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人不是已經送回去了嗎?咋還給我又附贈這麼多?」趙恆之蹙眉道。
那方府來的僕人立馬將一封信送上,那是方連清親筆所寫的信件,趙恆之讀完信后,才知曉原來王中勝和方連清二人有心要拉他上他們的賊船,這才特意出橄欖枝。
姚羽然的菱緩緩彎起,揚聲道:「夫君君,這恐怕是王方兩家使詐,想要拿東西來賄賂你!」
趙恆之微微頷首道:「娘子果然聰明,他們還約我在醉香樓見面。」
楚蕭聽罷,忽然朗聲大笑,道:「哈哈哈,趙大人,醉香樓可是他們家的招牌酒樓……趙大人您乾脆趁此機會,去蹭他們一頓飯!」
「不,我想到個好主意,或許,可以反將他們一軍!」趙恆之心中已有主意,他轉過頭去,對著李忠說道:「李師爺,你去幫我搞本冊子過來。」
不消片刻,李忠氣吁吁地跑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團皺的手紙。
趙恆之見狀,額頭飄過三條黑線,皺眉道:「呃,我是讓你拿一本冊子,可以登記名錄的冊子,不是廁紙。」
「哦哦哦,老夫這就去拿!」李忠又跑過去,不知從哪裏翻出一本覆滿灰塵的冊子,李忠慌忙把灰塵撣去,卻不明白趙恆之要這冊子到底是何用途。
趙恆之負手而立,他便命阿大阿二把王方兩家送過來的貴重之清點清楚,由李師爺提筆,將它們悉數登記冊。
「夫君,你登記這些是要作甚?」姚羽然不解地問,心裏納悶,難道趙恆之真的想收下這些不義之財不?若是如此,豈不是中了王中勝他們的圈套了!
趙恆之微微一笑,笑意凌然道:「當然是要登記在冊,再上報朝廷,說王方兩家大發善心,將家中財捐獻出來,當做賑災資。」
「夫君君,這招果然是妙!若是讓王中勝和方連清那兩個老匹夫知道,肯定要氣炸了不。」姚羽然捂而笑。
「我這是在給他們積攢功德,壞事做多了,也要多做點好事,將來他們的子孫才不會被後人脊梁骨。」趙恆之賊兮兮地笑了。
楚蕭搖著紙扇,頗為惋惜道:「只可惜了那頓飯,難得那兩個鐵公要請客,趙大人豈不是辜負了他們的一番意?」
「哼,想拉我上賊船,我才不去呢,誰去誰去。」趙恆之冷哼道。
正當這時,葉君君從衙門外走回來,看到這麼多黃金白銀、各式名貴首飾,各式古董,瞬間驚呆了,「哇,這酸菜還能賣這麼火啊?姚羽然,你可真夠厲害的!」
葉君君誤以為這些是姚羽然賣酸菜得來的一大筆財富,頓時對姚羽然刮目相看。
姚羽然卻是擺手道:「非也,非也,那些酸菜的數量太了,現在還沒正式開售,得再過幾日才行。」
「那這些是?」葉君君更加好奇,現在米城的百姓們正於水深火熱之中,有誰竟然如此慷慨大方,掏出這麼多錢……
「那是王方兩家貢獻出來的,很快這些財將會被充公,送給災民們。」楚蕭輕笑道。若換他是趙恆之,肯定是照單簽收,可這個趙恆之,竟孑然一,竟想把它們拱手相讓,也委實他吃驚。
葉君君聽罷,對趙恆之肅然起敬,眼睛發亮地著趙恆之,一臉興道:「恆之哥哥,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你果然還是那個充滿正義的人,是我最最最喜歡的人……」
楚蕭的眉挑了挑,他冷冷地看向了一旁的葉君君:「君君,他是你最喜歡的人,那我呢?」
楚蕭會生氣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他前幾日聽趙恆之在炫耀自己有多麼討人的歡心,就連葉君君先前也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非君不嫁。
葉君君瞧見楚蕭俊眉微蹙,臉上有幾分慍,知道他這是在吃趙恆之的醋,忙討好似的,挽住楚蕭的胳膊,嬉皮笑臉道:「嘿嘿,你嘛,你是我最的男人,這總行了吧?」
此話一出,楚蕭勉強出了一微笑,「這還差不多。」
趙恆之命人各送一封書信給王方兩家,信中對他們慷慨解囊賑災之舉表示謝,至於醉香酒樓,趙恆之也以近日公務繁忙婉言拒絕了。
清晨,縷縷穿破雲層,籠罩在大地之上,萬一片生機。
米城的衙門,姚羽然躺在被窩裏,睡得正香。
「咚咚咚——」外面的鼓聲,敲得震耳聾,姚羽然和趙恆之,都被瞬間驚醒了。趙恆之了眼睛,匆忙穿好,跑到衙門大堂。
「武威——」衙門的捕快們,熱十足,他們個個神抖索,目炯炯有神。自從他們被趙恆之招進衙門之後,都只是在街上巡邏,頭一回到有擊鼓鳴冤的主兒。
趙恆之匆匆忙忙穿好服,頭戴頂戴花翎,正襟危坐在公堂之上,他頭頂的正上方還懸掛著一塊「明鏡高掛」的牌匾。
姚羽然跟隨在趙恆之側,定睛一看,只見大堂的正中央跪著的是一個穿麻布的年。
他估著有十五六歲左右,長得是眉清目秀,紅齒白的模樣。趙恆之拿起驚堂木,用力一拍,大聲問道:「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
李二蛋抬起頭,神悲痛道:「草民李二蛋,所告之人乃是米城的富商,王中勝!」
姚羽然心下一震,居然有人敢告王中勝,真是米城的一大奇事!只因王中勝恃強凌弱,米城並無人敢得罪他。
「你為何告他呢?」趙恆之挑眉道。這王中勝作惡多端,仔細想來,有人告也不足為奇。
「只因他私自用刑,將我娘給活活打死,還拋石於湖底!」李二蛋說到這裏,又不自地潸然淚下。
「活活打死……」趙恆之瞪大雙眼,甚為吃驚。
而姚羽然也聽得骨悚然,還是頭一遭親耳所聞,有人竟可以這麼殘忍視人命為草芥!竟膽敢將人活活打死。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您若是不信,可帶人到仙玉湖去打撈,我娘的,就是被拋到那湖底。」李二蛋哭得肝腸寸斷。
聞言,趙恆之便命陸海、陸天帶人到仙玉湖去打撈。果然,他們用漁網撈出來一,那已經被湖水泡的發白,臉頰出現臃腫。
被運送回衙門,用草席裹著。李二蛋一看到,便緒激地撲上前去。
「娘,您醒醒,孩兒不孝,昨晚沒有膽量出來救您,孩兒有錯……」李二蛋泣著,他淚如雨下,哭得十分凄慘。
聽到李二蛋這句話,姚羽然鼻子一酸,也想起自己現代的父母了。姚羽然能會到李二蛋失去親人的那種傷痛,忍不住掏出綉帕,默默抹淚。
趙恆之走下來仔細打量著,這,不僅被湖水給泡腫了,的還被人拳打腳踢過,到是淤青的痕跡。
「這些人簡直不是人,竟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趙恆之咬牙道,他的拳頭也不由得收了。
姚羽然秀眉微蹙,心中暗道,那兩隻大害蟲一日不除,便難以解除心頭大患,一直放任不管,只會禍害更多無辜人的命。
李二蛋抬起手來,用袖子抹去臉上的熱淚,悲痛道:「大人,那個王中勝他想占我娘的便宜,想輕薄我娘,我娘拚死抵抗,反而遭到他的毒手,大人,您可得為我娘報仇雪恨啊!」
趙恆之抿,面沉痛道:「好,本自然是會替你做主!」他趙恆之再怎麼無用,再怎麼草包,這個關鍵時刻,也要氣起來,替無辜的生命,洗刷冤屈。
話音剛落,李二蛋原本哀傷的眼神終於變得有些明亮起來,彷彿看到了希的曙。
「陸天陸海,你們帶人去衙門,將王中勝給抓拿歸案!」趙恆之猛拍驚堂木,這一回,他沒有半點猶豫。
「是,大人!」陸天陸海領命后,便帶幾名衙役去捉拿王中勝。半個時辰過去了,陸天和陸海他們才回來複命。
「大人,我和陸海到了王中勝的府邸,可是卻被告知王中勝並不在家,不知王中勝他去了何。」陸天卻告訴趙恆之這樣一個無果的消息。
姚羽然子一僵,王中勝這老賊,只怕是貪生怕死,出去躲避風頭了,放到現代,都會有人故意畏罪潛逃,更何況是在這種經濟落後,科技落伍的古代,肯定要來他個死無對證,逃之夭夭。
「這……」趙恆之倍頭疼,在這種況下,抓不到人,也是個棘手的難題。趙恆之向姚羽然投去求助的眼神,畢竟姚羽然鬼主意比較多。
姚羽然知道趙恆之想讓出主意,只可惜也對此無可奈何,只好對著趙恆之搖了搖頭。趙恆之只好將驚堂木一拍,無奈地喊了聲:「退堂!」
李二蛋聽到『退堂』二字,卻仍是跪地不起,「大人,您不能坐視不管啊!您不是我們米城的父母嗎?你難道不打算為我們做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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