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支書是篤定了阮棠的不知道當年那些事。
阮棠子孤僻但確實懂事,當年被村裏人說罵那樣了也沒見回家去告狀,全都自己忍著。所以阮棠這些年對村子裏的人才能一直這麽好能搭把手就搭把手,了些委屈也不計較的。
這事在當年鬧得那麽嚴重了都沒被老人家知道,現在這事都過去那麽久了還能讓老人家知道了?
村支書信誓旦旦地隻以為是阮棠在別人那邊聽到些什麽風言風語的眼下才在這掛臉生氣。
他在這賣傻裝和善,可卻並不買他的賬,也當真是一點麵子都不再給。
“誤會?我跟你之間還有什麽誤會!你當年把我們家棠棠害那樣是誤會嗎!你們這群人就是畜生!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你們這樣做就不怕遭報應嗎!”
阮再也繃不住地聲淚俱下地控訴著村支書的惡行。
“我們阮家上下近百年都在這個村子裏老老實實安安分份的生活,從來不惹事,被人欺負了我們也是能忍則忍。這些年我們家被村裏拿走多莊稼拿走多東西都沒說過沒計較過,我們阮家是遭了難就剩下這麽個獨苗苗你們還要把給欺負死啊!你們還是人嗎!”
阮棠徹底傻眼了。
本來看到村支書這樣恬不知恥地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怒氣在這瞬間全被震驚取締。
怎麽會知道這些……
阮棠下意識地朝江南庭看去,但又立馬反應過來他也不知道這些事。
那這些事……
很快,阮棠的心底就浮起一個名字。
之前在村裏的事隻跟一個人說過……
村支書也傻眼了。
這些事怎麽就被老太太知道了!
很快,剛剛還淡定的笑臉盈盈瞬間驚慌得有些不知所措。
“我、這……不是……”
手上提著的大包小包的東西瞬間變得沉重無比,不知道該怎麽遞出去。
意識到更嚴重的後果後,村支書趕看向江南庭。
“江總,江總你別聽這老太太胡說,這是上年紀了被人給糊弄了,我沒有做過這樣欺負人的事啊,我可是咱們村的村支書啊,我怎麽會做這種傷害村民的事啊。”
如果不是阮家還供著這麽尊大佛,他才不願意踏進這個不祥之地呢。
“你還配說自己是村支書!王家村攤上你這樣的村支書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有你們這樣的人這個村子要完了!我看看你們這群畜生的香火還能往下旺幾代!你們這樣的畜生就該斷子絕孫!”
阮積攢了多天的怨恨在這瞬間全都發,衝上前去扯著村支書的頭發死死的不鬆手,用著平生最大的力氣報複他們曾經對自己的孫下的毒手。
雖然村支書該死,這樣做就是應該的,但阮棠還是趕上前去拉住。
發泄事小,但要是為了這種老畜生反倒傷了自己那就是不值當了。
村支書忍不住了,抓下阮的手掙紮出來用力把人給狠狠推開。
“瘋了?!知道我是什麽份你還敢這樣撒潑!我告訴你!好不容易活到這個年紀別一個勁地在這犯蠢!我要是發話把你從我們王家村攆出去你這老死都沒地方下葬!”
村支書著自己發痛的腦袋沒好氣地罵罵咧咧著。
“你攆一個試試。”
這邊人還沒從頭皮撕裂一樣的疼緩過勁來,那邊猶如死神低沉肅穆的聲就在後響起。
這赤的威脅與已經出利刃的尖刀沒有兩樣。
而此時江南庭的出聲就像是那把尖刀直接抵在自己的脖頸大脈上那些讓人不寒而栗。
“江總,我這……”村支書才豎起的威風凜凜瞬間在江南庭的威脅下敗下陣來。
“您也看到了,我這是被欺負的沒辦法了才說那種話的嘛。你說我們這些做基層幹部的工作生活多累啊,忙狗的時候沒人看見沒人諒,手上稍稍的犯了點小問題就得被人捉住得理不饒人的計較個沒完沒了,我這也是被急了才口不擇言的。”
“你那是小問題?”
江南庭直接打斷村支書還沒結束的狡辯。
“你差點要了的命!”從井鬱口中知道阮棠在這裏曾經經曆的那些事之後江南庭就恨不得屠了這整個村子。
這些天是擔心阮棠一人在家會不會因為知道那些事自責得想不開會做出什麽傻事所以他才寸步不離的一直守在樓下沒離開也一直沒行。
但現在真正的害者回來了,他就不能再無於衷了。
村支書頓住,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
當年阮棠差點尋短見的事他倒是也聽說過,但覺得這隻是小孩子那些無病的把戲,就沒放在心上也沒去當回事。而且這後來人也確實好好的考上了大學去了外省讀書去了外省生活,這也足以可見其實沒怎麽被影響。
而且阮棠現在的日子比村子裏大多數的年輕人過得都要好。
想到這點,村支書就更無所謂了。
“這人現在不是就好好地站在這嗎……”村支書低聲嘟囔著。
江南庭冷哼一聲,實在是不想跟這種恬不知恥的無賴繼續廢話下去浪費自己的時間。
阮棠看到這種垃圾也隻會覺得汙了眼睛。
“江氏會撤銷對王家村所有的災修複資助。”江南庭直接當著村支書的麵再次明確了自己的命令。
從井鬱口中知道這個村子裏大多數村民對阮棠做的惡行的那天江南庭就已經下令停掉了王家村裏所有還在作業的修建工作。
一開始他是想著趕把村裏的環境樣子全都恢複了,這樣阮棠支援災區結束回來的時候看到村子裏的樣子才不會擔心。
但卻沒想到他差點幫了那些曾經差點殺了阮棠的兇手。
“江總!”
村支書這下才是徹底慌了。
他今天來就是想找江南庭商量一下讓那些工人複工繼續修建村子裏那些老房子的事,可不是讓江南庭徹底斷了資助王家村的念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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