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番外東宮日常:喂狗得了!
溫凝到底還是去看了那場人員最是齊備的初賽。
裴宥親自帶去的。
要說能做的,尤其能做京的,各個都是人。
一見著那滿屋子的年輕男子畫像,再見著自家殿下的表,才剛剛進殿的趙翟第一個反應過來。
“老臣突然想起戶部尚有急事未理,明日再來叨擾殿下。”
袍就撤了。
其他幾人紛紛效仿,幾息不到,都跑了個徹底。
溫凝本還醞釀著如何解釋,裴宥已經站起,一個甩袖,又是“嗬”地一聲:“走啊,耽誤夫人一飽眼福可就罪過了。”
溫凝:“……”
三兩下將地上那些小像都收起來,連走帶跑地跟上。
“裴宥,我隻是在為菱蘭擇婿而已。”
此刻,兩人已經坐在了看臺上。
但溫凝哪還有心思去欣賞賽場上的英姿發,在旁邊哄人。
“我想著從東宮屬裏給菱蘭挑一個,最好家中開明,能同意婚後與夫婿一道在宮中當差,那豈不就能繼續留在我邊?”
兩人坐了看臺最好的位子,裴宥在,菱蘭自然隔得遠遠的。
但溫凝還是低嗓音,拉著裴宥的袖子:“這不是怕你嫌我小題大做,才沒與你盡數代嗎。”
裴宥並不理會。
抱著雙臂一瞬不瞬地看著場踢得熱火朝天的兩支隊伍,真在看比賽似的。
“再說了,那些小像你都看到了。”溫凝討好地著他,“哪個能比得上我的夫君俊無儔?!”
裴宥扯了扯角,寫了一臉的“鬼才信”。
“夫君……”溫凝扯了扯他的袖子。
裴宥微抬下,目不斜視。
溫凝環顧四周。
今日看臺上沒有外來者,可提前半個時辰下值,東宮自己人就不。
總不能眾目睽睽之下親他。
也就得更近,又扯他的袖子:“別生氣啦。”
放了語調:“宥哥哥……”
“哥哥?”裴宥輕嗤一聲,拽回自己的袖子,“夫人看著下麵的,都是哥哥罷。”
“那些……那些都是菱蘭的哥哥!”溫凝都要掛在他上了,“阿凝心上的哥哥,就隻有眼下這一個。”
裴宥眼都沒撇一下,又是一聲輕笑:“倒是未見你將這唯一一個的小像隨攜帶。”
哦……
癥結在這裏啊!
“待我回去,將你的小像繡在香囊上,日夜地帶著好吧?!”
裴宥更是笑了:“就你繡的那些小人兒?”
“繡個什麽?口碎大石?”
溫凝:“……”
“那些小像我也沒隨攜帶,隻今日我擔心看上的人……不是……”
溫凝舌頭打了個卷:“我擔心給菱蘭看上的人,對不上號,才帶上的。”
裴宥角一扯:“一不小心說出真心話了。”
溫凝:“……”
太難了!
就沒見過脾氣比他還大,比他更難哄的哥哥!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否則不了被他反問一句:“你還哄過很多哥哥?”
罷了。
溫凝輕哼一聲,決定暫不哄他了。
來都來了,不該得罪的人也得罪了,若還把事耽誤了,豈不虧死?
將目放到蹴鞠場。
哇哦!這個不錯,格健壯,麵容俊朗,球也踢得極好。
這個也不錯!手靈活,看管全局,一見就知腦子好使。
那個也好,斯斯文文,不急不緩,看起來脾氣好得很。
嘖,該讓顧飛給每個人編號的。
如此不擔心事後找不到人了。
也不知菱蘭看得如何。
溫凝回頭,就見菱蘭和其他一眾小宮娥一樣,看得目不轉睛,兩眼發。
哈,有戲。
兩場比賽結束,天都黑了。
溫凝心滿意足,以至於裴宥不太搭理地先行一步,也不介意了。
罷了,這事兒也的確是沒有事先與他言明,待回寢殿,再好生地哄一哄他。
晚膳一貫是兩人一起用。
溫凝特地叮囑了菱蘭,準備的都是裴宥吃的菜。
用膳的時候,不可謂不殷勤,又是夾菜又是倒茶,一口一個“夫君”得甜得很。
可人家毫不領。
吃是照吃,喝也照喝,偏不多看一眼。
滿臉都寫著“氣未消,自己看著辦”。
哼。
如此,隻有使出殺手鐧了。
沐浴時,溫凝特地換了輕薄的裳。
狗男人。
平日裏清高疏寡,淡漠出塵得很,唯獨在床上時,變了個人似的,孜孜不倦,所求。
不吃別的招數,這一招總吃的吧?
東宮比國公府大了不是一星半點兒,寢殿也比清輝堂大了不是一星半點兒。
浴房有兩,並不需流等候。
溫凝出來時,裴宥業已清理幹淨,換過裳,照常靠坐在床榻上看書。
特地往他前轉了兩圈,他眼皮都不一下,當不存在似的。
溫凝幹脆直接上榻。
在他側躺了半晌,他仍舊一個眼神都不給,一本正經地看書。
好啊,打定了主意得理不饒人是吧?
非要看書是吧?
也會啊。
溫凝噔噔跑下床,打開妝奩的屜。
出一本冊子,又噔噔跑回去。
裴宥的確一直低眉垂目,目不斜視地看他的古籍。
他並不打算輕易給溫凝臺階下。
隻是為了給菱蘭擇婿?
提起那蹴鞠比賽時眼底的熠熠彩,看起來可不止。
再者,兩人親已是第三個年頭,親的次數數不勝數。
他還因著扯扯袖子,著嗓音喊幾句“夫君”“哥哥”的就拿沒辦法,豈不惹人笑話?
此次當著朝臣的麵從袖子裏抖落出那麽多男子小像,他還不晾幾日,夫綱何在?太子威儀何在?
裴宥輕揚眉尖,將手下的古籍翻了個頁。
他不理,倒也真沒了靜。
就這麽點兒耐心?
到底拿眸子瞥了側人一眼。
卻不想這麽一瞥,呼吸一。
溫凝將妝奩屜裏的春宮圖拿出來了。
反正他看過,也看過,那麽浪的秋千都玩兒過了,害什麽呢?
看唄。
他看書,也看書。
的書可比他的好看多了。
溫凝特地背對著裴宥,隻消他一抬眼,那書上的畫麵清清楚楚。
裴宥著書頁的指節有些發白。
悄然深吸一口氣,將眼神挪了回來。
這點自製力都沒有,倒也小瞧他了。
正下呼吸,看了三個字進去,溫凝不經意地回頭:“誒?這個姿勢我們是不是還沒試過?”
呼吸又是一提。
“這畫得誇張了吧?”溫凝還在繼續,“我覺得做不到。”
若無其事地將腦袋撇回去,翻了一頁。
書頁窸窣,靜謐的夜晚,像是長了手,輕輕地撓過皮。
裴宥額角輕跳。
指節又開始發白。
溫凝倒沒再說什麽,看得極為“專注”。
裴宥放下古籍,下榻倒了盞茶水。
“我也口,又又,幫我也倒一杯。”
裴宥站在茶桌邊,喝茶的手頓了頓。
並不想理。
可連杯茶水都不倒,未免顯得小氣。
一杯涼茶下肚,火也降了下去。
他抬手,再倒了一杯茶,給溫凝拿過去。
將茶遞給的時候,眉眼冷垂,依舊不看。
接過茶水,他便坐回床上,繼續拿起那本古籍。
又才看進三個字,邊人一聲呼:“呀……”
他側目。
姑娘瓷白的手握著茶盞,手上是水,口是水,上掛著的亦是水,連眨著的那雙眸都像溢著水:“了……”
熱意排山倒海。
裴宥眼都不眨地甩掉手上的書,甩掉溫凝手上的茶盞,盯著人摁下去。
撕拉——
去他的夫綱。
去他的太子威儀。
喂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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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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