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洲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虞笙坐在病床上發呆。
“小魚兒,你沒事吧。”
沈洲看著虞笙的狀態,不免有些擔憂。
虞笙回神,抬眼看向沈洲:“昨晚那個男的是誰?”
沈洲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和虞笙說了實話。
“小魚兒,那一晚確實是意外,沒想到你會和三哥走丟遇到莫桑。”
虞笙聽了沈洲的話,想到江格致臨走時說的話,所以現在自己還能好好的是因為江格致的對自己還有點興趣。
真是可笑,自己發生這樣的事是誰造的,可現在呢,江格致在面前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
才21歲啊,這麼好的年紀就遇到這麼恐怖的事,越想虞笙就覺得越委屈,眼淚不控制的從眼眶滾落下來。
沈洲見狀,頓時就慌了。
“哎,小魚兒,你別哭啊,你怎麼忽然就哭了。”
虞笙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如此的狼狽,手捂著自己臉,哼哼唧唧道:“你出去。”
沈洲的視線落在了虞笙的手背上,上面還在冒。
他不由得搖搖頭。
自家三哥心也太狠了吧,人家小姑娘還病著呢。
沈洲默默的按了旁邊的鈴聲,隨即手拉過虞笙的手。
虞笙紅著眼眶瞪著他:“你干嘛?”
“你的手還在流。”說完,拿起一旁的棉簽摁在了醫生的針眼。
虞笙想要回手,沈洲低聲的說了一聲:“別,不然到時候流多了容易低糖。”
虞生撇:“你忽悠人了,我才不相信呢。”
“怎麼說我曾經也是學醫的。”
虞笙聞言,有些驚訝:“你學醫的?”
沈洲一臉傲道:“那可不,高考的時候填的就是醫科大學,超一本線一百多分呢。”
“那你怎麼不在醫院上班,整天做老禽的小跟班。”
沈洲角一,頓時就不樂意了。
老禽,小跟班?
“本爺也是有正經工作的好吧,再說了,誰說我是他的跟班了,我們是兄弟懂不懂。”
虞笙搖頭:“別說,你不說我還以為你是他小弟,他是混混頭子呢。”
沈洲有些喪,活了三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看不起呢。
“別這麼說哇,我是老板你又不是不知道。”
虞笙接話:“不知道的以為他是老板。”
沈洲:……
得,這兩口子沒一個能好好說話的,都看不起他是吧。
虞笙見他不說話,繼續開口道:“沈洲,你剛才說的那個莫桑……”
沈洲有些驚訝:“怎麼了?”
“你知道那個人怎麼樣了嗎?”
“小魚兒,這件事你不要管,三哥肯定會給你一個公道的。”
虞笙一聽,頓時有些好奇:“你說的公道是什麼?我住院一個星期,到現在也沒看到任何消息,道歉也好,認錯也罷,都沒有。
江格致只是讓我像一個頭烏一樣躲著。”
沈洲有些為難,最終還是開口道了:“莫桑是莫國懷的獨子,他是中央的人。”
虞笙只是一個平常的小老百姓,什麼中央書都不關注,唯一關注的就是那些壞人能不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然后呢?江格致怕了嗎?”
沈洲在虞笙的眼中看出了嘲諷,他趕解釋道:“不是,小魚兒,話也不能這麼說,三哥他現在……”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虞笙就開口打斷道:“我只想知道,那個人會怎麼理?我傷到現在都沒有一個相關的警務人員聯系過我,我有些懷疑,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小魚兒,這件事你就別管了行嗎?你這次就聽三哥的,他不會在傷害你的。”
“我相信誰都不會相信他不會傷害我,你不說就算了,我累了想休息了。”
說完,就自顧的閉著眼睛,顯然是不想搭理沈洲。
想來也是,沈洲和江格致是穿一條叉子的人,怎麼能妄想從他里聽到一點什麼呢?
沈洲本來想多陪陪虞笙的,但是虞笙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在留下來。
只是安了幾句后,就離開了。
沈洲一走,病房頓時就安靜下來,這幾天,的睡眠很不好,只要一閉眼就看到莫桑面目猙獰的朝撲上來。
虞笙晚上不敢睡覺,只有白天的時候,讓自己休息一下。
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病房有響,虞生蹙眉睜眼,在看到嚴歌的時候,愣了愣。
這個人自從過來就不怎麼搭理,但是每日三餐都安排的很妥帖。
看到嚴歌將晚餐輕輕的擺放在桌上,回頭看到醒過來后,愣了一下,隨即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對著虞笙說。
“虞小姐,您的晚餐好了,您是在床上吃還是下床?”
虞笙慢慢的坐起來,“我下床吧。”
說話間,走到小圓桌前坐在椅子上。
嚴歌繼續給布菜。
虞笙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人,穿著白t恤牛仔,齊耳的短發看著就像是高中生,虞笙不太斷定眼前的人到底多大。
嚴歌弄好之后,禮貌道:“您先吃,吃完我再過來。”
說完,轉準備離開。
虞笙住了:“等一下。”
嚴歌扭頭向虞笙,看著虞笙的眼神沒有毫的緒:“請問還有事嗎?”
“江格致為什麼讓你過來?其實并不需要的。“
嚴歌愣了半秒,很快就恢復了以往的清冷:“您現在剛恢復,需要有人在邊照顧您。”
“我是問你,江格致為什麼讓你過來。”
嚴歌沒有回答,可能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虞笙見不說話,也沒在追問,只是拿起湯勺自顧的吃東西。
可能是下午睡了一覺,晚上虞笙就睡不著了。
無聊得不行,可是沒有手機,又看不到電視,所以就只能在躺在病床上發呆。
漸漸的,的意識變得模糊,耳邊也傳來耳鳴聲,這種覺太過于悉了,知道,做噩夢了。
意識很清晰,可是就是躺在床上怎麼都彈不得,不多時,病房的門和往常的夢境一樣被人從外面推開。
莫桑著,雙目猩紅一臉笑的朝著虞笙撲了過來。
“小賤人,你以為你躲在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嗎?“
虞笙不停的搖頭,抗拒著想要爬起來逃離,可是說不了話,也彈不得,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莫桑朝撲上來,用力的撕扯著的服。
虞笙咋張嘶聲力竭的喊著:不要,滾開。
可卻發不出一的聲音。
“小魚兒,醒醒……”
忽然一道低沉凜冽的聲音傳了過來,虞笙驟然睜眼,這才發現自己早已經淚流滿面。
虞笙慢慢的支撐起坐起來,整理自己的服,發現服是完整的,頓時松了一口氣。
是夢。
又是同樣的夢境同樣的聲音。
每晚只要這樣就會有一個聲音將從噩夢中拉回現實。
可是現實和夢境又有什麼區別呢,同樣被人控制失去自由。
此刻的無助得像個孩子,捂著臉小聲的哭了出來。
忽然,原本黑暗的病房一下子亮了起來,虞笙哽咽著抬眼,看到站在床邊的男人后,一時間忘記哭就這麼愣愣的看著江格致。
男人依舊穿著白天的那件白襯衫,領口解開了兩粒紐扣,袖子也卷到肘關節,出了壯的手臂,手臂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就像是被人拿刀一刀一刀劃上去的一樣。
虞笙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手掐了掐江格致的手臂,剛好掐在他的傷口上,江格致痛得吸了一口氣。
他會痛,所以自己不是在做夢?
下一秒,江格致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你剛才哭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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