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桑榆磨了磨牙,瞪他:“什麼見笑,這不是為了你開心麼?”
“不沖突。”周瑾川懶洋洋道,“再說了,喪心病狂也有我一份兒。”
裴桑榆雖然不是特別滿意,也欣然接:“喪心病狂就喪心病狂吧,總之我的男朋友高興就。”
就沖著他們倆這囂張勁兒,接下來兩人了眾矢之的,被挨著灌酒,理由千奇百怪。
“天天抓著我們看書學習,得走一個。”
“榨我們沒日沒夜排練,得走一個。”
“一言不合拉黑刪除好友,得走一個。”
裴桑榆喝得面泛紅,有些招架不住,拿自家男朋友出來擋槍:“你們怎麼顧著灌我,灌壽星啊。”
周瑾川:“………”
真是永遠他的朋友,真行。
“那裴桑榆一走就甩臉,得走一個。”
“上門開導卻連門都不開,得走一個。”
“年放了他媽無數鴿子,得走一個。”
“現在就知道天天秀老婆,得走一個。”
…….
裴桑榆聽著,在旁邊搖頭嘆:“周瑾川你看你這人緣混得,罄竹難書啊簡直。”
好多下來,周瑾川平時酒量好也被灌得有點上頭,手肘懶散擱在裴桑榆的椅子背后,收尾說:“行了,最后一下,認識大家,我的榮幸,謝謝。”
突然這麼煽,搞得一群人也怪不好意思,嚷嚷說:“這就是求饒的意思是吧,懂了,撤。”
喝完了那杯酒就散了場,各回各家。
裴桑榆一喝多就膩歪,在車上就忍不住抱著男朋友親了又親,回了家就更是放肆。
得本就酒意上頭的周瑾川招架不住,往沙發上一躺,微微嘆了口氣。
裴桑榆挑著眼尾看他,語氣還怪委屈:“干嘛。”
“寶寶,別親了,容易出事兒。”周瑾川手抵住再次湊過來的額頭,語氣有點無奈。
裴桑榆往他懷里一坐,手胡地在口袋里了會兒,掏出兩條紅繩。
仰著頭,慢吞吞解釋說:“這個,是我之前去寺廟求的轉運珠,也不知道隔了幾年還有沒有用,送你。你一條我一條,你要是嫌不符合拽哥份,可以戴腳上。”
周瑾川垂眸,盯著那條紅繩出神。
裴桑榆癟著看他,語氣怨念:“怎麼,嫌禮便宜了是吧?我實習工資很低的,沒錢買貴的禮。”
“不是。”周瑾川重點在剛才說的“隔了幾年”,想了幾秒鐘,“這個東西,是不是之前你想送我但是最后說弄丟了的那個。”
裴桑榆是真的覺得他記很好。
明明那麼久遠的事了,他仍然一字不差記得清楚。
點了點頭,輕聲道:“是,是當時準備送你的,結果到最后也沒能送出去,所以你要嗎?”
周瑾川不想追問當時為什麼沒送,只是拉起袖口,出一截手腕:“要,當然要。”
裴桑榆小心翼翼替他戴上后,自己戴上了另外一條,心中嘆,終于。
這一晚,好像把之前所有的憾都補得圓滿。
緒有點上來,又仰起頭,手指挲著他戴著紅繩的手腕,小心翼翼說:“我可以再親你一下嗎?”
周瑾川是真不了一臉單純說這種勾人的話,低頭吻住。
裴桑榆學之前那樣張了,都喝了不酒,很淡的酒香在纏氣息里擴散,彼此灼熱的溫疊在一起,勾得呼吸越來越重,變得紊。
手指也不太聽話的,手想要解開他襯衫的紐扣,恨不得像是獻祭一樣,跟他走完所有的流程。
周瑾川卻按住放肆的手,后背陷在沙發里,微微嘆氣警告:“別。”
他今晚喝了太多,于微醺但沒醉的狀態游離,克制力不如平時,真不一定能忍得住。
裴桑榆他繃著,抬眼就看到他眼底著的,他明明是想的。
很輕地蹭了蹭他的,放任他說:“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配合。”
“不用。”周瑾川手,想要把從上挪開,“坐旁邊去,我去洗個澡。”
裴桑榆卻固執地不讓他:“你明明就….我都說可以了,你忍什麼?”
周瑾川是真無奈了。
他著呼吸,寬闊的掌心握著的腰,手指被子上的蕾磨得有些心猿意馬。
說話卻還帶著十分理智:“不想那麼快,想讓你慢慢驗每一個階段的覺,而不是直接到最后一步,懂嗎?”
這個理由聽得裴桑榆心口一。
原本以為他只是純,好像并不是,畢竟男孩子怎麼可能完全清心寡。他只是事事都以自己的驗為先,可是也想讓他高興啊。
于是換了個說法,聲說:“可是我也想試試,是什麼覺。”
周瑾川把往懷里帶了點,手掌過的后腰,低聲問:“想試啊?”
裴桑榆被他得渾繃,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害得要命卻強撐著:“是啊,想試。”
兩人視線在一起,無聲對峙。
裴桑榆借著酒意,更大膽了些,重復說:“就是想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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