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賀妄學習態度的轉變，一班的所有同學的學習積極都往上拔高了好幾度，上課幾乎所有人都全神貫注，下課也極有人出去玩兒了。

用祝穗安的話來說就是，像賀妄這樣的有錢人都開始努力了，他們這些普通人要是再不好好學習，那以后就沒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了。

還有另一個重要原因，要是他們這些認真學習的，真的被整天擺爛學習的賀妄超過了，那豈不是很丟人？

祝穗安還知道賀妄和沈清蕪之間有一個學習獎懲制度，但容不清楚，還頗為嘆，“這麼說咱們班的學習氛圍忽然濃厚了，都是你的功勞啊！”

沈清蕪失笑，“沒那麼夸張吧。”

“有！”祝穗安鄭重其事地點頭，“你不知道，我聽其他班的同學說，他們班知道我們班開始卷了，他們也不服輸，都跟著一起卷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進班級，沈清蕪的目越過人群落在賀妄的上，他正低著頭看書，眉眼專注。

輕聲道，“那他的力更大了。”

近期的目標就是下一次月考，答應他要是能考進年級前600就他一聲“哥哥”，他們整個年級有將近一千兩百個人，上次賀妄的排名在813。

他落下了不知識點，加上現在其他同學的學習勁頭也更猛了，他想要達到目標還真有點困難。

祝穗安用八卦又揶揄的目看著，“呦呦呦，這就心疼了？我每天學習也辛苦，力也大呀，你心疼心疼我唄。”

沈清蕪角噙笑，“來，年級前十了力還大？”

“算了，年級第一不懂我。”祝穗安唉聲嘆氣，“人家也有力的，每次考試都很害怕掉出年級前十了。”

手輕輕抱了抱，“你就是心態不穩，你的底子那麼扎實，只要正常發揮不會有問題的。”

祝穗安無比認同，“哎呀，就是！我心態不太行。”

沈清蕪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覺到一道灼灼的目正在注視著，側眸去，對上了賀妄幽深的視線。

剛才還在專心看書的人不知為何正一瞬也不眨地盯著看，目中莫名含著幾分幽怨。

們回到座位上后，年依舊還在看著。

沈清蕪忍無可忍，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不看書了？”

賀妄低聲問，“你剛才抱？”

“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穗安說有力，我安。”

他幽幽道，“小沈老師，我也有很大的力。”

這一句幾乎算得上明示的話說完，他就這麼直勾勾地看著沈清蕪，等著的下一步作。

然而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抬手，輕輕了他的腦袋，“別胡思想，快看書。”

賀妄：“……”

好雙標。

剛才你對祝穗安明明不是那樣的！

他眼底的控訴已經到了不容忽視的程度，沈清蕪不得已再次開口，“據我們簽署的學習獎懲協議書來看，我主抱你得等到你考到年級前100之后。”

賀妄咬牙切齒，“沈老師還真是鐵面無私。”

微微一笑，“謝謝夸獎。”

所有人都或多或地注意到了賀妄的改變，不僅上課不開小差了，就連下課時間也極出去玩兒，甚至育課上，老師一聲“自由活”，幾個男生習慣招呼他去打球，他朝著教學樓走去，揮了揮手，“不了，學習去了。”

聽家里的阿姨說，好幾次見他學到深夜。

即便如此，月考那天賀妄竟然罕見地有些張，考完后更是時時刻刻關注班級群有沒有出績。

今天放假，賀妄難得放松一次，帶著沈清蕪，和周時嶼幾人一起去城郊的別墅吃燒烤。

沈清蕪遞給他一串羊串，“月考績沒那麼早出，最快也得等到晚上。”

“不是吧妄哥，寶貴的假期你還要捧著手機時刻關注績單？”

賀妄扯了一下角，“不行啊？”

高揚打趣，“難不考好了還有大獎勵等著你啊？”

他嗓音倦懶地“嗯”了一聲。

“叔叔阿姨給你許諾什麼了？是不是那輛全球只有三輛的機車？”

“不是。”他不知想到了什麼，間溢出了一道低笑，“比它還要好。”

“霧草，那得是啥啊？”

一群人七八舌地猜測賀妄的獎勵，沈清蕪捧著一杯橙坐在那里，神如常。

忽然，的手被輕輕了一下，下一瞬，賀妄就靠了過來。

他剛才喝了兩口啤酒，上沾著微醺的酒氣，混合著橙花洗的氣味，滋生出一種既意氣風發又松散隨的年香味來。

郊外的天別墅外種著一大片金枝槐，暖金的穿過蔥郁枝葉，被切分細細碎碎的斑。

沈清蕪聽到了邊人淺淺的呼吸，“怎麼了？”

“績出來了。”

“這麼快？”隨即，沈清蕪就意識到了，賀妄沒達到約定好的目標，不然他不會出這樣的神來。

靠過去看，“你多？”

賀妄把手機往那邊側了側，語氣不虞，“第601.”

沈清蕪頓住，一時間也說不出別的安的話來。

這還真戲劇的。

就好比四級考了424，普通話考了86.9，大學期末考績是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