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咳咳,有嗎?我怎麼不記得了。”
衛平安下意識的打起了哈哈。
強烈的求生則刺激的他大腦飛速轉起來。
和袁夢依逛燈市,那都是哪輩子的事了?
當時他都還沒有離開京城呢……
如果沒記錯的話,逛燈市的那天晚上,他還被七圣盟的妖魔督巡給盯上了,若不是夏初晴趕到的及時,那他恐怕當時就要被妖魔督巡給吞了……
所以自家媳婦今天忽然間又提起這件事……是出于什麼心理?
僅僅是因為他和袁夢依逛過燈市,因此吃醋了?
不應該啊……
要真是這麼容易就吃醋,夏初晴又怎麼可能允許他一口氣納了四房妾室?
更是在大婚之后,按照他的強烈意愿,甚至默許了他的大被同床和許多其他略顯過分的要求。
能做到這個地步,夏初晴怎麼看都不像是個容易吃醋的人啊……
“不記得了?需要我幫你回憶下嗎?你和袁夢依晚上逛燈市,并且還為袁夢依寫了一首詞。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真的忘了?”
夏初晴面無表的說道。
衛平安心下頓時一個咯噔。
原來問題出在這里!
是因為給袁夢依的那首詞,一直在夏初晴的心里留了個疙瘩!
難怪啊……
都這麼久了,以夏初晴的格來看,若不是真的非常在意,本就不可能一直記著。
而夏初晴既然始終將這件事記在心里,卻在今天之前,從沒有跟他提起過,那就意味著,這件事真的很嚴重。
嚴重到如果他不能好好理的話,這位剛嫁進衛家大門的正妻、或許會考慮跟他和離的程度……應該是這樣吧?
衛平安有些不確定。
不過涉及到這種事,肯定要以最慎重的態度去面對。
所以咬了咬牙后,衛平安苦笑道:“想起來了,但我那時候的解釋,真的沒有騙你。那首詞確確實實是寫七夕的,跟袁夢依沒有任何關系。至于我為什麼要在二月底寫一首七夕詞……這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間想到了……于是便寫給袁夢依了……你要相信我啊娘子……”
夏初晴點頭道:“我當然相信你,那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了,只要是你說的,我都相信。”
衛平安愣了,一臉遲疑的問道:“那你今天這是……”
夏初晴看著衛平安,很是平靜的說道:“既然你和袁夢依一起逛燈市的時候,都能妙手偶得,突然間想到一首絕妙好詞,那跟我一起逛燈市時,為什麼沒有妙手偶得?是因為跟袁夢依在一起時,你的想法更多嗎?”
衛平安再次愣住。
他一開始以為夏初晴吃醋的點是袁夢依。
可現在看來……夏初晴其實并沒有吃袁夢依的醋,而純粹是吃他的醋啊……
他究竟和誰一起逛了燈市,這不是重點,他在燈市上為對方寫了一首詞,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跟別人一起逛燈市時寫了詞,可跟夏初晴一起逛燈市時卻沒有這方面的表示!
對于夏初晴來說,這意味著他的態度有問題!
徹底搞清楚了緣由后,衛平安頓時在心里松了口氣。
和人相的麻煩之就在這里。
很多時候,對方認為你錯了,卻又偏偏不告訴你究竟錯在哪,而是讓你自己猜、自己領悟……
甚至很多時候你明明沒有錯,可對方依舊認為你錯了,那你就是錯了,不存在對方冤枉你的可能……
你若是敢提意見,讓對方有話直說,不要整這些意識流的東西,那對方反手一句‘你到底不我’,立刻就會形絕殺。
用力的深呼吸了下,衛平安拉起了夏初晴的小手。
迎著街道上往來的人和掛著的那些麻麻的燈籠,忽然輕聲道:“東風夜放……花千樹。”
夏初晴雙眼頓時一亮,被衛平安拉住的小手本能的反握住了衛平安的手,同時扭頭看向了衛平安的臉,眼神中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
衛平安則是依舊看著眼前的喧鬧景象,繼續輕聲道:“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簫聲,玉壺轉,一夜……魚龍舞。”
“一夜……魚龍舞……”
夏初晴喃喃重復了一遍,也跟著看向了眼前這繁華熱鬧的場景。
可衛平安此時卻收回了目,將夏初晴的另一只手也拉了起來,轉了下,和夏初晴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盯著夏初晴那明如星辰般璀璨的雙眼,聲道:“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千百度……”
夏初晴子微,和衛平安四目相對,眼神中閃過了一強烈的期待緒。
接著,就聽到衛平安的聲音在耳旁炸響:“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夏初晴再次喃喃重復了一遍,覺得自己好像從到外的都燃燒了起來!
的心跳在加速,的鮮也在加速流,一種奇特的覺正在不斷的沖擊的腦袋,原本只是想要耍一耍小子,卻沒料到,衛平安竟然真的當場為賦詞一首,并且還是這等水準的詞作!
“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
夏初晴喃喃重復了第二遍。
然后衛平安就清楚的看到,夏初晴的眼神越來越明亮,接著就在他的前,夏初晴忽然朝著他展出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衛平安震驚了……
他不是沒見過夏初晴笑。
可先不說夏初晴展笑容的次數極其稀,簡直可以算是十年難遇,只說之前見過的夏初晴的笑容,那至多可以用‘微笑’去形容。
像眼前這般笑的如此千百、眉目含,真真是頭一回見到!
“你……笑起來……真好看……”
衛平安呆呆的說道。
夏初晴主上前抱住了衛平安,在衛平安的耳旁輕聲道:“我們得想想辦法了,就在剛剛,我覺自己也到了圣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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