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染先簡單地梳洗一下,趕給兩個孩子喂水,又逗著他們玩一會兒,直到都睡著了才起準備歇一會兒,就聽見外麵匆匆腳步聲。接著便是春雨一臉慌張地進來,氣都來不及勻,開口便道:“小姐!不好了,大夫人暈倒了!”
“什麽?”
染手上的玉簪沒拿穩,啪地一聲掉在地上,碎幾半。
定定地盯著地上翠玉的碎片,心砰砰直跳。抬手捂上口,半天才緩過一口氣。
又青也愣住了,趕忙上前一邊著染的後背一邊念叨:“歲歲平安,歲歲平安!”
又看向春雨。
染此時也抬起頭詢問地看向。
春雨忙道:“夫人回來後,聽說侯爺喝多了,恰好小廚房熬了醒酒湯,夫人便親自去了侯爺的書房。可不知道書房裏發生了什麽,聽說夫人剛進去就臉不好地出來,回到瓊華院不久又被老夫人了去。聽說老夫人發了好大的火,然後大夫人就暈過去了!”
跟父親有關,能讓袁書宜當場失了分寸的事不多。
不敢想太多,對春雨道:“你去問問,父親是什麽時候回到府中的。”
因為還要上朝,所以去的時候男就是分開的,回來時還以為爹爹會等他們,可出宮後聽下人說侯爺因為多飲了些酒,提前離席了。
春雨忙道:“奴婢問過了,侯爺隻提前一炷香的時間回來的。”
一炷香,再加上們回來這段時間,算起來也有半個多時辰了,也能做許多事了。
來不及細想,染趕忙往寧福院去。
到的時候,發現二嬸三嬸都在。
曹氏見進來,微不可察地點點頭。
染見狀,終於放心了些,但轉頭看見李氏角不下去的笑容,心又提了起來。
進去後,染就看見德運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盡管他黑,但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些許不對勁,再看看他拚命攥的拳頭,心中的猜測更加確定。
“爹爹,母親怎麽樣了?”
來不及管爹爹,染還是先問袁書宜的況。
德運轉看見兒來,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看了一眼室,道:“大夫正在把脈。”
染想問:那您怎麽不進去?
想了想還是忍了回去,道:“我去看看母親。”
“嗯。”
德運想說什麽,最後卻隻應了一聲。
染餘看見老夫人一臉怒氣地坐在榻上,夏芳跪在旁邊,袖遮住半張臉,肩膀微微抖,一看就知道在哭。
染又回頭仔細看了一眼父親,見其衫整齊,這才鬆了口氣,轉進了室。
大夫正在把脈,石嬤嬤和綠蓉一臉張地守在旁邊。
染看著躺在榻上雙目閉的袁書宜,臉還有些白,雙也失了,很難想象到當時到底看見了什麽,才讓一向堅強穩重的人竟然暈了過去。
大夫很快把完脈。
染問道:“大夫,我母親怎麽樣了?”
大夫捋著胡須一臉笑意:“縣主不必擔心,夫人有喜了!”
“什麽?!”
染驚訝出聲。
按理說爹爹跟袁書宜親也快三個月了,若說快也不快,這個時候懷上也算正常。
再看石嬤嬤和綠蓉,滿臉喜意,卻又礙於染在場不敢表現出來。
染沒管們心裏怎麽想,繼續問道:“多久了?”
大夫道:“算日子應該有一個多月了,但是夫人平時應該月事不準吧?”
回頭看了一眼石嬤嬤。
石嬤嬤忙道:“是,姑娘,不,夫人小時候因為勞,月事一直都不大準,經常兩個月來一次也是有的。”
大夫點頭:“這就對了,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夫人隻是因為勞過度,有些氣滯瘀,孕中注意調理,以後自會好的。”
“那孩子呢?”
石嬤嬤終於忍不住問道。
染也很關心這個沒出生的弟弟或妹妹。
大夫笑著道:“你們放心,大人和胎兒都很好。隻是以後要注意,萬不可怒嗬過度勞累。”
“是,是,是。”
石嬤嬤連忙答道。
染點點頭,道:“又青,送大夫出去,綠蓉,你跟著大夫去抓藥。”
等人都出去後,染的臉忽然落下來,石嬤嬤心一跳。實在不準這位前夫人留下的嫡到底怎麽想的,萬一不喜歡夫人生孩子怎麽辦?
石嬤嬤心裏想了許多,就聽染冷聲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給我一字一句說清楚!”
見石嬤嬤有些張,又說了一句:“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母親白白委屈!”
有這句話,石嬤嬤如吃了一顆定心丸,道:“從宮裏回來,夫人聽說侯爺喝多了歇在外書房,恰好小廚房的醒酒湯也差不多好了,夫人回去簡單地換了一裳,就帶著湯去了書房。誰知……”
誰知,袁書宜到了書房之後,並沒有看見平時守在門口的青山,敲了敲門,裏麵沒有靜,本想轉離開,誰知突然聽見裏麵一聲巨響。
想也沒想就推開了房門,幾步走到裏麵臨時休息的室,便看見德運坐在床邊,夏芳則衫不整地抱著他的大。
袁書宜第一反應就是逃。
剛回到瓊華院,轉頭又被老夫人去了。
到了寧福院,老夫人二話不說就將一個不孝的盆子扣在頭上,說嫁進來幾個月肚子也沒有靜,要把夏芳提為姨娘。
袁書宜本來就是外剛的子,加上剛剛在書房看見的那一幕,腦袋一時犯渾,隻以為這是他們母子算計好的,當場頂撞了老夫人,要轉離開的時候便暈倒了。
然後就是後麵染看見的了,德運黑著臉站在地中間,夏芳哭得委屈。
聽後,染什麽也沒說,輕輕為袁書宜掖好了被子,囑咐石嬤嬤照顧好,轉出了室。
一走,袁書宜便睜開了眼睛,雙手輕輕覆在小腹上,眼角流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石嬤嬤忙張道:“夫人……”
袁書宜笑著搖搖頭:“嬤嬤別擔心,剛剛是我想差了。”
再說染從室出來,先是看了一眼李氏,轉眼看向夏芳,嫋嫋走到圈椅旁坐下,低頭平擺,不不慢道:“夏芳姑娘不愧是年輕腳好,剛陪祖母從宮裏回來這麽大會兒的功夫,不伺候祖母梳洗,竟然跑去外書房。說吧,了何人指使想竊取侯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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