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船員們清點完貨后,即將揚帆起航。
山來在船頭站了許久,沒見到燕逐星的影。
“梨梨姐,燕大叔真不跟咱們一起回江州嗎?”
樊梨梨正在撈江里的魚,打造空間河鮮多樣。
“山來,燕大叔有自己的安排,你別替他擔心。”
山來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今日正好,樊梨梨看見岸邊有賣水果的,想想空間里的水果多半還沒長出來,便下船去買些水果,路上解饞。
冬日里水果,無非就是些山楂橘子之類的。
一口氣買了幾大筐,把周圍一帶的水果攤全掃空。
正當掃街時,突然聽到耳邊傳來清脆的“叮鈴”響聲。
茶棚外,站著個僧人。
僧人披袈裟,手持法杖,每每走,法杖上的鈴鐺便要叮鈴作響,于風中搖晃。
他著貨船所在的方向,目似乎是落在山來上。
樊梨梨猶豫片刻,上前問,“這位大師,可是認識我弟弟?”
僧人轉過臉來,眉目冷冽,面容清俊,是個非常俊逸明朗,又自帶清冷氣質的青年男子。
“小僧曾與那位施主結下善緣,本想渡他歸順佛門,奈何突逢變故,依舊未能救他離苦海。如今得見他安然無恙,小僧自當謝我佛慈悲。”
樊梨梨腦子差點宕機,“結,結緣?”
等等,什麼意思?結什麼緣?
本想追問,可僧人卻持法杖,毅然而堅決地轉離去。
船上,山來也于風中聽到叮鈴的聲響。
他下意識地捂住耳朵,腦子里映出火沖天的畫面。
好像在一片刀劍影,滿目猩紅之中,有人手持法杖,將藏在死尸之下的他抱起。
他們一路漂洋過海,見識了山川秀麗,也見證過法相莊嚴。
可后來卻不知因為何故,他又變孑然一,耳邊再也未能聽到那令他心安的聲響。
是夢,還是時的記憶呢?
山來搖搖頭,把繁雜的畫面甩出腦海,不再細想。
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切準備妥當后,貨船出發。
回程是逆水,耗時數日,趕回去便是年關。
屠沉本想進空間種地,照看家禽家畜,結果一進去就被硫磺味刺激得不輕,立馬退了出來。
樊梨梨心虛道:“我覺得火藥的原料很難得,所以弄了好多。開春后很快就是夏天,還可以利用硝石制冰,多劃算?”
屠沉著七八糟的空間,頭疼地扶額。
如果不需要他來清理,的確是劃算的。
他需要將硝石和硫磺分開存放,最好再搭建遮雨棚,免得一下雨硫磺流失,連累空間水土變質損。
好好的一個春節,本以為能輕松一下,結果因為小梨子的“順手牽羊”,又要累個半死。
屠沉任勞任怨,默默干起清理的活。
樊梨梨把他丟在家里,自己去見徐清茉。
一段時間不見,徐清茉氣好了些,脈象也正常,就是始終滿面愁容,沒法展。
樊梨梨問,“夫人還在為子嗣的事傷懷?我知道你心急,可是這事急不得,你要調整心態才行。”
徐清茉將袖口攏起,唉聲嘆氣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梁家和徐家都盯著我的肚子,實在是讓我著急。”
樊梨梨輕咳一聲,把曾經給張娘子的房中籍,掏了一份給徐清茉。
“夫人可以按照上頭的姿勢,那個,咳,試一試。”
徐清茉臉微囧,轉而又喜道:“意思是,我跟夫君可以同房了?”
樊梨梨道:“你月信正常,炎癥也減輕很多,記住同房前后一定要清洗干凈,能夠避免炎癥加重。”
徐清茉激地翻開冊子,當場研究,還時不時跟樊梨梨討論一番,令樊梨梨面紅耳赤。
等送走徐清茉后,樊梨梨來到外堂。
琉溪知正翻看帶回來的禮,笑問,“這些都是你買的?”
“不全是,也有飛燕送的,”樊梨梨往椅子上一坐,“飛燕說,有空會回江州探親,屆時跟我們聚一聚。”
屈飛燕也讓樊梨梨帶了許多白州特產,送給琉溪知和夏水仙。
琉溪知不由嘆:“時間過得真快,遙想當初,飛燕還是個胖胖的害小姑娘,如今搖一變,已經是眷了。”
樊梨梨也覺得日子過得如水中月鏡中花一般,仔細算算,這是來到這個世界的第四個年頭。
曾經總是為車禍離世的父母傷懷不已,可是現如今,總有無數事要心,竟然都想不起父母來。
“話說新春將至,咱們容閣又要推出新春禮盒嗎?”
琉溪知已經在做準備了,“今年陳貨多,妝品也多,我擬定的禮盒有二十多款,價錢方面還得再算一算,你也幫我看看。”
遞來一本冊子,樊梨梨便翻看邊與商量。
新春是一年到頭最重要的節日,多數百姓平日里省吃儉用,卻愿意在新春“破費”一番,更別提達貴人們。
所以到年底,各商家使出十八般武藝,務必要狠狠賺一筆。
琉溪知這里忙得不可開,屠記也是一樣。
大清早,屠沉從空間里趕出一群牛羊野豬,還把群的野鴨和野吆出來。
因北方暴雪,牛羊運不過來,州府上很缺牛羊,連帶制品也缺。
幸好空間里不缺食,完全能補足春節期間的需求。
牛羊的湯鍋一提上日程,整個州府就屬屠記飯館的生意最好,其他飯館不是缺食材就是口味不好,生意冷清得很。
屠二做主,專程將屠記劃分為三個區域。
最主要的當然還是海鮮水產,這在州府永遠不會吃膩。
然后左邊是牛羊區,右邊是家常菜區。
對中原人士而言,牛羊總是有膻味,能接的人相對要些。
偏偏牛羊氣味重,有些人是踏進屠記,都會被熏得吐出來。
所以屠二索將他們分開,互不打擾。
牛羊館里,提供湯鍋,烤,小炒,面條米線餛飩等,主要材料自然是牛羊。
什麼耙牛,清湯牛湯鍋,還有孜然羊,手抓羊等。
尤其是烤,經由樊梨梨隆重推出,在州府大大風靡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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