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嘉聿角上揚:“是嗎?你今天才發現?”
“對哦,你以前對我還蠻小氣的呢!”
“怎麼說?”梁嘉聿笑著問。
林知書腦子轉啊轉,本想不出來梁嘉聿小氣的時候,于是造謠:“你忘了,跟你在一起兩年我瘦了不,就是因為你不給我飯吃!”
梁嘉聿看著,一本正經道:“我怎麼記得是你想我想的?”
林知書尖一聲,捂住梁嘉聿的。
梁嘉聿于是就把人抱起來,原地轉了幾圈。
林知書笑著說還要還要。
梁嘉聿就不松手,把抱在空中旋轉。
和梁嘉聿在一起是一件幸福的事。
林知書如今確定這件事。
七月末,烏雨墨和林知書、梁嘉聿一起飛往杉磯。
金鳴從紐約出發,他那時人在國游玩。
重回學校,林知書心里慨萬分。
烏雨墨正好興趣,于是林知書帶著烏雨墨和梁嘉聿在校園里逛了一圈。
最后來到林知書曾經租住過的地方,梁嘉聿曾經在這里等過林知書,看著下公,看著走進屋子,他卻沒有出現。
如今,走在他的邊。
屋子里的臥室已轉租給其他人,林知書沒有了進去的鑰匙。
住在這里的兩年時明明還歷歷在目,但林知書確定,它們已屬于過去。
金鳴在當天晚上和他們匯合,四個人一起吃了飯。
晚上住在學校附近的酒店,第二天的畢業典禮是在下午四點半。
林知書有兩張客人票,又額外買了一張。去禮服區穿戴好畢業服,距離典禮開始還有一段時間。
梁嘉聿請了攝像師,今天不用烏雨墨幫忙。
攝像師拍了很多很多張照片,梁嘉聿今天穿著正式,襯衫、馬甲、外套,一件不落。
林知書穿著畢業服站在他的邊。
烏雨墨站在攝像師后,不嘆:“他們真的好配。”
金鳴無聲笑笑。
典禮在四點半開始,林知書與畢業生們坐在一起。
校長一個個名字,先是博士生,而后是研究生。
林知書在走上臺的一刻,梁嘉聿拿起手機錄像。
腳步輕盈,臉上掛著欣喜的笑容。散下的黑發自如地在空中晃,接過校長手里的畢業證。
下臺之后,跟隨其他畢業生繞觀眾席一圈,而后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典禮結束,是學院舉行的畢業晚宴。自愿參加,每人需要注冊名額并且繳納80元。但今年學院發來郵件,說全部免費,并且每人可以攜帶兩名客人。
金鳴當晚還要飛回紐約,因此參加完林知書的畢業典禮后就離開。
六點多,林知書帶著梁嘉聿還有烏雨墨一起前往晚宴地點。
三條長到幾乎看不見終點的長桌,上面擺滿了致的餐。白蠟燭被高高架起、點亮,下面是盡顯奢侈的花團錦簇。
高懸屋頂上垂下數個巨大的水晶燈,溫黃燈輕而易舉塑造隆重氣氛。
烏雨墨忍不住一直在四拍照,梁嘉聿牽住林知書的手。
畢業典禮之后,烏雨墨為重新補妝。
白皙眼皮上涂上亮晶晶的眼妝,此刻溫黃燈下,林知書看過來的目像是在閃爍。
梁嘉聿靠近,林知書手掌抵住他。
“我的妝面不能被破壞。”
梁嘉聿彎起眼角無聲地笑,“我只是想問你喜不喜歡今天的晚宴?”
林知書更笑:“是太喜歡了!”
前來晚宴的都是林知書同一個學院的同學,人多,氣氛又好。
烏雨墨在一旁忙著四拍照,林知書就和梁嘉聿在人群里聊天。晚宴還沒開始,大家拿著酒杯四走。
林知書如今酒量增長,同梁嘉聿一起喝軒尼詩。
晚上八點,晚宴正式開始。
烏雨墨和梁嘉聿分坐林知書的兩邊。
院長發表致辭,并非是什麼嚴肅的勸誡,反而言辭幽默,逗得大家連連大笑。
小五分鐘的演講,末尾謝了今天這場晚宴的贊助人。
林知書偏過頭來同梁嘉聿講悄悄話:“原來今晚有人贊助,怪不得不收錢呢!真大方!”
梁嘉聿靠近,應和道:“的確。”
院長結束致辭,說要請那位贊助人也上來講兩句。
林知書隨著眾人一起鼓掌。
——卻聽見梁嘉聿椅子挪的聲音。
林知書已經不太記得那年離開時,都對梁嘉聿說了什麼了。
說,不想再做一只猴子了。說,不想變金瑤,變一個永遠等著梁嘉聿來的人。
說,要去國,說,一定要和他離婚。
說了太多、太多的話,林知書其實已經記不清了。
今天穿得這樣漂亮,烏雨墨為細細畫了漂亮的妝,黑長發卷大卷,落在纖瘦肩頭上。
而他穿襯衫、馬甲、外套,銀領帶夾夾在口的位置。
學院晚宴,有人贊助全場,因此才聚集得起這樣多的同學、朋友。
隆重晚宴,花團香檳,每個人都穿得無比正式。
這樣鄭重、這樣隆重的場合。
林知書有些暈眩,或許是因為剛剛喝得有點多了,或許是因為此時此刻周圍實在太安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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