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的雨,終於在清晨的時候停了。
山間的鳥雀嘰嘰喳喳,到飄著濃厚的泥土氣息,兆寺除了兩三個僧人拿著掃帚掃著一地落葉,發出“簌簌”聲外,一切都甚是寂靜。
秋雨一落,秋涼便至。
轟隆一聲巨響,嚇得裴南鳶整個人都彈坐起來,上披著的封祈湛的披風也掉落在地。
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還在方丈大師的屋子中,隻不過眼下屋子裏一個人都沒有。
驟然想起兆寺的僧人們每日天還未亮就要到大殿做早課的,那湛哥哥呢?
隻聽外頭又一聲巨響,隨後就聽見什麽東西轟然倒地,裴南鳶眸裏皆是慌,難道有山匪?
撿起了地上的披風,隨後急忙打開了房門,可是麵前的場景卻讓目瞪口呆,沒看錯吧?
哥哥和湛哥哥……打起來了?
這事還要從昨夜說起。
裴北宸一想到自己那個寶貝似的妹妹竟然夜宿山寺,一整夜心中都憂心不已,是以一夜未眠,下半夜驟雨初歇的時候,他便從沈府出發,借著月出了城,上了山。
到了兆寺的時候,所有僧人已經在大殿誦經,他便尋到了後院,誰知道,卻看到了封祈湛從一間屋子走了出來,他原本不作他想,看到封祈湛的時候,還微微鬆了口氣,開聲問道:“封世子,舍妹昨夜可還……”
話音未落,裴北宸餘就瞥見了屋子裏那個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悉影,那上赫然蓋著一個男子的披風,那披風不正是麵前封祈湛昨日著的那件?
裴北宸怒意橫生,最後一理智在封祈湛輕輕闔上房門後崩塌了,手握拳朝著封祈湛而去。
封祈湛迅速躲開,後退了幾步,開聲道:“殿下,你誤會了……”
“本宮如此信任你,將小南鳶親手給你照顧,你竟然如此禽不如!”裴北宸眉眼一片冰涼,他是如何也沒有想到,竟然會親手將小南鳶推進火坑裏來。
好一個封祈湛!好一個溫文爾雅的封世子!
裴北宸如今本就聽不進任何解釋,隻見他借力騰躍而起,他揮掌而出,掌風帶著狠戾之氣,封祈湛眉頭微皺,用手中的水墨扇一擋,並不出手反擊。
封祈湛依舊淡然的模樣讓裴北宸的怒火又添了幾分,同樣是男人,孤男寡共一室,他已經能夠想到昨夜小南鳶是如何被欺辱的!
哪怕麵前的人是同自己認識了十年有餘的封祈湛,現在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冠禽!
既然是如此,他又何必手下留。
“封祈湛,枉本宮以為你是正人君子,沒有想到幹的事竟然如此齷齪之極!”裴北宸眼下連殺了封祈湛的心思都有了,打鬥之餘,他腦海裏不停想著若是世間沒有了封祈湛,那今日之事便無人知曉。
裴南鳶為一國的公主,日後不管駙馬是何人,隻要有自己在,定然不會有人敢欺負……
如此一想,裴北宸又狠狠打了封祈湛幾拳。
原本封祈湛手不凡,哪怕裴北宸一招接著一招,他也遊刃有餘,可他卻忽然放棄了躲閃,任由裴北宸當一腳,哪怕他用雙臂抵擋住卻也生生被打退了幾米之遠。
接著一聲驚天地的驚呼從裴北宸後響起,隨後一個影跑向了封祈湛邊,將他穩穩扶住。
“哥哥這是做什麽?為什麽要打湛哥哥?”裴南鳶急的雙眼通紅,裴北宸收起了雙拳,看著自家的傻妹妹被人騙了如今著急的模樣,他第一次冷著臉嚴厲說道:“裴南鳶,你給本宮過來!”
“哥哥如此不講道理,我再也不想理哥哥了!”裴南鳶看著封祈湛袖子上的腳印,便能想到剛剛裴北宸是用了多大的勁,如今說出這樣的話已然是真的生氣了!
“裴南鳶,你不要被邊的封祈湛騙了,他敢不敢說說,他對你打的什麽主意,又對你做了什麽?”裴北宸看向了封祈湛,眸裏皆是冰冷。
“殿下以為昨夜我同你共一室,誤會了!”封祈湛低聲對裴南鳶說道,說話之餘還咳了兩聲。
這下裴南鳶更是心疼不已!
一下抓住了封祈湛的手,平日裏清脆好聽的聲音了多了幾分堅定,隻見微微仰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看向了裴北宸,說道:“哥哥,我同湛哥哥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哥哥有句話說錯了!是我,是我打著湛哥哥的主意,是我對湛哥哥心生愫,是我要讓湛哥哥做我的駙馬!哥哥不許欺負他!”
寂靜。
院子裏寂靜至極!
裴南鳶說完這話,就看到裴北宸越來越沉黑可怕的臉,了脖子,剛剛真的氣過頭了,才會如此衝喊出了那樣的話,可現在看著哥哥的樣子……嗚嗚,好可怕!
裴南鳶悄悄將子往封祈湛邊挪了挪,封祈湛倒是沒有想到,裴南鳶為了護著他,平日裏的小姑娘竟然如此英勇!
他反手握住了裴南鳶的手,輕抬腳步,默不作聲將人護在了後,淡淡開聲對裴北宸道:“還請殿下不要嚇到南南,一切怒氣衝著祈湛來,祈湛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裴北宸看著麵前二人的舉,氣極反笑,嗬!很好!
看著他們二人牽著的手,裴北宸怎麽可能還不明白,他們這是……在一起了啊!
封祈湛竟然在他眼皮底下,拐了他最的妹妹!
一想到昨日自己還對封祈湛說,麻煩他照看著小南鳶,結果呢?
是他自己親手將小南鳶送了出去。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這位施主為何在本寺大幹戈,毀了本寺僧人種栽的樹木?”方丈大師慈祥的聲音在三人旁邊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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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太子殿下真是要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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