    “現在，我教給你怎麽用槍，你帶在上以防萬一。這是安全保險，開槍之前要先打開保險才能出子彈……按下這裏，可以取下彈夾……如果有卡彈的現象，你就重新正一下槍栓……”

    手把手，他認真教。

    江芙是聰明人，很快就將手槍的基本使用技掌握，仔細向他演示一遍。

    “是這樣嗎？”

    “沒錯，可惜時間來不及，要不然……我還能帶你到靶場練練。”

    抬手捧住的臉，程伽羅語氣鄭重。

    “如果我送你離開，安一定會起疑心的，所以這幾天你隻能留在燕京，答應我萬事小心。”

    江芙點頭：“你也是。”

    注視著的眼睛，程伽羅輕吸口氣。

    “小不點兒，等我回來，我們……結婚吧？”

    “幹嗎，婚都不求啊？”

    “下跪多俗啊。”

    “我就是俗人，不行啊。”

    “好。”

    程伽羅起，大步走出去。

    “喂……程伽羅……”

    江芙將槍塞到枕下，追到門外，隻看到程伽羅拐進通往後院的廊道。

    江芙：……

    混蛋，開個玩笑而已，就生氣了？

    擔心吵到程老爺子，江芙也不敢喊他，小跑著追進後院。

    推開程伽羅的門，快步走進去。

    左右看看，沒看到人。

    江芙疑地左右看看。

    “這家夥去哪兒了？”

    “我在這兒。”

    後窗被人拉開，出男人的影。

    “你……”江芙疑地看著，翻進窗子，上還沾是泥水程伽羅，“你幹嗎去了？”

    “求婚不是要有花嗎？”

    走到麵前，將藏在後的荷花送到麵前。

    程伽羅彎，單膝跪地。

    “那些麻詞還要說嗎？”

    江芙強住角，背起手。

    “必須說。”

    捧著摘來的新鮮荷花，程伽羅手牽住的手掌。

    “我知道我沒有那麽完，這次回來……

    我用了很多卑鄙無趣的手段，甚至還威脅你、騙過你……

    我可能，和你以前認識的程伽羅，不太一樣了。

    小不點兒，你真的願意……

    嫁給這樣一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