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氏看著兒子這傻樣,諷刺道:“瞧把你急的,恐怕我跟你妹遇到危險,你都不會急這樣。”
蕭延白吃親娘一頓怪氣,忍不住坐到蕭縝邊,埋怨道:“好好的,二嫂去屋頂干啥,還這副打扮。”
蕭縝:“現在家里沒有男人,阿福阿真洗回來也還早,就算你二嫂能單獨看守一院,大嫂跟三弟妹能嗎?偌大的院子就們自己,嚇都要嚇出病來,有你二嫂在上面守著,們才能放心。”
蕭延沉默了。
蕭玉蟬瞇瞇眼睛,話道:“我看二嫂還背著弓箭?可真夠警惕的。”
張超:“二太太會箭?”
蕭玉蟬:“……會,得還很好。”
蕭延沒見過,下意識地道:“你懂個屁,人那點力氣,中了也難見。”
蕭玉蟬:“我懂你!有本事回家后你跟二嫂比比?”
蕭延:“比就比,順便讓你見識見識啥百步穿楊。”
兄妹倆斗,蕭縝只是笑了笑。
第045章
松樹村。
昨晚下半夜,孫典、蕭守義三叔侄都由里正張茂德安排在附近人家睡了兩個多時辰,畢竟留他們在村里過夜是為了萬一流民策逃時有武藝高超之人可以及時鎮,可不是要讓這幾個爺們半宿不睡親自盯著那些流民。
天未亮蕭守義就起來了,發現張文功已經在外面等候,一打聽才知道張茂德早就帶著兩個青壯村民騎騾趕往縣城,這會兒說不定已經進了城門,速度快的話,晌午前知縣應該能帶人過來。
蕭守義慨道:“昨晚幸好你爹臨危不,派你去尋我們,不然整個村子可能都要……唉。”
張文功:“他是里正,這都是分職責,你們才是我們村的救命恩人。”
蕭守義謙虛地搖搖頭,目再次落到張文功臉上。
此子面容剛毅,跟其父張茂德一樣,一看就是正派之人,自家老爺子對張文功叔侄也是格外賞識,尤其是張文功,乃是老爺子眼中這一帶智勇僅次于二侄子之人,教導時可謂傾囊相授。
沒出事時,張文功不顯山不水,再看昨晚張家父子的表現,蕭守義不得不承認自家老爺子的眼就是毒。
吃過早飯不久,蕭縝等人到了,將賀氏娘仨送到齊家,再帶著張超過來匯合。
“二叔!”張超一頭撲進了叔父懷中,在蕭家住了一晚,這孩子基本沒怎麼說話,這會兒見到親人終于出了孩子氣,淚眼汪汪的。
張文功侄子的頭,道:“放心,家里都沒事,你祖父去縣城了,你爹你娘都在家守著,快回去瞧瞧吧。”
張超掉眼淚點點頭,再朝蕭守義幾人道謝后,這才朝家里跑去。
蕭家叔侄單獨走到一邊,蕭縝兩個弟弟回家種地:“快點去吧,只有祖父一人看著那九個流民,我不太放心。”
看熱鬧能比自家老爺子重要?蕭野、蕭涉立即走了。
蕭守義見蕭延頻頻往扣押流民與擺放尸的村邊張,板著臉道:“這邊有我跟你二哥看著,你去齊家幫忙張羅喪事。”
蕭延驚道:“齊家還要辦喪事?”
松樹村一口氣死了這麼多人,就算棺材鋪有足夠的棺材,村民們也湊不夠人手抬棺挖墳,按照他們的分析猜測,多半會放到一起一把火燒了,再把骨灰埋到一個墳里,立個記述此案與所有遇害村民姓名的大碑。
蕭守義:“那要看玉蟬跟夫家二嫂的意思,們堅持辦喪事,咱們就得幫著。”
別人家可能沒有辦喪事的條件,齊家有他們這戶親戚,面些安葬五人還是能做到的。
蕭延嘀咕道:“玉蟬沒那麼傻,我倒要看看那齊二嫂好不好意思張。”
蕭守義:“你客氣點,別外人看笑話。”
有些事心里可以抱怨,都是人之常,但上不能說出來,授人以柄。
蕭延滿不愿地前往齊家。
按理說蕭縝更適合出面理這種人世故,可蕭家西院才是齊家正經的親家,沒道理放著蕭延不用,蕭縝去持。
“老三這脾氣,還真不如老五。”
蕭守義對著侄子發牢,“老五雖憨,可他聽話,讓干啥干啥,你三弟就跟那犟驢似的,非得甩幾鞭子才服氣。”
蕭守義早就看出來了,他這個當爹的漸漸都要不住兒子,也就老爺子、二侄子能管住那混球。
蕭縝寬叔父:“三弟也還好,講清道理他會聽的,就是喜歡犟幾句。”
當年征兵,父兄、二叔被調去了另一個營,只有他們三兄弟相依為命,蕭縝救過兩個弟弟,兩個弟弟也救過他,有這樣的分在,蕭縝也不能任由叔父挑三弟的病。
“罷了,咱們過去看看。”
晨明亮,死去的村民擺幾排躺在地上再也不會醒來,幸存的村民們有力氣的都去種地了,只有些閑著的過來吊唁,陸續也有死者的親戚們從周圍村子趕至,哭聲議論聲連一片喧嘩。
流民那邊,絕大多數人都放棄了希,雙眼無神地掃過村民,唯獨流民頭子秦哥一直在努力尋找機會逃跑。
張文功對蕭家叔侄道:“這人昨晚試圖賄賂、恐嚇村人幫他解綁,有一次差點就功了,幸好被恨他們的村民及時發現,攔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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