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轉機？

殷抬頭，看向了殷元的方向。

完全不敢相信，已經到了最糟糕的地步了，真的還能有反轉的時候嗎？

好不容易萌生出來的希，很快的就又被殷自己親手掐掉了。

自從見到殷元后，他明顯理智冷靜很多了。

起碼，能夠正常的和人談。

也算是意外收穫吧。

這一切，自然都是要多歸功於假殷了。

如果不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援手，猜測出了沈慕寒和沐楚歌兩個人可能會出現在「算了師傅……就算我回去了也不能變正常人了。我也算是半個傀儡了……這些年，我不斷的拿自己當實驗，現在和他們之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除了我還能自主思考之外……，沒有什麼區別了。」

如果能夠有一次重新來的機會，他定不會走向這一條不歸路的。

殷元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轉，看向了沐楚歌的方向。

這會，沐楚歌已經於一個很疲憊的狀態了。

眼眸里，也沒有昔日的彩了。

沈慕寒悉心的護住，防止沐楚歌隨時倒下。

「我知道這樣的要求聽起來可能會很可笑，甚至有些無理取鬧。可我還是想要試看看。為了我的徒弟……」

說著的時候，殷元竟然要跪下。

可他作剛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卻戛然而止。

不是殷元後悔了，而是殷直接沖了上去，將殷元給抱住，阻止了他跪下的作。

「師傅，您老這是做什麼啊！怎麼能隨便跪人呢？您的份是尊貴的，怎麼能……」

啪！

殷還想要說什麼，可卻重重的挨了一個掌。

打他的人，自然就是殷元了。

殷元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他所悉的怒意。

「怎麼能什麼？怎麼能丟下我一手帶打帶徒弟？是嗎？」

「我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就這樣沒了啊！跪下！」

殷元老當益壯，抬起手，直接將殷一起摁了下去，兩個人就這樣直接跪倒在了沐楚歌和沈慕寒的面前。

雖然看起來有些可笑，可這也算是他最後的手段了。

殷完全不敢抬頭，輕輕抖著。

不是害怕，而是努力忍著自己的淚水。

他一向高高在上的師傅，為了他，連尊嚴都摒棄了。

這一份恩，他這輩子要怎麼去償還。

「師傅，我不值得啊……不值得啊。」

殷的腦袋低，淚水順著他的眼眶不斷的往下滴落著。

這麼煽的畫面，的確是很難讓人挪開視線。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會代極強的。

在不懂他們兩個人之間羈絆的前提下，的確很難去追尋到殷的那一顆充滿雙面的心。

「我……拒絕。」

沐楚歌盯著自己面前跪倒著的兩個人，直接拒絕掉了。

可不會忘記，此刻跪倒在面前的這個殷，就在那之前還是想要奪走他們命的。

倘若是明正大的來戰鬥的話，絕對不會有任何畏懼，甚至也不會記恨。

可當這殷將主意打到沈慕寒和沈清風上的那一瞬間起，這一切就已經是無法被原諒的了。

「很抱歉，主子……我知道，這樣的要求聽起來很強人所難。可希你能看在殷家的份上，出援手。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一定任您調遣，絕無怨言！其實這個孩子之所以發展到現在這樣的況，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出在我的上。是我對不起這個孩子……」

殷元沒有起，依舊是跪倒著的。

低著自己的腦袋，好像是想要講故事一般。

可沐楚歌沒有興趣。

出手，指向了一旁的假殷，道：「你明知道他是假的，可這些年來你卻也沒有拆穿過他。你覺得我對殷不公平是麼。那他呢？之後殷接回家了，你打算如何置他？」

畢竟，冒名頂替位置這件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到時候要是傳出去了，對於殷家的名聲也是會有所影響的。

「這件事，是我太自私了。我以為這樣自欺欺人，我就能夠相信兒一直還在……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妥，欠佳，我很抱歉。當然，如果你願意重新回到殷家的話，除了門主的位置，其餘的你想要什麼補償，我都可以給你。哪怕……是我自己的命。」

「師兄，萬萬不可！」

或許是因為這邊的對話耽誤了太多的時間，讓站在上方的殷天有些站不住了，索就直接沖了下來。

這不，剛衝下來的時候就聽見自己家師兄說什麼要丟自己命話之類的字眼。

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家師兄去做那麼冒險的事。

殷盯著沐楚歌看了許久。

這個人臉上的清冷，讓人心生畏懼。

果然，終歸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還是不能勉強啊。

看了一眼沐楚歌邊的沈慕寒。

的確，這個男人不管從哪個方面上來說都很出。

能站在邊的人，果然不會遜吧。

最終，還是他輸了啊。

輸的一敗塗地，完全沒有掙扎的機會。

低頭，殷笑的有些滲人，道：「果然……神仙還真的是很無啊。」

「師傅，您起來吧。這是我自己做的錯事，不應當由您老人家來為我承擔。這也算是我自作自吧，我自己的我自己最清楚了。我現在只不過是一能夠思考的活死人罷了，之後……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呃……」

說到一半的時候，殷的表突然變的很是痛苦。

他出手，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腦袋。

裏，偶爾會發出一些晦暗不明吃痛的聲音。

看況，好像有些不對。

殷天對於這些比較冷門的東西平日裏了解的比較多，所以一眼就能看出個大概。

只見殷天第一時間攥住了自己家師兄的袖，一邊勸阻道：「他好像……是被什麼人控制了。不對，是什麼東西在反噬他了，師兄，快退，你這個徒弟現在狀態很不對，有什麼話我們先離開再說，找一個安全的位置！」

一聽見這邊不對勁后，其餘的殷家子弟立馬就後退，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能撤離的先撤離，這次的陣仗絕對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