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枝姑姑,今日沈醫是不是又該來給母後號脈了。”
“殿下記真好,是今日,不過皇上不想讓人擾了娘娘午歇,通常都讓沈醫傍晚過來。”
那會兒皇上也會在。
娘娘生小殿下大出,差點一兩命,嚇到了皇上。
細心養了兩三年,才將養回來。
自此,娘娘就是夏困睡久了些,皇上也是不放心的。
這也怪不得皇上。
想當年,明明平日裏醫把脈都好好的,娘娘整個孕期也沒覺得哪裏不適。
誰也想不到生產之時,竟會發生那樣的意外。
別說皇上,們都要嚇死。
蕭曄點頭:“瓊枝姑姑去伺候母後吧,孤先走了,晚點跟父皇一起回來。”
“太子殿下小小年紀,都知道孝順皇上娘娘又護公主,真是難得。”
瓊葉方才就站在旁邊,將小殿下與瓊枝的對話都聽進去了。
有時候,太子殿下說話行事,真看不出他隻是一個六歲孩子。
瓊枝深以為然,確實如此。
不過,殿下如此品,也是給皇後娘娘長臉。
皇上明確告訴朝臣,後宮唯皇後一人。
若無意外,皇上膝下子嗣隻會有太子殿下與公主。
朝臣再反對,皇上一句‘朕之家事與卿何幹’堵回去,之後無論是誰提及,皇上都不予再回複。
為臣子,難道還能在這事上強迫皇上不?
最終勸諫皇上選秀的臣子都隻能不了了之。
這兩年倒是沒有聽說,前朝又有哪位大人又提出讓皇上選秀。
作為皇後娘娘邊的大宮,見皇上待娘娘千疼萬寵,瓊枝隻替娘娘高興。
如今娘娘膝下兩位小主子,尤其是年歲大些的太子殿下,品擺在那裏,又是眾所周知的聰慧,朝臣就更加沒話說了。
-
李雲舒午歇起來,能聽見外頭兩個孩子的聲音。
“曄兒一直在乾元宮?”
瓊枝上前伺候穿,笑著道:“殿下走了,又跟著皇上回來了。”
“什麽時辰了?”
“未時過半。”
蕭靖璽回得這麽早?
這時,室紗簾被掀開,蕭靖璽走進來,朝瓊枝出手。
瓊枝連忙將手上的琉璃梳遞給皇上,蹲告退。
蕭靖璽繼續替梳發。
“連王請皇上聽戲,皇上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連王妃上個月生了個郡主。
連王太過高興,在孩子滿月時請了京城有名的戲班子去王府唱戲。
還特意給蕭靖璽遞了請柬,並口頭請了好幾次,什麽理由都用了,終於讓蕭靖璽鬆了口。
“朕對聽戲沒興趣。”蕭靖璽十分嫌棄蕭靖昀:“他不過是想跟朕炫耀他也得了個閨,多大人了還那麽稚。”
李雲舒要笑死,“皇上這會兒知道稚了,當初得寧寧那會兒,皇上怎麽跟連王炫耀的,不會忘了吧?”
連王每次瞧寧寧那麽眼饞,他等這一天不知道等多久了,不炫耀才怪。
蕭靖璽將琉璃梳擱在梳妝臺上,將人抱進懷中,從鼻尖咬到耳垂,“皇後這是向著誰說話?”
“你正經些,萬一待會兒兩個小的進來,瞧見怎麽辦。”
李雲舒完全是無意識往紗簾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
小閨抱著小貂,不知在那裏看了多久。
……
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身邊有了他。你要的江山我給,你要的復仇我陪。
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嫁給陸濯沖喜之前,她提了三個條件:·聘金十萬;·陸濯死了,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陸濯活了,不得休妻。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魏嬈舉止輕浮,一副妖媚禍水相,絕非賢妻人選。礙于協議,他不會休妻,但魏嬈休想得到…
“他娶你,不過是因為那句‘你嫁誰,誰就是太子。’” 這句話許多人對她說過,她就是不信。 然而現實打了臉,高門貴女被人算計,成了全家的恥辱。 大婚這日,她被鎖在洞房,同娶的側妃替她拜了堂。 即便如此,還一心想著扶人家登上皇位? 受儘屈辱的她含恨而終,被暴躁老姐穿越替代。 霸姐:什麼,我成了京城第一舔狗?不存在。 第一貴女就得有第一貴女的樣子,還想踩我上位?滾,打斷你的狗腿。 轉頭問傻王:“皇叔,皇位你坐嗎?我扶你。”
離西涼還有一天路程,和親車馬收到了西涼首領暴斃的消息,衆人皆驚。 康樂公主沈桑寧本以爲自己可以折返,但她的大哥從玉京遙遙一道聖旨,要求她按照西涼習俗,改嫁給新首領。 她知道,這消息一定傳遍了都城,她現在是所有人同情嘆惋的對象了。 面對前來迎接的西涼車馬,沈桑寧嘆了口氣。 起碼,這西涼的新首領是個年輕男人,比他早亡的父親要年輕得多。 ......應該不會再早死了吧? 來西涼的第一日,沈桑寧的打扮格格不入,穿過神色各異的衆人,寶石與獸皮鑄就的王座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盯住了她。 西涼的王走下來,伸出手將她扶起:“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妻,是西涼的王后。” 燦若金陽的眼眸冷冷瞥過一衆隨從:“你們都聽明白了?” 衆人噤若寒蟬。 來西涼的第十日,一隻大手在昏黃的燭光中挑開帳幔,男人腳步一頓“怕我?” 那天,他身上帶着熱烈的酒氣,但只剋制溫聲道:“西涼晝熱夜涼,冷就告訴我。” 來西涼的第五十日,他噙着笑:“今夜月圓,讓我待在這,保證不做什麼。” 沈桑寧睡覺不安分,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 一夜未眠的人變成了他。 來西涼一年了。 沈桑寧的二哥奪了位,大孟海晏河清。 他陪她一起還朝省親,在衆多京城貴胄訝異的目光裏,這位執掌十萬鐵騎的王緩緩說: “在這裏...我只是公主的駙馬。” 他有萬丈野心謀略,但因爲沈桑寧,他甘願只做玉京的臣子。 - 蘇勒年少時獨身前往玉京爲質,若非宮中一位妃子的略略照拂,他已折在群狼環伺的京中,斷無可能回到西涼。 那日在看見和親玉牒上的名字時,蘇勒心念一晃,合上遍佈謀劃痕跡的西涼地圖,伸手按住了腰側的刀鞘。 他想,計劃要提前了。 迎她來西涼的那個晚上,蘇勒隔着篝火看她,彷彿看到了中原的那輪月亮。 原本只是爲了報她母親當年照拂的滴水之恩,但後來,他深陷名爲情的涌泉中無法自拔,再也無法停止追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