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理:“那你畫過嗎?”
“畫過,我高中的時候……”突然一頓,見岑理還在安靜地等待著自己的回答,笑了笑,繼續道,“我高中的時候參加比賽拿了全省二等獎,就是畫的日落。”
岑理:“山上的日落嗎?”
抿抿,解釋道:“……不是,是教室的日落,就是從教室窗戶外面看過去的日落。”
說到這兒,池柚的目不自覺閃爍了下,自豪地小聲說:“當時我那幅畫,還掛在我們學校走廊的板報上面展出了一段時間的。”
那副板報,就在他們年級的榮譽紅榜的旁邊。
岑理就是那張紅榜上的常客。
每次看到他的名字掛在上面,都在幻想,自己的名字什麼時候也能出現在那上面呢?
的名字,什麼時候能和他的名字,一起出現在那張紅紙上呢?
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奇跡,學渣也不可能一夜變學霸,池柚的文化課績一直不太好,考不到年級前幾十名,也就上不了那張紅榜。
所以努力地學畫畫,讓自己的畫被在了紅榜旁邊的板報上。
畫的下面,是的班級和名字。
四舍五,就是通過努力,終于讓自己的名字,靠近了岑理一些。
紅榜那麼惹人眼目,的畫當時也被好多人都看到了。
期待著,會不會偶爾岑理路過的時候,也會順便看一眼板報呢?然后他就能看到的畫,再順便看到的班級和名字。
然后他就知道了,他隔壁的高128班有個池柚的孩子。
池柚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在多年之后,又對岑理重新提起這件事。
或許還是有那麼一的小期盼,才會讓不自覺地起了試探的心思。
然而岑理并沒有再就著高中的話題繼續,而是繼續翻著照片,問下一張照片是在哪兒拍的。
想什麼呢。
他怎麼可能會記得。
畢竟當時走廊上的板報經常換,而且當時在那上面的也不止一幅畫。
不要再去想以前的事了,好好活在當下吧,當下能跟他坐在這里聊天,就夠了。
深吸一口氣,下緒,繼續活潑地給他解釋起了其他的照片。
一涉及到自己的專業和好,池柚又變回了那個話癆,拘謹慢慢不見,有幾張照片甚至都不用岑理問,就主跟他解釋這是在哪里拍的。
說到喜歡的話題,好像有說不完的話,嘰嘰喳喳,清脆俏的聲音停不下來。
低垂的眼睫都遮不住眼里的,一直翹著,掌大的臉上寫滿笑意。
岑理靜靜看著,聽分著在大學時期去過的每一個地方。
相冊里也不全是風景,偶爾也有幾張人像,大都是孩子,也有也有男生。
“哦,這是我們班長,當時我們班搞野炊來著,他是主廚,”池柚主介紹起照片里的男生,“他覺得男人做飯的時候最帥,就我們幾個生幫他拍照,以后他要是去相親了就用這個照片。”
“這是我們社的副主席,他現在好像出國了,聽說還找了個外國朋友。”
在的講述中,可以知道的大學生活過得非常富。
參加了學校社團,還有很多的課外實踐,經常出校采風,了很多的朋友,經常和他們相約出去玩。
大學的那四年,應該是非常快樂的四年。
因為岑理包了艙,他們還可以再坐幾,池柚因為講得起勁,完全沒有發現這已經是第二圈了。
翻到前面,還有幾張自拍。
自拍的背景恰好就是天,是們幾個孩子在天上照的。
照片里是幾個笑靨如花的孩子,池柚站在鏡頭的最前面,燦爛地沖鏡頭比著耶。
哇靠,好土,不能給男神看。
池柚咳了聲,簡單介紹這是我室友,然后趕往前翻。
岑理只是角勾著,也沒拆穿的作。
好不容易把自拍都翻過去了,卻發現前面還有小視頻。
咦?怎麼視頻也有?
哦對,這是大學回憶的相冊,所以當時把大學時期拍的視頻也給放進去了。
看靜態好像就是大四快畢業的那段時間,們宿舍一塊兒出去玩的視頻。
“能看看這視頻嗎?”岑理問。
池柚哦了聲,點下播放。
好幾年了,也不記得這個視頻里拍的是什麼了。
視頻播放,是們幾個孩子在游樂園廣場上玩仙棒的視頻。
錄視頻的是池柚,所以鏡頭里沒有。
池柚放心了,既然沒有拍到,那就隨便看。
鏡頭有些搖晃,池柚給了每一個室友特寫。
第一個室友把仙棒當許愿蠟燭,先祝自己畢業快樂,找一份好工作,然后又笑著對鏡頭說:“還有,祝柚子暴富!到時候茍富貴,勿相忘!”
鏡頭外的池柚笑起來,說:“我喜歡這個祝福。”
如法炮制,之后幾個室友也給了同樣的祝福,池柚看著鏡頭里的這幾個曾經的室友,也陷了曾經無比快樂的宿舍回憶。
到最后一個室友,先是祝了池柚暴富,然后話鋒一轉,稍顯曖昧地說:“還有還有,祝柚子早日跟我們陳大爺修正果!爭取三年抱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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